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宸见她来势汹汹,已然猜到了她的来意,他就站在那抱着手臂,许是时锦有些太过刻意想要隐藏尴尬,她根本没注意脚下。
又或许倒霉,一个小石子在路面,她的鞋跟正好踩上。
“唔!”
她一个踉跄,时锦瞳孔放大,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子前倾,然后司宸抬手,她栽进了他的怀里。
时锦:!!!
司宸:……
他们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司宸环着她的腰,时锦抱着他的脖子,并且,他们的唇,严丝合缝的贴到了一起。
刹那间,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快别看了!这放在整个公司都是非常炸裂的!我感觉我要长针眼了!”
周围路过的员工差点尖叫,顾城正是惊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嗯…他虽然觉得现在的画面大为震撼,但是他为什么觉得这么养眼?
此时的当事人还在发呆,时锦率先回神,一把推开司宸,然后…擦了擦嘴。
时锦内心咆哮:丢死人了!这种时候她也骂不了这个狗男人,她怎么就撞上去了呢!
司宸黑脸。
擦嘴?她什么意思!
“时锦,你!”嫌弃他是吧?
司宸气得脸色发红,时锦直接误解了他的意思,皱着眉开口,“司总,我并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只是不小心,我今天钱包落你这里了,我是过来取的,麻烦把钱包给我。”
她淡然抬眸,心中却万马奔腾。
司宸死死地盯着她,几秒后,怒极反笑。
“你。”他一边说一边靠近,“不是故意的?”
“难不成你是有意的?”
“这么多人看着,时小姐总不是要抵赖吧?虽说大家是成年人,但你这样也有辱我的清白。”
他已经逼近到时锦面前,时锦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他看着司宸。
有辱清白?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真是笑死!
“这不是那个时记者吗?”
“对,是她,没想到啊,时记者喜欢我们总裁啊。”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认出了时锦,时锦立马挡住了脸,心中像是憋了一股火,又无语又想给面前的人一拳。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礼貌勾起微笑,放大声音,“司总,我再说一遍,我刚刚是不小心的,还有,麻烦你解释一下,我并不喜欢你,只是,不,小,心!现在,钱包,给,我!”
时锦咬牙切齿的伸出手,周围人对她的态度各有各的说辞,时锦也看得去听,她只想拿回钱包。
她就这样盯着司宸,仿佛要把他盯穿。
就这样,两人对视了几秒,司宸突然戏谥的勾起嘴角,“这么急,是钱包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嗯?”
他悠悠开口,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毫,时锦手一紧,下意识地推了他一把,眉头紧皱。
这心跳…时锦你怎么回事!慌什么!
时锦死死地咬着牙,她努力平息心中的异样,目光坦然,“没有。”
“所以司总到底给还是不给?”
周围一下静了下来,司宸眯起的眼隐晦不明,许久之后他嘴角勾起,直接坐进了车里。
顾城见状也赶紧上车。
司宸放下车窗,“给不给,看心情,开车。”
车窗关上,时锦还未来得及开口,车就已经启动。
“!!!”
“狗东西!”
时锦盯着车尾,浑身散发出无尽的冷气。
旁边的人:狗东西?这称呼未免…算了,这热闹看不得。
路过的人悄咪咪地离开,等时锦回身,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时锦:……
她现在的心情,真是犹如那做糊的菜,五味杂陈!她现在只希望,这些人不会乱说,舆论不会加重。
她头疼地揉着眉心,心中打着盘算该怎么拿回钱包,时锦刚要上车,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你…”时锦皱眉,以为是司宸,结果一回头,“妈?”
不对,她现在已经不能叫司宸母亲妈了,想到这里她立刻改了口,礼貌地低头打招呼,“阿姨,您怎么在这?”
司母原本听到她叫妈心中一喜,但见她改口,难免面露失落。
是啊,五年了,什么都变了,就算她当时锦是女儿,但这句妈,她确实担不起,她对不起小锦。
司母眼眶发红,“小锦,我就是听说你回来了,想看看你,我刚刚就在你公司门口,但见你走得急,便没喊你,跟在了后边。”
“小锦,你瘦了,气质也变了,我…我……”
司母哽咽了,她拉着时锦的手,那些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她竟一句话都说不出。
时锦看着心里也是一疼。
从小到大,司母一直都对她爱护有加,可以说是拿她当亲女儿对待,如果没有她和司宸的事,也许不会到现在的境地。
她有些哽咽,轻轻地抱了一下司母,“阿姨,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吧,您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去我家。”
“好,好,我怎么肯定介意呢。”
司母很是激动,时锦扶着她上了自己的车,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在闲聊,但是时锦并没有提孩子的事。
到门口,她犹豫了。
她似乎不该带司母来这里,孩子……
“小锦,怎么了?”
“嗯?”时锦回神摇了摇头,既然来都来了,现在也没必要多想。
“我们进去吧。”
她面不改色地开门,楼上两小只刚到家换衣服,听到声音,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跑下了楼。
“妈妈!”
时悦跑得最快,她笑嘻嘻地冲到一楼,看到有陌生人在,她小脚一顿,礼貌地站立,“抱歉妈妈,我不知道有客人。”
她仰着可爱的小脸,大大的眼睛注视在司母身上,时锦牵过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这位是……是妈妈的长辈,叫司奶奶吧。”
“阿姨,您看可以吗?”
“啊?”司母从震惊中回神,木讷地点了点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小锦有孩子了?这……
“孩子父亲是?”司母下意识问出口,回神难免觉得有些冒昧,立刻开口,“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