好吧，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
准确的说，是九十九拜都过来了、就最后那一哆嗦，出了事。
不光没成，还赔了一具自律机甲...
那玩意儿是已经被召唤过来了。
可能是后劲乏力、没彻底稳定存在就崩溃了。
但它终究是已经过来了、已经从智械空间里出来了。
于是...
当它崩解在虚境里的时候，这台装甲单位就相当于是直接损失掉了。
完全消失，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就给它吞了？好几百万的装备啊！”
苏文哀叹一声。
真没开玩笑。
若是以人类文明的水平来衡量，这东西的造价上千万也不夸张。
倒不是说他缺这么点东西，这玩意儿实际上在智械空间里也属于炮灰级别...
问题是这又不是打仗又不是退役的，
当着他的面，就报销了一台战争机器。
而且连点收益都没有。
多少还是让苏文有些郁闷的。
“...再来！”
他带着一丝郁闷，继续开启了第二次尝试。
好吧，很显然沉没成本已经出现了。
并且不出意外的话...
应该还会继续累积。
直到他彻底掌握‘心胜于物’的诀窍为止。
“看起来，这确实是一种要多加练习，才能掌握的技巧呢，”
光辉轻声说道，
“当然，您也可以往好的方面想——就当是在提前练习灵能飞升道路的下一阶段内容了，需要支付些学费，也实属正常。”
..
大约不到半个小时后。
苏文终究还是掌握了这种技巧。
不过嘛...
代价也算不上轻。
准确的说。
他在这个过程中，又报销了四十多台‘小斗犬’自律机甲。
后者的损失，最终成为了他掌握新能力的代价。
之所以一直盯着这玩意儿薅...
倒也不是说不能召唤些别的。
实际上智械空间里所有东西，苏文都可以通过这个办法召唤。
其中有得是结构更简单、损失成本也更低的。
比如说什么炮弹壳之类。
问题是他要个炮弹壳也没啥用啊！
现在需要的是能实战的东西。
最好还是结构足够复杂、技术含量足够高的。
因为它可以作为一个基准。
从此往下的一切设备，苏文都可以设法弄过来。
于是最终这个基准就成为了‘小斗犬’机甲。
它也确实非常合适。
“开启意识接驳模式。”
苏文对着站在身旁、一人多高的四足自律机甲下令道。
后者原本低垂着的四支上臂立刻举了起来，四支矩形排列的武装节肢戒备性地转动一周。
双方之间，建立起了某种联系。
苏文能够在不输出任何指令的情况下、仿佛分心二用一般，获得它的视野。
但却不会干扰他自己的视野。
——这是自律指挥系统的功能。
在虚境里，能实现这样的效果。
很显然证明，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最大遥感范围...好吧，不得不说，还是有些不稳定，”
苏文测试了一下，这台机甲的自律遥感最大范围。
紧接着有些不太满意地皱起眉头：
可能是由于他的能力刚刚获得、还不熟练。
也有可能是因为这处遗址所处的位置实在特殊、虚境里的不稳定性格外强...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两者皆有。
总之，由于这一系列的因素影响。
他能像刚刚那样‘支配’这台机甲的距离，才顶多一公里出头。
脱离这个范围的话，它就会失去控制，转为自行作战。
并且还有可能会像之前一样消失。
可以看出来。
眼下，苏文本身已经成了一个信号源。
自律指挥系统和它的整个通讯上行链路，全都部署在智械空间里。
而现如今智械空间通道并不能像往常一样正常打开。
需要苏文使用‘心胜于物’的能力来维持。
这样一来被他召唤出来的智械单位，也无法像在真实宇宙里那样、只要处在自律指挥系统的范围里，它们就能运转正常。
最好就是别让这些智械单位离自己太远。
要不然一旦脱离苏文，或者说脱离了以苏文为中心信号源、往外扩散出的自律指挥系统通讯网络的范围，‘心胜于物’带来的模拟效果就无法持续，它们会像之前那些化成飞灰的同类产品一样、消失在虚境混乱无序的自然环境里。
“...但即使这样，一公里也实在太近了点吧？”
他多少有些嫌弃地嘀咕了一句。
一公里...
别说正经的军用无人机，又或者某疆的那些产品。
...幼儿园小朋友玩的航模玩具、有很多都不止这个距离啊！
这但凡不是在森林之类地形，一公里都算目视范围内了。
这种级别的‘远距遥感’，说实话也真挺没意思的。
好在...
就在他一台一台地报废机甲、临时琢磨‘意志干涉现实’这项能力的技巧的同时。
母星的心智网络也终于构建了起来。
来自姑娘们的算力加成，通过智械空间作为中转，全数作用到了苏文身上。
这极大幅度加强了他身边的‘心胜于物立场’，让基于前者的指挥系统网络覆盖范围进一步扩大。
“现在有多少？”
光辉问道。
同时她身边的海伦娜开始准备记录数据。
“半径三点五公里左右。”
正在主动控制一台‘小斗犬’机甲、让它尽可能往外推进的苏文，抬起头来回了一句。
“还行，三倍左右的增幅，”
另一边的镇海若有所思道，
“看起来，我们还需要对心智网络的潜力进行进一步挖掘才是...
它的效果明显不止‘让我们之间的通讯变得更便捷’那么简单而已。”
“上次明石不是说要立个项目小组、专门来负责这方面的研究进展吗？
我觉得这计划可以准备着手开始实行了。毕竟算算周期，下一次不定之光的分裂又快开始了。
我的建议是，这一次我们可以制造新一批的心智人形，以扩大科研队伍。”
这个建议还是很有建设性的。
毕竟在场的众人，也清楚地看见了心智网络的特殊之处。
这项技术、或者说这种心智人形族群里特有的功能，明显具备进一步开发的价值。
它还有很大的用处可供挖掘。
光辉的总督主控室里，她本人，和身边的科研部另外两巨头，都表示了同意。
不过...
“为什么又是科研部？我不同意，上次不是说好这批人形优先供应军事需求的吗？”
这时候忽然传来了一个有些模糊的、呜呜渣渣的声音。
语气有些不满，但听起来很遥远，似乎这家伙正身处于某个特别遥远的地方...
“话说咱们好歹也是一个星际帝国，就这么几个舰队司令、一只都数的过来，这像话吗？”
紧接着那个声音又嘀嘀咕咕起来。
好吧，这是反击。
第一主力舰队司令。
很显然司令官小姐，对她的同僚数量太少，多多少少有些不满意。
...她这话说的大伙都有点尴尬。
因为，目前的帝国，的确是偏科严重。
科研部的相关人员数量，差不多比另外几个部门加起来都还要多了。
连工业生产部的负责人本身，都还是科研部三巨头的其中一员。
至于职权和职责之类的事情更不用说。
苏文现在就是拿镇海三人当幕僚团用。
有啥事都先咨询一下三巨头的意见，好让自己得到能够辅助决策的充足信息。
以至于现如今科研部门的职权无限扩张...
当然。
心智人形之间，没有办公室政治和职场倾轧的基础。
反击也不至于因为平行部门职权太大，就感到不满。
问题是帝国如今的军事力量统帅确实太少了。
——就才三个舰队司令啊！
辣么大一片疆域，话说现在算上太阳系这边，以及英仙座那边正在飞速开疆拓土之后，帝国的疆域范围都要以百光年为计量单位了...
...结果负责守卫这片疆域的，就才仨舰队司令。
这都可以说是在摆烂了。
当然，苏文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实际上根据现如今的扩张速度，他也对此感到不安。
毕竟他骨子里就是个穷兵黩武的货色。
有火力不足恐惧症的嘛。
说到底军队是决定文明力量投射的关键因素。
尤其是现如今帝国需要保住的疆域越来越多，甚至还是两线作战。
自然得要更多的、可部署的机动力量。
的确，帝国现在造舰速度很快。
小行星带采矿解决了矿物原材料限制之后，可以说每天都有新船下水。
跟特么下饺子一样。
不过这么多战舰，也需要进行编组、整队，才能妥善使用。
哪怕是他家里这种无人智能战舰，不整编成舰队也没法用。
而舰队没有司令的话，战斗力同样大打折扣。
所以...
苏文启程前，也下令过，让内阁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