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无所谓地扯了扯衣角,淡淡点头,“嗯,是,他是你的了,不过你可看好了,你这么怕我抢,没准是哪一天我还真把他抢走了。”
时锦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靠近她的耳边,“你最好守住。”
说起来,论优势,她一直高于苏语汐。
现在,只要她一句话,苏语汐根本别想进司家的门,可惜,那不是她的作风,她这么说,也只不过以牙还牙罢了。
时锦挑眉进了电梯,苏语汐气得想要骂街,但周围人来人了,她只能忍气吞声。
司家。
“司宸,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五年了,我以为你想通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想着要和苏语汐结婚!”
关颖站在地上来回踱步,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她恨铁不成钢地拍着手,咬牙切齿,司父在旁边不停跟着她,拍着背给她顺气。
“冷静点,别气坏了身子。”
“冷静个屁!你看我能冷静得下来吗?小锦那么好的姑娘,让你儿子伤的出了国,行,他不喜欢小锦我认了,但为什么偏偏就非苏语汐不可呢!”
这几年,苏语汐时不时地就到家里来,美其名曰是来看她,但她很清楚,苏语汐就是想套近乎。
这个女人为了嫁进司家,甚至还把当年她给她的钱,全部都送了回来,说什么…当年是一时糊涂。
可笑,真是可笑,苏语汐什么心思她太了解了,她想司宸应该也很清楚,要不然也不会这五年对苏语汐不冷不热。
可现在呢!他居然要和苏语汐订婚!这就相当于遂了那个女人的心愿,这以后司家还不翻了天?
“我有自己的考量,请您尊重我的决定。”
司宸冷眉皱着,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关颖一听,当即火气更盛,她高高地扬起了手臂,要不是司父拦着,这一巴掌必然已经打到了司宸脸上。
“行!你就护着他吧!想订婚是吧,那就赶紧去和小锦办离婚,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别耽误小锦!”
关颖一把甩开了司父坐了下来。
她是真的恨不得打司宸一顿,但作为母亲,她终究下不去手。
离婚?司宸目光冷了下来。
母亲一直认为他已经和时锦离婚,他也从未和母亲多说过这件事,母亲怎么知道,他们还没离婚……
时锦?她!
“她找过您,让您和我提离婚的事?”
司宸拳头一紧,关颖顺嘴就说了一句,“是我找的她。”
她的话无异于是默认,司宸当即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司宸,你是真不把我这个母亲放眼里了是吧!”
关颖的声音响在身后,司宸像是没听见一般直接上了车,他一路开到了时锦公司楼下,时锦正好下班,他下车一把拉过时锦,将她带到了角落。
时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司宸扣在了墙上,她回过神见是他,脸色瞬冷。
“你又想干什么?”
“时锦,你为了和我离婚,居然找到了我母亲那里,真是和当初想要和我结婚时一样,不择手段!”
男人阴鸷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身上,他手上的力度几乎要将女人的手骨捏碎。
时锦疼得皱眉,却没做挣扎。
她冷笑着,只觉得男人的话可笑至极。
她不择手段?明明是他不择手段!是他不肯离婚,是他不停地逼她,是他,没完没了的揪着这些事情不放!
她就那样冷冷地盯着司宸,她心中火气越来越盛,突然她一把推开司宸,然后…
“啪!”
重重的巴掌声响起,司宸愣了,“时锦,你!”
“疼吗?”她不顾男人冰冷的脸色,一步步靠近,“你当初打我脸的时候也很疼,你不是用手,而是用感情,用侮辱!”
“司宸,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这是第几次了?你一直揪着离婚的事情不放,到底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模样,不知道他以为你喜欢我呢!”
时锦目光从未如此冰冷,曾经不敢说的话,如今一次比一次说的狠。
听到喜欢两个字,司宸冰冷的面容僵了一下,阴鸷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我不离婚也只不过是不想随你的愿罢了,你以为我会任你摆布吗!”
他掩饰住眼底的变化,面不改色地开口。
纵然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时锦的心难免还是痛了一下。
她在心里自嘲一笑,表面就是一片淡然。
没错,他从来不喜欢她,他只在乎他自己,这一切他只不过都当作一场游戏罢了,但她不想玩下去了。
“你可以不离婚,但我们分居五年,早就达到了离婚的标准,一个月,如果你不同意离婚,我便会向法院提起诉讼,你不想如我的愿,我,也不会如你的愿。”
这场游戏,是输是赢,就各看本事吧。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刺,司宸莫名的心痛,他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心悸的感觉,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五年前的画面。
这一幕真的很像五年前他对她说,要和苏语汐订婚时的场景,现在是反过来了吗?
司宸没有说话,他的反应让时锦有些意外,但她没有多想,转身就走。
司宸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他的原地愣了一会,直接上车将油门踩到底。
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司机对其谩骂,司宸却一路狂飙,充耳未闻。
夜,很深。
司宸在酒吧喝得烂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竟然看到了时锦的身影。
“对不起。”
他不停地嘟囔着这句话,宋凌然在旁边一脸无奈。
他到这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司宸一直都在说这三个字,今天要不是有熟悉的服务生给他打电话,他都不知道司宸喝成了这个模样。
“行了,不能喝就别喝了,回家吧。”
他试图将司宸拉起,司宸却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时锦,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不是……”
时锦??宋凌然愣了。
果然,他一醉就和时锦有关,不过不用想,他醒了,肯定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真是服了你了,你这性子是真磨人。”
他任劳任怨地将司宸背起,一边吐槽一边将他背上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