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将黑先生以及那一群恐怖分子的暴行都说了出来,第三个原告则是张甜的父亲,“按理说,我当时是不应高包庇我可怜女儿的,但我没办法,黑先生他们的人穷追不舍,他们将我捆绑在了废弃的厂子里,我九死一生回到了家里,我这才带了女儿去了灯塔。”
这事情是时锦之前就算过的。
这里头存在明显的时间差。
李素英也站了出来,“他们的人在欧洲明目张胆使用科技,爆破了苏语汐的房子,一口气追杀我们到了澳门,算是我们运气好了,不然那艘船是绝对没可能到中国境内的。”
这事,时锦是见证人,既然大家都起诉了,时锦自然也不能不发言。
“他做什么都抢先一步,我看出了他的险恶居心和目的,他是想要让咱们全军覆没,杀我们个一干二净。”
闻言,大家同时点点头。
但就在此刻,外面有人进来了,那人显得很着急,他将事情说了,并且看向司宸,时锦自然不愿让司宸到公寓去了。
“不成,你们不知道司天道是什么人,他一定还有其余计划,一旦咱们真的去了,也就是真正进入了圈套。”时锦据理力争,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好容易才从困境中走出来的,可不能继续让他以身犯险了。
但司宸却带了时锦出门。
“你不准去,”时锦指了指自己隆起来的肚子,“我快生了,我可不想要做寡妇,咱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时锦不寒而栗,现在胎动的厉害,她感觉自己随时可能分娩。
而情绪激动更是催化剂。
看时锦仓皇、激动,司宸用力抓住了她的手,“在我和他之间,总会针锋相对就算是现在咱们躲过去了,但将来呢,他一定还有其余的安排。”
在这一切斗智斗勇的赛道里,时锦看到的始终是魔高一丈,司宸发现今天的时锦任性极了,而时锦呢?
她心头盘踞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厄运会突然降临。
“杜衡是咱们的朋友。”司宸看向时锦,“更何况,我们和他之间总要有对决。”其实,或早或晚。
不是吗?
看司宸义无反顾要走,时锦心头也紧张,“答应我,安全回来,一定要安全。”时锦看着他,司宸点头,快速在时锦脑门上亲吻一下。
“注意安全,咱们全家一定会在一起的。”
司宸进入警车,车子风驰电掣朝远处而去,呼啸着,喧嚷着,这时候曲夏瑶也从里头走了出来,她看看时锦,问了一句不可思议的蠢话。
“咱们呢?是先送你到医院还是也到那边去?”
“生孩子罢了,”时锦咬咬牙,不管怎么说,自己都不能喝撕扯分开,她已经具备生产的人经验,并且感觉自己兴许不会出什么问题,“其实就是瓜熟蒂落,你开车,送我到别墅去。”
“张彬彬,快。”
曲夏瑶准备坐在后排照顾时锦。
张彬彬充当司机,很快就跟在了背后。
另一边,别墅屋子里,司天道已经放了杜衡,杜衡一派宠辱不惊的模样,“拉大旗作虎皮呢?”
其实,杜衡知道黑先生是个心狠手辣的,恩将仇报的角色,但又能怎么样呢?司天道没说话,沉默其实也是一种回答,杜衡没有离开的准备,更不敢逃遁。
他明白自己是筹码。
是他和他较量的武器。
杜衡扫视了一下男人手中的驳壳枪,他很好奇一样,“都什么时代了,我真是想不到我在和平时代居然还能看到这个。”
司天道哈哈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想不到的还有很多呢,比如,我会用子弹打穿司宸的脑袋,让他的脑浆子都涂抹在洁白的墙壁上。”
司天道得意洋洋的说。
杜衡也想过制服这家伙,但这家伙手中是有武器的,这武器让对方望而却步。
“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杜衡看向对方,他明白,自己陷入了危险,但自己未必就危险,毕竟他真正想要报复的是司宸。
而他呢?
仅仅是某种触媒罢了,“你会死,我的意思,你的疾病会带走你。”作为司天道唯一的大夫,对于他身体的状况,他是心知肚明的。
很快……他就因为病痛而死亡,很快……
司天道依旧在笑,眼角的皱纹将一双眼睛拉在了一起,实现凶狠而残酷,“正因为我生病了,正因为我大限将至,所以我才要做我自认为正确的事。”
杜衡不说话了。
这家伙何止是病入膏肓了?简直是病到无药可救。
“你只需要等,”司天道晃动一下手中的武器,“只要你听话,我绝对不会伤你一根汗毛,我知道你是司宸的朋友,知道你曾经给时锦做过手术,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因此才要你做人质,你也知道的,我并不是残酷的恶棍,否则他们一个都走不了。”
似乎感觉自己和杜衡说这些太过于多余了。
似乎她自己累坏了,沉默的闭上了眼睛。
看他在休息,杜衡也坐在了窗口,他不时地眺望外面,草坪上,有一些云雀在吃东西,不时地振翅飞到云天去,倒惬意的很。
他有时候会羡慕变成大自然的生灵。
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完全是满不在意的模样,但人类就不同了,在人类世界里总有这么多就斤斤计较和阴谋诡计。
此刻,法院门口,李雅琴和关颖也着急坏了,大家也急急忙忙朝别墅而来,是司元澈在开车,关颖恼羞成怒,“你还有什么用?你连你自己儿子你都保护不了。”
“我在努力,你就不要吵了。”
“你们都不要吵了,咱们安安静静,思考一下对策吧。”李雅琴看向两人,有她做和事老,他们两人的关系还能修复一点。
但从李雅琴的角度看,显然时锦是理想主义的厉害了。
她还想要两人重归于好呢,但怎么看怎么感觉困难。
另一边,被判刑十一年的张甜被狱警带走了,外面是望眼欲穿的父亲,张阿公心情不好,但却青强颜欢笑。
实际上,女儿在里头还比在这里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