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看看,这里头是你信贷的欠条和资料,都在里头了很全,下来有七百多万的欠债,我们呢和你聊交易,这笔钱只要你情愿和我们合作,我们老大就都给你还了,当然了,这是我们的诚意,但不知道你是几个意思,老人家呢我们会给你安顿好。”
“你们要我做什么?我人老珠黄的,我还能做什么啊?”
刘玉兰知道自己没姿色。
而她也不认识这群人的老大之类,因此着急,那人却笑,鼓掌说:“我们就喜欢和耿直的人合作,嫂子,您知需要等会儿到法院去,你起诉时锦,起诉李素英和李素英的领导杨正刚就好了,其余的事情你不需要理会。”
那人指了指不远处。
刘玉兰朝那边斜睨一眼,发现不远处有几个蹲在那里抽烟的青年,那几个邋里邋遢民面相凶狠的家伙不就是前段时间天天都守在门口的讨债鬼吗?
看到这里,她不寒而栗。
“我们到底比他们文明的多,”男人一笑,朝那边轻蔑的撇撇嘴,“你和老太太落在人手里头,才是真正鞭打绵阳过火焰山往死了比逼呢,您自己想一想,这里呢我们给您半小时的时间。”
“你别走。”
最近因了这群讨债鬼,她已经心力交瘁。
见人家这么说,她蓦的着急,抓住了青年的手腕,“我只要起诉了李素英、杨正刚和时锦,这笔账你就给我还了对吗?我怎么相信你们?”
他是真的没办法还债了。
只要有人给了自己这便利,她是情愿试一试的,那青年拍一下脚边一个更大的皮箱子,“看好了,这里头可都是钱,但财不外漏,你也知道,这里是起诉的材料。”
杨正刚是派出所的领导,级别很高,至于李素英则是处处帮时锦的李警官,那边果真将一切资料都准备好了,男人说:“我们先生的意思,你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站出来就好了。”
“记住了,李素英因职务的便利放走了时锦=……至于杨正刚,他表面上守正不阿,当年实际山却徇私舞弊,败坏法律,一告一个准。”
“你们的目的是……”
时锦的名字固然没说出来。
但实际上她也都知道了,当初是她诬赖了时锦,她是明白的,时锦是遭了算计的,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起诉了她,现在,这杀人诛心的事又要第二次进行了。
刘玉兰大略看了看资料,心头难受。
她明白,不做,自己和母亲就要陷入危险,做,仅仅承受的是良心的鞭笞和责备,她准备将灵魂出卖给魔鬼,但对方却没回答什么,“你需要钱,我们给你钱,你情我愿就好,至于多余的事,你知道的多了没你什么好处。”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是吗?
听到这里,刘玉兰这才靠近母亲,她多想要就此事和母亲商量一下啊,但刚刚对一切还头头是道的母亲此刻却忽然的迷糊了起来。
刘玉兰无计可施。
只能同意。
当天,在这群家伙的安排和催促之下,刘玉兰就送了材料到人民法院去,这下好了,杨正刚成了重点调查的对象,当天就被扣留了。
上级也想不到杨正刚会这样做,但杨正刚却说:“凶手不是时锦,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了,将来你就知道了,凶手的确不是时锦。”
但人家却不听。
他现在还同时负责了寻找张阿公,这下好了,自己也被带走调查了,等张彬彬和曲夏瑶到派出所的时候,两人得知老领导都被带走以后顿时着急了,不停的问“为什么啊?”
那科员叹口气,“还能为什么,要问这些不都是因为时锦和司宸。”
“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啊?”
“将来你们就知道了,现在却无可奉告。”
曲夏瑶气咻咻的,“那张阿公呢?现在人在什么地方去了,你们调查两天了,不可能一点眉目都没有。”
“我们的人还没回来呢,在外面蹲点,这案情可比你们想象的复杂的多。”
是,这案情里头的九曲十八弯的确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她还准备追问什么,但看对昂有点不耐烦了,张彬彬这才抓住了曲夏瑶的手,“好了,曹操诸葛亮,脾气不一样,未必他们都这么想帮助咱们,杨领导那边的也会真相大白的,既然如此,咱们求人不如求己了,还是到小渔村去。”
曲夏瑶真是气坏了,要不是看在这里是司法机构,她真是要爆粗口了。
从里头出来,曲夏瑶心里头也憋闷的很,张彬彬说:“不着急,只要找到张阿公就能找到张甜,目前至少可以证明张阿公没坐车或者船离开,他就在附近呢,咱们顺藤摸瓜就好了。”
“也好。”
她心里头固然难受着急,但又能怎么样呢?
才开车准备到小渔村去,那饭店的老板娘电话就来了,“曲小姐,看到了,你那天让我给你注意张阿公,现在我看到了,他回家去了。”
闻言,曲夏瑶开心的笑逐颜开,“好,我们这就到。”
“我让我当家的过去看看。”
“谢谢。”
曲夏瑶喜上眉梢,亲一下手机,“关键人物出现了,很快咱们就能找到张甜了。”只要找到张甜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这几天,张阿公都被捆绑起来囚禁在了那不见天日的废墟里头,他心里头自然着急,今天无论如何需要运一些淡水和吃的给女儿,否则女儿就要饿死了。
张阿公是硬生生挣扎出来的,在没得到黑先生的命令之前,大家都安静着,并不敢轻举妄动。
今天,黑先生联系了这群人的头目,“控制好不要让走了。”其实,他是想要下令杀人的,但仔细一想何苦牵连这么多可怜的无辜人呢?
那边录制了视频给自己,他看到张阿公是一个苍老的渔民,他后微驼着,一看就是那种辛苦了大半辈子未来还将继续辛苦下去的可怜人,当看到这里的时候,他不情愿伤害黑先生了。
那几个人急忙到仓库里头去看,发现锁链还在,但张阿公人不见了,地上有血痕,没有人知道张阿公是怎么样将锁链弄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