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的情况不见好转,虚弱无力疼的他闭着眼眉目都是皱的,李瑞没有办法帮他减轻一点痛苦,特别是在连口水的没有都情况下。
李瑞有尝试过问他该怎么办,可他意识含糊的说不出一个字,琳琳也因此愁眉苦脸的一点东西也不想吃。
能喝的水和有用药比登天都还难找到,外出找这些东西的重担只能无可奈何的落在艾花身上,毕竟李瑞严重贫血身体状况也是肉眼可见虚弱,外出跑两步都费劲。
没有希望的等待是煎熬的,本就很少的食物容不得吝啬,吃了些东西李瑞稍微感觉恢复了一点体力,至少能围着外面房子走一圈,最重要的还是缺水,嘴皮已经到了裂开咽不下唾液的地步。
琳琳那剩下的橘子一点点喂给了白静,他那样子不用看都知道口水都给吐干了,而且额头时不时会浮现冷汗比李瑞更缺水危及生命的可能是他。
行动能力有限的李瑞便在所在的破房子里翻翻找找,企图好运能降临找到点有用的,可三层楼的房子被炸成一层半,大块的墙壁碎石掩盖下李瑞一点也搬不动。
一无所获的情况下,移开了衣柜找了几件易吸水的干净衣服,去将外面还剩下的水烧干形成水蒸气浸湿,拧出了小半碗水。
烧开没有用,李瑞不知道这种办法行不行,因为衣服的关系有点混和衣服棉絮,李瑞看着那点水,没有丝毫犹豫的浅尝了一点,没什么感觉。
或者对于痛来说早就没什么感知,李瑞便决定在等等,湿衣服也没有浪费顺便还能擦擦血痂遍布的脸和手,不过就擦干净脸的时间。
李瑞感觉肚子一阵咕咕响微胀脸色不自觉紧绷,就仿佛是那种拉肚子的前夕,李瑞心如死灰的找了点纸跟琳琳打了声招呼,去到外面隐蔽的角落就地解决。
由于将近两天的时间没吃什么东西,什么都拉不出来,可肠胃就是想拉,那种呼之欲出感觉就整的李瑞十分难受,腿都蹲麻了纸还没用一点。
直到临近天黑时间,李瑞是扶着墙站起来的,腿肚子都在发抖,不得不庆幸只是喝了那一点水,不然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会拉脱水拉死。
李瑞也是明白了就那么简单烧开,白静为何会那么痛苦,融水的未知因素成了水,没有丝毫活路可寻。
还没来得及进屋,李瑞发现远处走来两个人影,从身形来看是男的拿着长棍棒脑袋还左看右看,明显是在找些什么。
李瑞不敢有一分的迟疑,立马闪身躲进屋内暗中观察,祈祷不要找到这,可有时候越不这么想偏偏要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了门外。
李瑞一瘸一拐的慌忙拿过刀,就连听见动静的琳琳早早躲进了床底下,李瑞立马将他们所在房间关好,小心翼翼的靠着墙躲在门后的戒备。
无论是偷袭还是直面从那个角度来看李瑞孱弱的身体干不掉半个人,就连握刀的手都在因为紧张而颤抖。
眼看着那两人正要进来,突然间却又停下脚步回头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在门后的角度李瑞看不见外面有什么注意的。
等确定门外什么动静也没有的情况下,李瑞这才敢从窗边探出一点头查看,依然是那么荒芜堆满灰色比人高的废墟断墙,偶尔还能看见几只游荡的丧尸。
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去,躺了将近一天的白静勉强恢复了些意识,动着干涩的嘴唇说着微弱的水,见此候在一旁的李瑞头低的抬不起来了,需要手肘撑着才能在琳琳面前没有显得那么无能为力。
好在没等多久艾花回来了,难以置信的带回了半瓶饮料一盒消炎药,还有一个人。
人被用铁丝刺穿了手腕栓在了桌子底下缩成一团,李瑞没有管那人,连忙拿过饮料问:“这哪里来的,干净吗?”
艾花撑着头缓缓坐在旁边凳子上休息道:“能喝,抢到别人的。”
李瑞拿起端详擦了擦瓶口,从生产日期和气味来辨别没有坏,第一时间混着消炎药全部喂给白静。
艾花默默的看着李瑞明明也是虚弱缺水缺食的状态,无奈深了一口气拿出了另一盒药,扣下几粒干硬的嚼碎下咽。
李瑞回头发现了,略有不解的问,“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她身上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只不过脏了点,她道:“没什么,只是头有点痛,外面没有食物和干净的水,有不少人。”
“那你好好休息吧,你饿吗,我还留了些吃的......”不等艾花拒绝,李瑞已经将食物递到她面前。
她没有动,反而带有一种难过的神情看着李瑞,“你明明也很渴很饿吧。”
李瑞想反驳,但从外表的哪一点来看都知道是在说谎,纠结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淡淡道:“没关系。”
为了不那么在意到他身上,李瑞打量着旁边被抓来的人问:“这人,你是打算干什么的?”
艾花扫了一眼,拿起桌上的碗,走近那人蹲下,只听着一声惨叫,半碗猩红的液体推到了李瑞面前。
“喝吧。”
意外的是李瑞没什么表情对种行为也不感到吃惊,失神的看着液体中倒映的自己,憔悴干枯伤痕累累,一副很快就要死的样子。
李瑞抬手摸上碗的边缘能还能感觉到温度,目光移向了哀嚎痛苦的那人身上,莫名有几分眼熟好像是割破手腕喝过他血的人,又好像是那天将碳放在他背上的人。
丑陋不堪正是那群人中的一个人,味道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坏,莫名的感觉到一点甜,很腥很腥......
李瑞擦干净嘴边的痕迹将碗移开,问:“你在那里遇到的这人?”
艾花道:“就在旁边。”
李瑞脸色难看了几分,立马来的那人旁边打上打火机仔细看他的脸,身形样貌很是眼熟,正是前不久在门口徘徊的两人之一。
“你遇见他的时候,几个人?”
艾花低头想了一下,脸色也变得不妙起来,“一个,不对,有一个离得远看见我跑了。”
两人意识到这时,被栓着那人顿时露出阴狠凶恶的眼神,仿佛在说已经晚了的表情。
李瑞再也忍不住,刺穿脖子一刀捅了过去从下划到上,泄愤的插了几下踢开,和艾花立马收拾东西背起白静带着琳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