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这只尸鬼的眼眸才缓缓转动。
    看着王明洋的眼神里，透露出极度的恐惧。
    身为五阶精神系尸鬼，它掌控了大量的高阶丧尸。
    将整片区域都变成了自己的试验场。
    原本以为，除了那些六阶存在，还有三个强大的人类之外。
    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
    再多一些时间，研究出精神力的逻辑，再吸收大量晶核。
    就可以做到真正无敌于天下。
    没想到，这骤然出现的人类，几乎一个照面，就将自己碾压成一只死狗。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见这只尸鬼醒转过来，王明洋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来。
    “你……到底……是谁？”
    经过一番精神折磨，这只尸鬼的吐词反而更清晰了一些。
    “是我在问你，下不为例！”
    王明洋稍稍动念，尸鬼识海中停滞的精神烈焰再次涌动起来。
    “啊！”
    脑海中传来的剧痛，让尸鬼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痛呼。
    “回答我的问题。”
    王明洋停下烈焰焚烧，冷冷问道。
    “张…澈，我叫，张澈。”
    尸鬼不敢再违逆，连忙断断续续的说道。
    那种深入灵魂的痛苦，着实让他痛不欲生。
    精神力越是强大，那种灵魂被焚烧的折磨感受越深。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王明洋点点头，继续问道。
    “我不小…心，误食……了一只丧尸的……脑浆。”
    “丧尸脑浆？！”
    “那只丧尸…扑倒了我，我…砸开…它的脑袋，脑浆…流进嘴…里。”
    尸鬼张澈带着一丝回忆，有些病态的狞笑道。
    王明洋闻言一愣，这种情况还真可能出现。
    但是，如果这样就能异变成尸鬼，那也太简单了些。
    人类与丧尸战斗，最直接的手段就是破坏丧尸的大脑。
    这种情况下，肯定会有人误食丧尸的大脑。
    几率虽然小，但将范围扩大到整个华夏，甚至整个蓝星。
    那出现的概率绝对比中彩票来的多。
    可半人半尸状态的尸鬼，王明洋至今也只遇到两只。
    这一只更是奇特，保持了人类的特征，躯体没有丝毫腐化的迹象。
    “你的精神系能力，是异变前，还是异变后出现的？”
    王明洋紧接着联想到尸鬼张澈的精神力异能，好奇问道。
    “异变…之前。”
    “那时候，我刚…觉醒不久。”
    尸鬼张澈回忆了一下，缓缓说道。
    “那只丧尸，有什么能力？”
    “精神…系丧尸。”
    王明洋点了点头，张澈之前就已经觉醒了精神系异能。
    异能者觉醒之后，除非高出自己好几阶的实力，否则即便受伤，也不会转化为丧尸。
    那只丧尸既然能被张澈砸开头颅，想来实力不会比他高。
    撑死了也就是一阶丧尸。
    两个精神系觉醒者，最后居然沦落到肉搏。
    可想而知当时的实力都不怎么样。
    或许，张澈的实力更低一些。
    丧尸脑浆灌入口中，引起了某种异变。
    让他变成了如今这副尸鬼模样。
    一个不会受到丧尸攻击的尸鬼，又具备人类的智慧。
    混杂在尸群之中，光是捡漏就能让他实力飞速提升了。
    张澈这五阶的实力，一点都不稀奇。
    “那些高阶丧尸，不与同阶的变异海兽厮杀，是你的原因？”
    王明洋打量了一下张澈，缓缓说道。
    “我只能控制…丧尸，控制不了海兽。”
    尸鬼张澈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瞥了王明洋一眼。
    仿佛在说，你的实力是强。
    但智商确实不怎么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变异海兽的背后……同样有着某个掌控者吧！”
    王明洋打量着张澈，似笑非笑的说道。
    尸鬼张澈闻言，眼皮明显跳动了一下。
    “说吧，对方是谁。”
    “别让我再问第二遍！”
    王明洋观察到张澈的微表情，冷冷一笑。
    “有一只，五阶精神系…鲛人，我们碰过面……”
    尸鬼张澈僵硬的脸皮抽动了一下，仿佛再次感受到刚才的痛苦，连忙说道。
    “魔都这边，有一群人类，很强……”
    “那只鲛人说，需要…培育更多高阶…海兽，抗衡他们。”
    “所以，建议我们双方，限制高阶丧尸与高阶海兽……厮杀，甚至联手。”
    “我同意了。”
    尸鬼张澈不等王明洋继续询问，继续说道。
    “你也想掌控更多高阶丧尸吧！”
    “算盘打得不错。”
    王明洋呵呵一笑，直接点出尸鬼张澈的小算盘。
    张澈可以控制四阶以下的丧尸，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能控制多少。
    但魔都之内，三四阶丧尸与同阶变异海兽之间，确实没有相互厮杀。
    甚至开始联手针对人类。
    如果说背后没有推手，王明洋根本不信。
    当然，对于低于自己实力的丧尸或是海兽。
    双方都没有留手，显然也是为了继续提升实力。
    速度虽然缓慢了一些，但安全性却是大增。
    同阶厮杀，不是你死我活，就是给别人做嫁衣。
    有着两大精神系首领的引导，初具智慧的三四阶变异生物，对此肯定会有所改变。
    “你之前是科研人员？”
    王明洋眼角余光瞥向那些瓶瓶罐罐，不禁好奇道。
    “这个厂…是倭国控股的，专门生产抗…精神病药物。”
    “我是其中一支开发组组长。”
    尸鬼张澈缓缓说道。
    可王明洋却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愤恨。
    “怎么，你似乎有什么不满？”
    王明洋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我研究出的药物，居然被那群小鬼子拿去申请了专利！”
    “药物投产，赚的盆满钵满，却只给我区区一百万？！”
    “打发叫花子呢！”
    尸鬼张澈忿忿不平的说道，就连吐词都连贯了许多。
    “活该！”
    “谁让你给小鬼子打工的。”
    王明洋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华夏那么多民族企业你不去，非得进入一家倭国控股的药厂。
    不坑你能坑谁？
    “没办法，他们之前给的太多了。”
    “我之前在的国营药厂，干了五年也只给十万年薪。”
    “小鬼子开出五十万年薪，换做是你，去还是不去？”
    尸鬼张澈似乎已经放开了，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嘲讽。
    经过这会的交流，他已经从刚才的痛苦中缓和过来。
    灵魂焚烧之痛都体验过了。
    看样子反正都要死，也不在乎多嘲讽两句。
    大不了直接痛死算球。
    “呃，你说的蛮有道理，下次不要再说了。”
    王明洋一愣，苦笑道。
    曾经身为社会最底层，他每月不过三千多工资。
    不用五十万年薪，如果有人说年薪十万，他才不会管对方是什么人控股。
    肯定麻利的收拾包袱，以最快的速度就职。
    当然，缅北就算了。
    那地方，嘴皮一碰，动不动让人月入百万！
    从踏上旅途的那一刻起，腰子就开始自由飞翔了。
    可千万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