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转瞬即逝。
在这两天日里,陈阳都没有等到黎泽平的答复,结果显而易见,黎泽平并不打算跟他们合作。
“是条汉子。”万德义评价。
陈阳耸耸肩,“让他这样的人以后都像只老鼠一样在阴暗的环境中生活,恐怕比让他死还难受。”
万德义目光深邃,“尝试过权利巅峰的滋味,他又怎么可能甘愿回去当下水道的老鼠,人之常情罢了。”
“但没了他的帮助,你有把握对付罗武他们吗?”陈阳问。
万德义嗤笑出声,“小子,不要太小看我,也不要太小看老孔。”
陈阳目光微凝,“你是说,孔司令还留有后手?!”
如此情况怎能让陈阳不惊叹,孔云已经死去多时,难不成他早就料到如今的情况,还留有后手?
万德义神秘一笑,“他没告诉你,就说明现在还没到跟你说的时候。”
陈阳心中怒骂,老子出人出力,你们一个个都当谜语人是吧!
他不屑撇嘴,嘴硬道:“我才不想知道你们的计划,不然估计又得当个苦力。”
万德义呵呵一笑,“你小子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苦力,你既是这盘棋上的重要棋子,也是决定棋子落点的棋手,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不过老孔的布置其实并不复杂,他只是安插了某些人在上面。”
陈阳眉毛一挑,“他有那个能力安插人在上面,干嘛不自己爬上去?”
“你觉得,老孔那家伙,是醉心权利的人吗?”万德义反问。
陈阳连连摇头,如果孔云是醉心权利的人,或许他的结局就不会是跟九号基地同归于尽。
万德义长叹一声,道:“老孔这家伙做事很周到,他想过有一天,上面那些人会为了利益导致国家陷入动乱,所以,他一直让人暗中收集他们的把柄,至于什么是什么把柄,又什么时候动手,他没告诉你,就说明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
“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况且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也能预料到那个时机的到来。”
说着,万德义来到窗边,看着窗外高高挂起的太阳,语气低沉,“下午了,行刑的时间,要到了。”
陈阳微微颔首退去,他的任务,就是负责押送黎泽平前去刑场。
来到楼下,关押黎泽平的车辆早已准备好,黎泽平透过铁窗看向窗外的陈阳,目光沉凝。
“黎主管,启程吧。”
陈阳坐在副驾驶,扭头望向身后。
黎泽平淡然一笑,仿佛已经接受自己的结局,“也许有一天,你也会跟我落得同样的下场。”
陈阳收回目光,眼眸中的神色仿佛深海一般平静难测,“也许吧。”
车辆缓缓发动驶向刑场,约莫半个时辰后,车辆抵达。
此时的刑场周边遍布用来转播的设备,还有一个主持人在场中慷慨激昂的陈列着;黎泽平的种种罪状。
陈阳知道,这主持人手中的稿子,是上头那些家伙通过传真传过来的,为的就是让黎泽平背死这个黑锅。
“大家快看,罪魁祸首黎泽平已经来到刑场!”
随着镜头转动,大屏幕上出现黎泽平被押下车的画面,陈阳及时躲在镜头之外,这才没有被镜头纳入。
此时,全国各基地中,民情激愤不已,纷纷破口大骂黎泽平。
一号基地内,罗武等一众大佬看着民众的激愤,心中总算长舒一口气。
只要民众的怒火都能转移到黎泽平身上,他们这些人就都可以安然无恙,继续坐在自己的权利高椅上。
随着镜头推进,一个军方代表很快站出来,并且大声诵读文件上对于黎泽平的处置公告。
这种公开处决的事情,从建国以来就没过几次,所以这位代表显得异常肃穆。
军方代表诵读完毕以后,镜头随之转移到黎泽平身上。
这次的行刑过程没有那么繁琐,因为上头那些家伙巴不得黎泽平快点死去。
而全国直播的画面也不可能通过枪决这样的血腥方式来处决,最终的处决方式,是注射死刑。
随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员手拿一个铁皮箱子走上处刑台,民众的情绪也到达高潮。
在全国各基地中,民众纷纷呐喊。
“处死他!处死他!”
“处死叛国贼!”
“杀死这个卖国求荣的狗东西!”
......
“效果竟然比咱们预料的还要好。”
一号基地中,一众大佬围绕在一张圆桌前,桌上摆着庆祝用的香槟。
基地外,民众激愤万分,刑场上,肃穆庄严,他们却在这里举杯畅饮,欢笑开怀。
“此次事件了解之后,咱们总算可以高枕无忧了。”罗武发出一声感慨。
坐在他旁边的一个高官却是出言提醒,“罗主管还是不要太早庆祝为好,毕竟万德义那老家伙跟陈阳那一伙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闻言罗武冷哼一声,“他万德义又不是觉醒者,如今的身躯恐怕已经时日无多。”
“他陈阳再厉害,没有政客的支持,就只是一介莽夫而已,怕他作甚!”
“到时候再给他扣几个帽子,捏造一些争取,民众一样会把现在的英雄,当作叛国的逆贼!”
“罗主管说的对!这陈阳既然触碰到了咱们的利益,咱们肯定不会就这么饶过他,等到此件事情了解,咱们再好好找机会收拾他!”政客附和道。
“来来来,不说这些,为今日的胜利,干杯!”
“干杯!”
“干杯!”
一众政客哈哈大笑起来。
可忽然,一道剧烈的爆炸声猛然响起!吓的这些政客纷纷躲到桌子底下。
“怎么会有爆炸,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政客慌乱的捡起自己的金丝眼镜戴上。
“不对,好像不是我们这边的声音,是电视里传来的!”
有人反应过来,连忙爬出桌底朝着电视看去,“快看,有人劫刑场!”
他大喊一声,罗武等人纷纷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怎么可能,还有谁会帮黎泽平这样的丧家之犬!”罗武大喊着冲到电视前。
当他看到来人的时候,脸色骤然凝固,“是x组织!这怎么可能!”
在场一众大佬纷纷哗然!
“x组织怎么可能跟这家伙有勾结!”
“罗武,难道你不应该就此事解释一下吗?我们一号基地的几次行动都被x组织截杀,难不成真是你女婿搞的鬼!”
“不可能!”
罗武梗着脖子,“黎泽平绝对不可能跟x组织有所勾结!”
“那x组织为何会现身刑场救他,这件事情,总得有一个解释吧。”政客咄咄逼人。
罗武目光陡凝,他也想不明白,为何x组织会来营救黎泽平,“这对我们来说,也未必是件坏事。”
“我们对外宣布的情况就是他勾结x组织,如今x组织现身劫刑场,正好坐实这个罪名。”
“现在,只要黎泽平身死,一切都会被掩盖下去,希望万德义那个老家伙派出去的人,能够阻拦x组织。”
罗武的话让在场政客默然,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
可在这些政客之中,有一人摇晃着手中的香槟杯,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