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李口的橘柑产业,确实是做的非常不错。”
“虽然目前产生了一些问题,但我们李口党委政府,能够积极地拿出对策方案,我觉得这很好,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政府。
“我前阵子,也是听了志斌镇长的汇报,然后也确实是下了力气,对李口产业转型方面,做了一些研究。所以,才有我今天下来的调研。”
彭铭川看着眼前的李口镇众人,缓声地道:“经过今天的调研,我也能切实的体会和发现柑橘产业目前所面临的一些困境。”
“就目前看来,针对柑橘产业的转型,或者说是扩展;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和讨论。”
“但相关的准备工作,大家还是可以先做起来。”
彭铭川看向黄飞,道:“关于罐头厂项目,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但...关于罐头厂建立之后,制作工艺,以及未来罐头产品的销售,这些都是比较实际的问题。“”
“我回去之后,会安排人仔细研究和论证。毕竟这个项目投资也不小,在这样的问题上,我们必须慎之又慎。”
“当然,只要这个项目论证通过,那么我肯定是支持的。”
听着这话,黄飞认真地缓缓点头,只有旁边的杨国标表情有些阴郁。
“我上次也给志斌镇长这边提供了关于观赏性花卉苗木的一些建议和资料。这个相信志斌镇长也和大家商议讨论过。”
“关于这方面,我是请人做过相关的严格论证的。所以,我建议李口这边,可以先期安排人,前往昆明调研学习,进一步论证是否适合李口的情况。”
“刚才,我也看到了陈子斌家那边的观赏性苗木,这方面确实是李口有自己的基础和优势。我建议党委政府这边,拿出相关的扶持政策来,积极和陈子斌那边对接洽谈,进行相关的培训合作。尽量将相关的产业扩展起来。”
“这两方面,暂时投入都不会太大,所以希望李口党委和政府,积极尝试,拿出一条真正适合和解决目前柑橘产业困境的最佳道路来。”
“必要的时候,县里也可以考虑给与一些相关的支持,包括政策和资金上的......”
送走了彭铭川,李口的人,是有欢喜,有忧虑的。
欢喜的是,这位彭县长表示了对李口工作的认可和支持,而且表示了必要的时候县里也会给政策和资金。
这位既然关注了李口镇而且表了态,那么接下来李口得到他的各种支持,那是理所当然。
而得到了彭县长的支持,按照以往的惯例,就没有能不翻身的。
就算是黄飞对于彭铭川带走了罐头厂的全部资料,表态要等他做好论证之后,才能允许项目继续推进有些许的不满意。
但此刻依然还是高兴占大部分。
他绞尽了脑汁,才给李口的柑橘产业找了这么一条路。但彭县长却也另外提起了两条,还做出了承诺。
这让黄飞还是比较满意的。
张志斌就更不用说了,老板下来给他撑场面,把他面对的难题,此刻都差不多解决了,而且表示全力支持李口政府工作,这里子面子全都有了,哪能不欢喜呢。
党政办主任杨国标跟在黄飞身后,回了办公室,这便是满脸阴郁地低声道:“书记,彭县长把罐头厂的资料都带走了,这还说要论证...那边怎么办?林潭那边可是催的急。”
“催得急也没办法,彭县长这都明确表态了,这事得他点头。”
黄飞微微皱眉,道:“你回头跟林潭那边打好招呼,说明一下情况,我们这边争取,尽快让彭县长这边落实这个项目。”
“可...林潭那边万总前天都说,这个礼拜要落定,不然他就要卖给别人了。”杨国标急声地道。
黄飞皱眉看了杨国标一眼,淡声道:“那你去催彭县长?”
杨国标面容一僵,旋即便赶紧干笑了一声,道:“那我跟林潭那边再打声招呼,让他们先缓缓...先缓缓。”
第二日,李口便召开了党委会议,坚决执行彭县长指示和意见,选派人员带队前往昆明调研和学习花卉培植技术。另外安排人员,与陈子斌那边商谈,搞观赏性苗木培植培训的事情。
彭铭川这边,回了县里,倒是也找了时间,认真地把李口这个罐头厂项目的资料看了一遍。
他肯定是不会通过这个项目的,至少...今年是不会通过,这种白瞎钱的事,他肯定会拦住。
但人家已经把项目推进到这种程度了,你要否决,就得有足够的理由。
否则就算黄飞被他压着头把这个项目否了,这传出去名声也是不好听的。
只是彭铭川把这项目资料研究了一遍,却是也不禁地微微扬眉。
整套方案看得出来,李口这边确实是花了心思的,从资金,到规划,再到目前市场的调查来看。
不能说无懈可击,但确实还是比较完善的,就连销路方面,都做了一定的摸底。
当然,彭铭川也没法说他们这个销路想法就不行,毕竟不是谁都有他那样的前瞻性目光。
只能待市场检验之后,才能得出真正的结果来。
所以,这会彭铭川还是有些头痛,这个项目要是不想个切实的理由,还是真不好否决的。
但这事也拖不了太久,人家项目进度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就差临门一脚了。
拖个个把礼拜甚至半个月都还勉强说的过去。你要拖到过年...现如今才七月,确实是困难了一些。
不过,就在彭铭川为这事头痛了两天,还一直找不到头绪,有些无奈的时候,主角光环终于再次发威。
这天上午,刚上班,彭铭川便看到自己办公桌上摆着一个信封。
“嗯?什么信?”彭铭川看了看那个白信封,上边只写了“彭铭川县长”收。也没地址电话什么的,一看就不是正规途径来的。
“昨天晚上有人塞到了您办公室门缝里的,我早上过来捡到,就放到了您办公桌上。”张罗飞小意地道。
这样的信,张罗飞自己是不敢看的,谁知道里边写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