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群家伙这么可恶。
张彬彬朝外面看了看,有人在高谈阔论什么,似乎此人是个绝对的知情人士,他手舞足蹈的在演讲,在介绍,在说长说短。
“暂时不理会,咱们先回去,休息休息。”
“休息?”曲夏瑶着急,愤恨的看向张彬彬。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休息?”
张彬彬说:“倘若在这事情背后有人落井下石,你以为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说真的,曲夏瑶也感觉奇怪。
当初这公司的股东是她和时锦、司宸,至于其余散户都是公司里的老员工,关于黄永平参股的事是隐私,时锦当初就担心这个。
哪里知道这隐私被轻易就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接下来,他们会煽动员工闹事,一旦咱们这边薪水都发不下去,问题就更糟糕了。”
“你的意思,环环紧扣,让咱们身败名裂了?”
张彬彬没说话,但沉默其实也是一种回答,倘若真是这样,企业倒岌岌可危了,他看向曲夏瑶。
“瑶瑶,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心浮气躁,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我准备员工薪水。”
“七十万左右了。”曲夏瑶看向张彬彬。
此刻也明白他很是深谋远虑。
“对不起,我刚刚居然想要怂恿你和他们打一架,”说到这里,曲夏瑶埋着头呜咽了起来,这是孩子小产以后她第二次哭,“我从来以为你是优柔寡断没男子汉气概的,都是我误会了你。”
“没事儿。”
送曲夏瑶到别墅去,李雅琴和关颖迎了出来。
这时间点回来,显然是贵公司出问题了,更何况,曲夏瑶表情有点古怪,这无疑说明了什么。
关颖问:“公司那边怎么样了?你联系到司宸了?”
她准备隐瞒。
但也明白这样大的事情如何能瞒天过海呢?
所以曲夏瑶将一切木本水源都说了出来,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关颖听了以后咋舌:“这事情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会是谁呢?”
大家都感觉奇怪。
另一边,司宸着急朝那地级市去,眼看着还有三十公里就到目的地了,他微微着急,进陌生的市区以后,司宸将车速控制在70以下,这里路况不好,有不少拉土车往往来来。
这地级市目前面临整修的形势,对面是一片断壁颓垣,车子到这里已寸步难行,司宸倒车,才准备走,后面的大卡车又汹涌了过来。
司宸也想不到这里的车子居然这么多。
一条路被工程队挖的不成个模样,车子颠簸的厉害,好容易从里头出来,倒吓的他出了一身冷汗,看看时间已是黄昏了,司宸准备先在附近住宿,然后慢慢儿调查。
事情处理起来难上加难,每一个细节都需要认真的去分析,然后去总结,将这一切都摊开了揉碎了再看看,兴许答案就隐藏在这一切的碎片里头。
但不管怎么说,在进行这一切之前,她必须要调整好自己,好让自己有时间来调查,让一切水落石出,司宸有点累,躺在了床上,将手机拿了出来。
手机充电后,倒看到了不少未接来电。
公司股东群里也炸雷一样。
寻常时候这群家伙都是安安静静的,但今天可真是奇了怪了,大家都跳了出来,活跃极了,司宸急忙看向屏幕。
司宸看到有人在@自己,那人还上传了图片,是公司被查找以后的照片,点开图片放大,司宸吃惊,只因为他看到了查封他们的乃是……的公章。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宸着急,切换界面到通讯录。
他急忙给曲夏瑶打电话。
“我以为是工商部门,怎么能是警察局?”
“说咱涉嫌欺诈,说来说去都因为这黄永平,他是一坨屎害了咱们这一锅汤,”曲夏瑶终于找到人诉苦了,噼噼啪啪将这一切都说了出来,司宸算是听明白了,有关部门之所以查封他们,完全是因为有人举报。
这举报的人是张发财。
但奇了怪了,明明参股的事张发财压根就不知道,究竟是谁泄密了呢?最近两家公司合二为一,业务上有了交接,人力资源整合以后,来的有去的也以后,想必是什么人泄密了。
“有人在算计咱们。”
“今天下午,左邻右舍都在讨论咱们的问题,现在好了,在他们眼睛里,咱们和黄永平没什么区别了,还有人说什么偷税漏税,真是什么屎盆子都给咱们送来。”
司宸听明白后这才说:“不要着急,稳坐钓鱼台。”
“你呢?”
其实曲夏瑶已沉着不少了。
毕竟张彬彬已经给她分析过一次了,“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杀人的人应该就在附近呢,我找到她我就回来。”
“注意安全。”
这一晚,大家休息的都不好,自打挂了司宸的电话,曲夏瑶的一颗心就七上八下,她有一种微妙的第六感。
这预感告诉她,最近要发生什么恐怖的天灾人祸。
但却到底不知究竟会发生什么。
才闭上眼睛,她就“看到”丧尸来了,白天那群对她指指点点的人变成了恐怖的丧尸,这群家伙就这么寸步不离的尾随而来,饶是她已经躲在了屋子里,但这群力大无穷的家伙轻而易举就能破门而入。
“不,不!”
曲夏瑶一骨碌爬了起来,因为恐惧,她在瑟瑟发抖。
见到她如此,旁边的张彬彬急忙抱住了她那颤抖的躯壳,“没事儿,没事儿,我在。”
至于时锦,这已经是她被拘留的第三天了,因为她是孕妇,不时地有女警察进来看看她,很显然这群女子比男人可有人情味的多,他们嘘寒问暖,但凡有需求,这群女子都会想办法解决。
这让时锦心存感激。
第二天早起,有人告诉她,这案件要进入诉讼流程了,在诉讼之前,黄永平的妻子黄太太准备见一下时锦,其实在这之前,时锦见过一次这个农村来的女子。
两人见面,黄太太长叹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早知道他会这样,这些年他作奸犯科的事做的还少吗?现在好了,一命呜呼了,是我……”
黄太太气愤填膺,不住地指着自己。
“是我和我家里人资助他,现在你们采访老黄,这狗东西说自己是什么自主创业,放屁去,这要没有我家里人协助,他哪门子创业,都是无稽之谈。”
这黄太太似乎不是来找茬的,而是来诉苦的。
时锦也不解释,至少,黄太太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孩,当初我看上老黄的时候他就是个穷学生,他会什么?也就一肚子花花肠子,知道为人处世,说话嘴巴里吃了蜜糖一样……我爸爸啊,就吃这个,后来陆陆续续给了他不少钱来投资,我家都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