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没正面回答我,只是轻轻的抛出一句反问:“你觉得呢?”
“你在东正教廷里安插了不少眼线吧?”
“其实都一样,东正教廷在我这里也有不少眼线,这次在我的酒杯里放氰化物,就是其中一位眼线做的好事,我知道他是谁。”
阿尔伯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走到我面前:“顾先生,我们还是聊聊正事吧。”
“聊你的,我听着。”
“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希望你能抛弃东正教廷,跟我合作。”
他看上去特有自信,开始往外抛自己的筹码:“与其费力气跟我对抗,倒不如我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只想罗曼诺夫家族虽说利用你,但现阶段他们对你依然很信任,毕竟你演技不错,大公议会里有不少人认为你的确对索菲亚有意思。
那么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能如愿以偿,在抱得美人归的同时得到整个东正教廷,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耀与权利。”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我冷笑着看向阿尔伯特:“咱俩这是第一次见面,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你的身份,还有你们之间的对立关系,我都以为你是罗曼诺夫家族派来故意试探我的了。
退一万步讲,你们两方千年世仇,都认为对方是异教徒,恨不得把对方剥皮抽筋才解气,结果现在你跟我说要帮我掌控东正教廷?不是应该赶尽杀绝才对么?
所以教皇阁下,在我看来你比起罗曼诺夫家族也没强到哪里去,都是想利用我,好歹人家还放出个索菲亚来让我尝尝甜头,你呢?上来就搁这儿跟我画大饼?”
说话的时候我还瞄了一眼站在旁边面色不善的丽莎。
可能我那眼神里带着点淫光,让她很反感,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然后把头扭到一边不看我。
阿尔伯特倒是很光棍儿:“你想要甜头?那很容易,除了丽莎之外,教廷里的圣女你喜欢那个尽管带走享用就是。”
我没想到他这么直白,演都懒得演了,一时间有些愕然:“开什么玩笑,教义不是不允许圣女和男子有肌肤之亲么?你就不怕神怪罪下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尔伯特冷哼一声:“无所谓,反正对于教廷而言,她们不过是一群消耗品、耗材,除了自身能力之外也就剩下能勾起男人兴趣的圣女身份,还有脸蛋儿有点价值。
更何况这也是为神牺牲、奉献的一种方式,为教廷争取利益的行为,神是不会怪罪的。”
这句话说完,阿尔伯特脸色还有点古怪,咬牙切齿的嘟囔了一句:“反正就算你不这么做,那些圣女迟早也会被班尼特祸害干净。
那个畜生连丽莎,他自己的亲小姨都敢起色心,谢特……”
好家伙,我他吗总算知道班尼特是怎么来的了。
他爷爷就是个老不正经,不把教义当回事儿的家伙,生下来的儿子可能正经么?
听见阿尔伯特最后那句抱怨我突然有点想乐,但也没法接话,只能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回答问题,为什么会选择帮我得到东正教廷,而不是赶尽杀绝。”
“很简单,因为第聂伯河以东我们根本无法插手。”
阿尔伯特回答的很干脆:“东欧是一片缓冲区,在那里我们可以随意攻伐、争夺信仰。
但第聂伯河以东的地区不同,那是东正教神明的自留地,无论把东正教廷打成什么样,但只要神明还在,我们就永远无法把手插进去。
西欧也是一样,我们的神庇护着这片大地,就算有一天罗马教廷没落,东正教廷崛起,他们也不可能完全取代我们,因为神的力量人永远无法对抗,你明白了么?”
“明白了。”
我很平淡的冲他点头:“既然无法取代东正教廷,所以你干脆另辟蹊径,也想扶持个代理人去取代东正教廷?”
“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并没有把顾先生当成代理人的意思,这是一种很平等的合作关系。”
阿尔伯特又开始打官腔:“我们各取所需,你想要索菲亚,你身后的人想要东正教廷,而我只想要第聂伯河以西永远成为罗马教廷的势力范围。
我们都有各自的追求,与其无休止的征伐、勾心斗角,倒不如联手,这样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顾先生,你认为呢?”
我开始对眼前这位教皇另眼相看了。
这是一只老狐狸,无论手腕、洞察力都很敏锐的老狐狸。
说到底,他还是忌惮所谓的我身后的力量,不想和我正面对抗,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非常有道理,提出的条件也非常有吸引力,甚至我都被他说的有点心动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让天心岛跟东西教廷同归于尽才是我想大成的目的,什么他吗荣耀、权柄万人敬仰的,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好吗?
所以这些话对我来说就跟放屁没啥区别,反倒给了我一个机会。
我就在想,如果答应了这只老狐狸的条件,挑起他们和天心岛的争斗会不会更容易一些?
正犹豫呢,看我半天没吭声,阿尔伯特又蹦出一句:“顾先生,我知道班尼特也找过你,想要跟你合作,具体内容我也能猜出来,他知道你很有能力,想借你的手杀了我,好取代我成为新任教皇没错吧?
呵呵,不愧是我的孙子,这野心膨胀的能力和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不过顾先生,我记得你们那边有句话,叫现钟不撞……嗯,具体怎么说的我想不起来了,您能明白我的意思么?在一个现任教皇,和一个可能成为教皇的人中间,我觉得但凡不是傻子,应该都知道怎样去选。”
“嚯,您可真有本事,连班尼特找我杀你这事儿都知道。”
我不咸不淡的拍了一个罗圈儿屁,然后目光忽然转冷,伸手指着旁边的丽莎:“要我合作,可以,把这女人交给我我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