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她叫文然,长得好看,声音好听。
不过,他比她大一届,那时已经高三,很快就毕业读了大学。
前几天,妈妈的发了她的照片让他相亲,他本想拒绝,但一看到她的照片,就认出了她,她褪去了几分青涩,长得更好看了。
明明很多年没见,他一眼就认出了在高中没什么交集的她。
他回了个字,【好。】
他心里想,不知她的声音还是不是像以前一样好听。
见了面,他对她更感兴趣了,她的坦诚让他既意外又不意外,明明两人没有说过话,他却觉得她就该是这样。
这感觉很奇妙。
“所以,你愿意和我试试吗?”他看着她的眼睛问。
“啊?”文然呆呆地,大脑有些不能思考。
她的计划是合作共赢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的心跳好像有些不受控制。
两人一起吃了饭,往外走,文然还是有些懵懵的。
在走到大厅,程涵去结账,文然站在门口大厅中央等他。
突然,大厅中央顶上的水晶吊灯毫无预兆的摇晃。
文然丝毫没有察觉,正看着程涵的背影。
程涵结完账转身,文然对他露出个笑容,程涵看到她头顶上方水晶灯,心口一缩,冲了过去。
大声吼道,“都闪开!”
“咔嚓。”一声巨响。
巨大的水晶吊灯坠地,玻璃四处飞溅。
前台躲到桌子吧台底下,客人尖叫着逃避。
餐厅瞬间一阵混乱,现场一片狼藉。
程涵紧张的看着怀里的文然,上下打量她,问道。
“怎么样,没事吧?”
文然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脸色煞白,这么大的灯,刚才要不是程涵,她肯定会被砸得头破血流。
她心有余悸,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程涵确认她没事,环顾四周。
好在刚才吊灯下面区域没什么人,没有人受伤。
他目光凌厉看向餐厅经理,道。
“你们餐厅有安全隐患,马上打电话报警,让消防也过来,你们餐厅停业排查整顿。”
餐厅经理脸色惨白,这吊灯他们会定期检查维护的,怎么突然掉落。
老实的报了警,警方询问查看过后,排除了人为因素,最后推测可能是因为吊灯零部件松动导致吊灯坠落。
**
程涵送文然回家,一到家,许颍就追着文然问个不停。
文然受到了惊吓,不想妈妈担心,只说了程涵人很好,他们聊得挺融洽,打发了她妈妈。
得知程涵对她印象不错,徐颖喜得合不拢嘴,恨不得昭告天下。
几天之后,文家的亲戚基本上都知道了,文家长女文然攀上了程家。
文然心里清楚,妈妈是为了公司,也是真心为她高兴。
但不知道妈妈到底是怎么说的,表妹来找她的时候,话里话外好像是她要和程涵结婚了一样,他们才认识几天而已。
而且,她那天心情很慌张,只说要考虑下,他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
虽然她心里已经答应了。
程涵长相英俊,风度翩翩,谈吐有礼,见多识广,又很照顾她的感受。
吊灯坠落的时候,他不顾危险冲过来救她。
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法不动容。
但这些传言,让她觉得有些无颜面对程涵。
明天,程涵约她出去,她心里有些雀跃又有些纠结,觉得自己家的事让这份感情不纯粹了。
浴缸里放满了水,文然把被手里的水杯放在洗手台上。
“哐当。”转身离开的,玻璃杯掉落在地上。
她皱了皱眉,蹲下去捡玻璃碎片。
”啊。“手指被碎片划破,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洗手台上的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她的脸上带着大片青白的於痕,双目无神,流着血泪。
突然,她眼神看向蹲在地上的人,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我要杀了你!”
文然看着不停冒血的手,站起来打算去找创可贴。
可站起来的一瞬间,大脑一片眩晕,她整个人朝着浴缸里摔去。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感觉一只力大无穷的手,使劲的按着她的头,还有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
她的双手扑通挣扎反抗,什么都没有抓住。
诡异的情况让她心里恐慌无比,耳边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要杀了你,我要报仇。
你是谁?她迷迷糊糊的想。
窒息的瞬间,她想起了程涵的笑脸,眼里流出了泪水混在浴缸里。
对不起,我明天不能给你答案了。
她闭上了眼睛,没了动作。
“扣、扣。”
“姐,姐,你在吗?”住在隔壁的文馨路过时,听到动静敲门。
“姐姐。”室内突然安静,没有任何回应,文馨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如果姐姐在,不会不理她,如果她不在,刚才的动静是怎么回事。
她飞快跑下楼,找了佣人,拿了钥匙,开门。
看到浴室的情况,吓得魂飞魄散。
“姐!”
浴室里,到处都是水,文然背对着她们趴在浴缸里,一动不动。
“快叫救护车!”她大叫。
**
第二天。
拂晓。
程涵早早等在订好的包间。
昨天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文然还没有到。
他眉头微皱,他来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她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她不是这样突然失联的人。
难道出了什么事。
他拿起了手机,准备让人找文然的家人的电话问问情况。
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面色一松,脸上带着笑意,“进来吧。”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她声音娇柔,“是程二少吗?我是文萱月。”
她穿着浅色的裙子,配着白色的外套,莫名让程涵觉得熟悉。
程涵笑容散去,面无表情看她。
“我不认识你。”
文萱月看着他的脸,眼神亮了几分,走近,道。
“我是为了我堂姐文然来的。”
“我堂姐她自杀了!”
程涵呼吸一窒,站起来,目光寒凉的看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