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事呢?三刀,该多疼啊。
时锦心疼的几乎窒息,要不是司宸强迫她呼吸,她怕是会直接昏过去。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时锦一直盯着那扇门,灯灭的那一刻,她直接冲了过去。
时恒被推出来时,一张脸毫无血色,时锦看着他,眼泪脱眶而出,“医生…我哥…我哥没事吧?”
“高考并未危及到要害,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还是需要观察,他失血过多,醒过来之后需要多吃一些补血的东西,这些要后续护士会告诉你们。”
还好。
医生的话让时锦松了口气,她跟着护士一起去了病房,等护士安排好一切,她道了谢将护士送出了门。
回过身,见司宸守在床边,她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好,不烧了,我哥这边有我,你回去休息吧。”
时锦像个没事人一样淡淡开口,但却连椅子都没做稳,明显有些六神无主。
司宸看着她这个样子,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冰冷的眼眸带着几分无奈和生气。
“这个时候一定要自己强撑着吗?我说了我没事我不需要休息,我留在这陪你。”
他面无表情的坐下,时锦失神的盯着床上的时恒,自顾自的呢喃。
“原来我哥也会有这么虚弱的时候,他从来不和我说公司的事,说不想给我压力,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时锦握着时恒的手,只有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才没有那么的慌。
她居然没有看到时恒受伤的画面,但却似乎看到了满地的鲜血。
司宸刚要开口,病床上的时恒闷哼了一声,皱着眉头缓缓睁开了眼。
“哥!”
时锦目光一喜,她没想到人会醒的这么快,她第一时间叫来了医生检查,确定没什么问题,她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
时恒的伤在腹部,他不方便做起来,时锦便将床摇了起来。
她帮时恒找了一个舒服的体位,递了一点温水给他。
等时恒缓过来一些,时锦才开口,“哥,你吓死我了,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拿命护着文件啊。”
她担心的开口责怪,时恒看了眼旁边的司宸点头示意,并没有避讳的无奈开口。
“那份文件太重要了,我不得不这么做,那可惜,文件还是被人拿走了,警局那边有消息吗?”
眼看着他伤成这样还在担心文件,时锦是又气又无奈。
“你就别操心了,那边有小李盯着呢,你先好好养伤。”
她一脸严肃的盯着时恒,回过神,她有些疑惑。
“哥,什么文件值得你拿命护着?”
她哥虽然一向很看重公司的研发成果,但是在面对一些突发情况时还是有分寸的,能让他拿命护着的东西,几乎没有。
时锦盯着吊水,时恒听到他的问题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他双眸眯起,面色凝重。
“公司近几年一直在研发关于脑部的治疗药物,各个领域都有涉及,就在一周之前,研发部门在研发过程中无意中调配出了一种化学剂,这种化学剂算是违禁品,我已经第一时间申报了当地的警局。
我当时就已经下令封锁消息,毁了这个化学剂,但因为之前的数据需要保留,所以文件暂时存储在了研究部门的保险箱里。
今天午休的时候,研究部门的人几乎都去了食堂,我一直都在办公室,今天我莫名的心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边去你又是看了一眼,正好与那人碰上。
那个人的声音我并不熟悉,应该不是研究室的人,很有可能是有人乔装混进来。”
违禁品…
时锦和司宸对视了一眼,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整件事情当中,她哥的做法全部都是对的,既然消息已经封锁,那泄露消息的肯定是内部人员。
“看来研究室的人有重大嫌疑,现在很多非法分子都靠这些违禁品去谋取暴力,肯定是有人动了私心。”
司宸的想法和她相同,但也有所不同,“这件事情既然涉及范围这么小,内部泄漏很容易被查到,如果我是这些人,就不会冒这个险,我身在时氏,还不如记住化学方程式,隔一段时间再说。”
也对…
时锦秀眉紧蹙,她和司宸的想法都没错,但又互相悖论,这个问题到底出在哪…
“铛铛铛。”
开门声让几人回神,小李进来看到时恒醒了,顿时眼睛一亮。
“时总,您醒了。”
时恒点了点头,“怎么样,警局那边有消息了?”
小李一板一眼回答,“是,警局的人说在现场除了教授和您的指纹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指纹,而且大楼的监控在您出事的那个阶段遭到了强烈的信号干扰,没有任何画面,现在警察那边正在继续侦查。”
这个消息对于时恒来说并不意外,因为他在与人那人搏斗的时候,那人是戴着手套和脚套的。
不过信号被干扰这点他确实是没想到,时氏整栋大楼一共有十六层,想要干扰十六层所有的监控,需要功率很大的干扰器。
这种大型的干扰器市面上根本没有,除非自制。
不过对于这类产品市场管控很严,从这些方面来看,这个人除了有一定的能力以外,还有很多的资源。
不过仔细想来,他既然有偷化学式的能力,就证明他背后的实力并不一般。
“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好。”
小李离开了病房,时锦看了眼司宸,给她哥掖了掖被角。
“哥,别想了,你先休息会,我和司宸去给你取下药,顺便让护士给你拔针。”
她说着给了司宸一个眼色,司宸便站了起来,两人出去,时锦先叫了护士,然后便带着司宸往一楼去。
电梯里,时锦一直在沉默,她周身的气息很冷,脚步也格外的沉。
司宸跟在旁边,沉声开口,“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男人的声音入耳,时锦周身的冷气这才收了一些。
她站在了人群后边排队,拢了一下头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