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他答应一切的时候,他回头都需要找助理重新安排一下未来的日程,但心甘情愿,且还生害怕这个角色被其余人捷足先登呢。
下车之前,时锦幽幽道:“那些年在国外,他是我孩子名义上的父亲,但我们就是朋友。”
这多年来,每当想到往事,时锦都耿耿于怀。
她感觉对不住宋雨泽,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甚至于做好了接受宋雨泽的准备,但在他们之间,却缺少一种冲动。
尽管那也的确相濡以沫。
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她更明白,即便是自己同意了宋雨泽的追求,两人终于在一起了,但又能怎么样呢?她心不甘情不愿,这对宋雨泽来说是残酷的,是不公平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保持目前的状态比较较好。
看使劲就此事发出了解释,司宸心头掠过一抹窃喜,既然你这边坦诚了,他也不能闲着,“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那时候我出车祸了,是苏语汐在照顾我,我总认为亏欠了她,后来调查发现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我对她的感激荡然无存,我自然也不可能喜欢她了。”
时锦冷笑,“我要听这个?”
司宸却执拗的说:“听不听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计划。”算是某种解释,但也是坦白。
下车之前,司宸再也忍不住了,就这么亲在了时锦的菱唇上,她愤怒的推开了他,“司宸,你别闹,到家门口了。”
似乎,窗帘背后那双苦大仇恨的眼依旧冷冷的盯着两人在看。
但司宸不在乎,“我会负责。”他用力的抱住了时锦,以至于她没任何办法扭动挣扎,就这么被桎梏着,那熟虑的被掠夺的感觉苏醒了过来,在那绵长且温柔的亲吻之下,她只感觉自己手软脚软,既矛盾的想要推开,又沉溺在这种亲密关系里补鞥呢自拔。
她自诩是个当机立断的性格,但却一寸一簇意乱情迷,沉入春光,她恐惧极了,等司宸后知后觉感觉到疼,这才推开了时锦。
他愤慨极了,满以为自己的追求是润物细无声的,是会被时锦全盘接受的,却哪里知道时锦起身,面红耳赤的指了指对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完全是笃定的警告。
司宸不敢予取予求。
“记住时间,下午三点半就开始了。”
“我需要准备什么?”
“准备你自己,还有,”时锦咳了一声,“不要得寸进尺,虽然我有求于你,但你不能趁人之危不是?”
既然是追求,既然想要破镜重圆,那么就拿出全身心最热忱的爱来溶解她,她要的兴许不过如此,她担心安全距离被打破了,更担心自己再也不能离开司宸,急急忙忙回头,快速上楼。
等进入屋子,才听到喇叭声,那是一种礼貌的回应。
到家,关颖还没休息,见司宸大半晚上才回来,关颖讥笑,“怎么?还要玩儿夜不归宿啊,现在我必须管一管你了,你再这么下去,我儿媳妇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对于司宸当年的事,关颖怀揣了十二万分的惭愧,真是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交给时锦,只要时锦同意,只要时锦笑纳。
看关颖疾言厉色教训自己,司宸这才说:“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
“你还卖关子?快说。”关颖习惯性的抱着手臂,质问。
“好消息就是我最近和她更进一步了,明天我要参加学校班集体的亲子活动。”听到这里关颖也喜上眉梢,快十年了,前几年她就在发动关系寻找时锦,如今她终于回来了,她自然不能轻易让她离开了。
至于什么坏消息之类,关颖完全不需要聊了,她也懒得知道,还有什么比这好消息更动人心魄的吗?
看母亲舒舒服服的离开了,司宸这才去洗漱,准备发了微信问一问她那边怎么样了,结果时锦先发制人,来了一句【明天的事情对小孩来说至关重要,你可不能缺席了,要是来不了,我找张彬彬代替】。
显然,回家以后时锦海联络了张彬彬了。
这话可让司宸不爽了怒冲冲的回了一句【张彬彬有我帅啊,再说了,事情有这么简单?我才能帮助孩子夺冠,可不要让俩小家伙输在了起跑线上。】
时锦发出个大力水手的表情包,【从一开始,他们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你现在冲什么大尾巴狼呢?要不是我……算了,不说了】。
司宸心如刀割,对于当年的辜负,他愧疚极了,想尽一切办法在弥补。
两人心头都难受,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每天都想方设法刺激他,让他坐困愁城,明明给了他希望,但那希望又如此渺茫……
司宸看着荧幕的光晕就这么熄灭,明明是还有话说的,但却不知从何说起了。
次日,司宸到公司,却是神清气爽,大家都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让露丝进来一下。”
助理退出,女秘书露丝走进来,“总裁,您找我呢。”
最近,只要是他召唤自己进来,十有八九是要调整日程了,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果不其然,司宸指了指门,“门关上。”
女秘书驯顺的关门,听话的站在他对面,眨巴着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睛,“司总,这个月您已经变幻了无数次的日程了,我就算能跟上您这跳跃性的思维,合作方和同事们也都跟不上啊,拜托您了,今天可不要有什么意料之外的计划啊。”
他面前的日程是女秘书半晚上才写好的,几乎每一个细节和时间都调配的很合适,这也是前几天按司宸的计划来的。
但……
但是……
“抱歉露丝,下午我要到学校去,三点以后的紧急会议解除,至于晚上的饭局,继续顺延下去。”
“但老板,”露丝为难极了,抱着文件夹的手轻轻捏住了,“饭局上的可是示范区管理委员会的领导以及开发局的副局长,咱们得罪人家啊?”
“怎么能是得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