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虽然有了成品，”
    “我们对‘虚数粒子’的研究进程，也依然还在路上，”
    耿直girl不负众望，没白瞎了她这个绰号，
    在苏文还老怀欣畅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出来泼冷水，
    “对这种材料，我们目前是没法像硬光那样随意运用的...”
    “呃，好吧，我们对硬光的运用，其实也不是特别完善，还有许多可以挖掘的上升空间...”
    “不用说了，我懂你的意思。”
    苏文很沉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海伦娜的目光，就像要把这小姑娘给剥干净空口吃了一样：
    圣路易斯天天吹的枕头风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这倒霉妹妹...的确很缺乏生活情趣啊！
    虽然说不骄不躁的确是个好品质，但是...
    这个‘但是’，在苏老板脑袋里转了好几圈，终究没有冒出来。
    他点了点头就揭过了这一茬。
    “咱们现在也不是适合好高骛远的时候，道理我都拎得清的。”
    “这毕竟是海军舰装么，都是武器。”
    “武器就是用来杀人的，有多巧妙多精美，都没什么太大意义，”
    苏文知道，
    她是担心自己对研发‘试制虚粒子光矛’就是直接照抄‘粒子光矛’的简单设计方式，感到不满，
    这才打了一套预防针。
    但现如今的苏文，对这方面的事情，还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我又不追求什么屠龙刀之类的玩意儿，简单粗暴、效果够好，这就可以了。”
    “搞得太花里胡哨的...那也不利于咱们军队的后勤管理么！”
    元首阁下大手一挥。
    算是对这套新舰装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这时候他就不会说什么‘路径依赖’之类的话来煞风景了。
    路径依赖怎么了。
    能依赖，本身就说明是好路径啊！
    好比说...
    毛子。
    还是毛子。
    b2坦克发动机。
    从t34开始，一连串的改型，一直改到t90都还在用。
    差不多一个世纪。
    卡拉什尼科夫武器平台。
    从ak47一直到ak15，也是差不多一个世纪。
    好东西，那它就是能够经受时间考验的。
    与它是不是老东西、多久前被提出来，没有关系：
    细节可以改进；
    缺点可以修补。
    这套通用性极强、成本优良的‘底子’。
    才是它能历久弥新的根本原因。
    对采用高能粒子作为基材的能量武器来说，‘光矛’，或者说‘高速射流’，
    这本身就是最为简单粗暴、最能出效果的一种设计类型。
    虚数粒子怎么了，虚数粒子一样是粒子。
    无论特性多牛逼，提取成本多高昂，杀伤力多强大，逼格多高贵...
    它只要是粒子，就适合以射流形式来应用成武器。
    自身所具备的一切特性，都只不过是额外的加分项而已。
    从这一点上来说。
    实现了虚数粒子的应用，掌握了它的那些诡异特效。
    苏文对这个项目的期望，就已经满足了。
    别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倒是有一点。
    “成本上，存不存在困难？”
    “我们可只有那一座‘虚粒子井’啊。”
    ‘设计方案的亮眼程度’，不在他这个实用主义者的考虑范围之内。
    苏文倒是对成本问题，非常看重。
    ——在彻底完成‘虚数粒子提取’这方面的研究之前，他是不可能让三大学部把那座‘虚粒子井’给拆解研究的。
    而在这样的保守前提下，这方面的研究进度自然也快不到哪里去。
    基于这一点...
    指挥官阁下有点担心：
    若是大规模铺开‘虚粒子光矛’的生产。
    将这种威力无穷的t7级武器应用到帝国的主力舰上。
    若是爆发激烈战事，后勤供应会不会跟不上？
    这可不是小问题啊！
    ..
    苏文的这个想法。
    还是很现实的。
    无论对什么类型的武器来说。
    成本、消耗，都是命门。
    后勤供应不上，它就是能一炮毁天灭地都没用。
    ——就是系统科技树里头t9级别的战略武器、堪称‘一炮覆灭整个河系’的‘类星天陨’...
    ...没完成充能之前，它也就是个半径以光分计的大金属坨子罢了！
    饥不能食，寒不能衣。
    还没法抡圆了拿来砸人。
    打仗就是打后勤，这话是颠扑不破的永恒至理。
    苏文也不希望，
    有这么一款具备划时代意义的超级舰装，
    却没法拿来用。
    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元首当得很失职，很没意思。
    ——显然，把指挥官放在第一位的心智人形们，也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出现。
    她们都是计算过的。
    “目前来说，我们只有t级的‘虚粒子光矛’，它也只会装配在‘战争之月’和‘超级旗舰’上。”
    “如果没有新的泰坦舰、或是超无畏舰的计划提出的话...它是不可能存在供应问题的。”
    女仆长贝法说道，
    “这种武器的量级，比我们先前采用过的所有同类设计都夸张得多...想简化、缩小级别，不是很容易，需要一步一步来。”
    “工程学部这边，已经配合总装备部启动了‘x级虚粒子光矛’的计划。”
    “但...即使是x级炮位，在我们的主力舰之中，依然不多见。”
    对女仆长的叙说，苏文很理解地点了点头。
    是这么个道理。
    别看帝国的精英领舰、量产战列舰上，都有x级炮位。
    可那顶多也就一门两门。
    相比之下，l级主炮才是帝国海军战场上的绝对主力。
    双方的数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好比现如今的声望级。
    它只有两门x级炮。
    但l级炮位都快两位数了。
    ——如果算上等同于l级、但不装配‘舰炮’而是装配‘导弹’的‘大型导弹阵地’，那就刚好十个。
    可见双方的差距之大。
    “这么说，在没把l级的‘虚粒子光矛’给逆向研究出来之前，我们就用不着担心虚粒子供应不上的问题咯？”
    苏文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的。正如主人所说。”
    “类似于‘虚粒子光矛’这样的顶级科技，想逆向进行精简，是有一定难度的，”
    “按工程学部的预计，x级‘虚粒子光矛’可能还会快一些，l级就需要一些时间了，”
    “等到后者完成研发、列装现役作战舰艇的时候，我们的虚粒子供应能力肯定也已经提升许多，无需再担心供应问题。”
    女仆长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