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是知道的!
这场机缘真的是他赐予!
想到此际,秦陌赶忙恭敬道:“秦陌,多谢老前辈授道之恩!”
同时,他在蛋壳中的肉身也躬身拜伏。
“还算机灵,不过,这空间神纹并非老夫所赐,而是老菩提给你的。”
万师道慢悠悠说道。
“老菩提?”
秦陌吃了一惊,旋即看向一旁老树。
沙沙沙——
老树摇晃枝叶,似乎在与秦陌打招呼。
“它果真很喜欢你,你小子是真的走运。”
万师道看到这一幕,语气竟多了一丝,嫉妒?
“小子感谢前辈厚爱!”
秦陌随即又冲老树拜了拜,同时心中也好奇其中原因。
沙沙沙——
老树忽地震下两片巴掌大的叶子,轻飘飘落下,竟是径直穿过蛋壳。
秦陌顺手接过,这叶子绿茵茵,闪烁幽光,哪怕在“蛋液”之中,秦陌都能嗅到一种清新香气,顿有一种神清气爽之意。
\"这是悟道灵叶,修行之时,口中衔上一片,可提升数倍的悟性,甚至有机会令你进入顿悟状态。\"
“小子,好好收着吧。”
万师道提醒道。
秦陌有些诚惶诚恐,随即想到自己参悟法则效率极高,恐怕真的是菩提的原因!
他忍不住问道:“老前辈,菩提前辈为何对小子这么好?”
万师道瞪了他一眼,“你这小辈,磨磨唧唧的,对你好需要理由吗?”
“老夫还看你不顺眼呢!”
秦陌闻言,讪讪一笑,随即闭嘴。
他的感觉没错,这老家伙果然和自己不对付!
或许就是因为上一代神灾之体的事情。
看到秦陌沉默,万师道却忽地深呼吸一口气,轻叹道:“罢了,罢了,老夫虽然不待见你,但这些日子你的表现尚可,即便没有神灾之体,本身资质、心性也不算差。”
“不过你和他之间还是差的太远,宇珩兄可不会蠢到被邪神打的灰飞烟灭。”
听着万师道的呢喃自语,秦陌顿时来了兴趣,“老前辈,您说的,宇珩前辈就是上一代神灾之体吗?”
万师道轻哼一声,仰着头看向天际,“不错,他叫萧宇珩,与老夫算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没有他,神道时代的人族恐怕早就灭绝或者彻底沦为神仆了!”
“可惜,为了渡过拯救这一方世界,他到底还是没撑过神道帝劫!”
萧宇珩……秦陌心中默默重复着这个名字,旋即又小心翼翼问道:“老前辈,何为神道帝劫?”
万师道冷笑:“以你的境界,知道了也没用。”
“何况,待你复生之后,怕是已经不再具备神灾之体了。”
得,一句话又把我干沉默了……秦陌心中暗叹,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神灾之体,世代轮回,小子,老夫时常在想,若是你的神灾之体消失了,那么宇珩兄或许就可以轮回再现了!”
万师道冷幽幽说道,而后忽地冲秦陌邪恶一笑:“所以你在晋州被玄冥和哀神活生生捏爆时,老夫选择了袖手旁观,就是想看看,宇珩兄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
“我那天朝徒儿被邪神缠住,无法及时援救,老夫同样假装视而不见!”
“只因为,老夫确信,你不是老夫要等的那个人,根本没有出手救你的必要!”
他的视线透过蛋壳,与秦陌的视线接触,但很久之后,万师道却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只因为他在秦陌眼中没有看到任何愤怒、恐惧或者震惊的情绪。
唯有平静。
万师道冷呵呵笑道:“小子,你倒是很淡定啊。”
“心里一点都不在意吗?”
秦陌却是淡淡一笑:“老前辈,别看我年纪小,但也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了,两次生死恐怖,让我明白,生命之可贵!”
“乱世之中,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的活着!所以,不要奢侈别人去为你的性命担风险,不要将生的希望寄托在他人的仁慈之上!”
“人家救你一命,你自当铭记于心,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人家不救你,那便是你的命,无需抱怨仇恨,命运苦海,仍需自渡!”
“所以老前辈不愿救我,自有老前辈的理由,但那与我何干?”
秦陌徐徐说道,神色平静,语气坦荡。
万师道闻言,先是一怔,而后便忽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小子,你这么一说,倒显得老夫心胸狭隘了。”
秦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这些日子老夫每天看着你,想起过去很多事情,有些想不通的,却是莫名其妙有了出路。”
“在你身上,其实也有一些他的影子,说不准,老菩提真的是对的,你就是宇珩兄的轮回。”
万师道呢喃着,眼神幽幽的看向秦陌。
“前辈,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秦陌神色微凝,他可不愿成为某个逝去之人的替代品。
“呵呵,别紧张,老夫和菩提都有自己的判断,你也有你的坚持,至于你是谁,将来自见分晓。”
“最重要的是,现在老夫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万师道神秘兮兮的笑道。
秦陌心中微惊,“什么机会?”
滋滋滋——
万师道吸溜着茶壶嘴,一脸惬意的回味了会儿,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帮你,看清你将来的路。”
“换言之,便是助你开道!”
“一如老夫当年帮助宇珩兄那般,助他找到了自己的道!”
秦陌按捺住激动之情,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老前辈,条件是什么?”
万师道赞许的看了秦陌一眼,继续道:“当然有条件。”
“前提是,你还是神灾之体。”
秦陌闻言,顿时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前辈,你耍我呢。”
“您都说,我已经不是了。”
万师道瞪眸:“老夫什么时候说了,只是说有可能而已。”
“神灾之体,时代轮回,这个时代,很大几率还是你!”
“所以,现在需要你来印证一番。”
秦陌惊呼:“啊?”
“现在?”
“不要吧,我还是个雏……”
万师道轻叹道:“已经不小了。”
“你这肉身已经堪比准圣了,必须尽早开元天,入超凡!”
“须知,肉身越强,便越需要法则大道加持,约束!”
“秦小子,试试吧,看看你的神灾之体究竟还能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