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已经被呛得一脸红得糜竺。
田丰也是收起了几分调笑之意。
赶忙走到糜竺身边,为其递上了一杯清水,而后轻轻拍打着糜竺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糜竺才停止了咳嗽。
旋即有些幽怨地看着田丰。
“元皓早知这酒如此烈?”
田丰点了点头。
“所以我才特意用小杯为你盛酒,若是方才你用酒盏,那还不得呛过气去。”
糜竺白了田丰一眼。
随后又砸吧砸吧了自己的嘴唇。
双眼一亮!
“元皓!再为我倒上一杯!”
“行!”
田丰也没有拒绝,再次用小壶为糜竺倒了一小杯。
糜竺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接过酒来轻轻一抿。
顿时!
各种滋味在他口中炸开。
“香!醇!烈!不愧是仙酿!”
随后糜竺一把夺过田丰手中的酒壶。
又自顾自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一边喝,一边又夹起一筷子菜,往自己口中塞去。
“滋~哈~”
糜竺就如同个小老头一般,一边喝一边发出滋滋的声音。
“好酒!真是好酒!”
田丰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也自顾自地为自己灌上了一壶。
走到桌案之前跪坐下来。
“这徐州的生活真一般,连把椅子都没有!”
轻轻吐槽了一句,田丰便也喝了起来。
“滋~哈~”
二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喝了约两刻钟。
糜竺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的醉意。
“元皓!这酒从哪里来的?”
来了!
田丰忍住了内心的激动,轻飘飘地甩出了两个字。
“洛阳。”
“洛阳……洛阳!”
糜竺听到洛阳二字,自己的酒都顿时醒了不少。
“洛阳!那元皓岂不是在董贼手下做事?”
“主公啊!你看看自己的名声吧!”
田丰的内心不禁呐喊了一句,旋即轻轻叹了口气。
他没有对自己在董卓手下做事而感到任何的不妥。
他只是在心疼自己的主公。
明明一心向着大汉,却得了一个汉贼的名声。
随后,田丰对着糜竺点了点头。
糜竺得到了这个答案,也是大惊失色。
“为何?元皓为何认贼做主!这天下诸侯何其多?为何元皓要单单选这个汉贼董卓!”
糜竺一口一个汉贼也是让田丰有些恼怒。
“子仲不知其中之事,我不怪你,可若是我再听到子仲如此诋毁我家主公,我田丰就算不要你这个朋友,也要为主公讨回一个公道!”
糜竺见田丰生气,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这董卓不知对田丰下了什么药?
竟然让田丰这等忠于汉室之人,如此维护。
“唉~造孽啊!”
糜竺不禁呐喊了一句。
旋即又对着田丰开口道:
“我本对这酒的来历十分感兴趣,奈何元皓所说这酒产自洛阳,且据我观察,这酒很可能是出自董卓之手,所以元皓请便吧!”
糜竺直接给田丰下了逐客令。
这让田丰也有些不知所措。
内心里思索了片刻。
“罢了!主公!我对不住你!”
田丰突然暴起,一把按住了糜竺的双肩。
“子仲!你知道我为何要投奔主公门下吗?”
糜竺被田丰的反应吓了一跳,旋即脸色冰冷地开口。
“不知道!不想听!”
“不听也得听!”
“我不听!来人啊送客!”
田丰一把按住了糜竺的嘴巴。
糜竺一脸惊恐。
而田丰那磁性地声音缓缓从糜竺耳边响了起来……
田丰对着糜竺说了许久。
才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
糜竺就这么被田丰按在身下。
田丰则是一只手按着糜竺的肩膀,一只手捂着糜竺的嘴巴。
糜竺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也不知是被压得还是惊的。
眉间不断地颤抖着。
“好了!我所知道的事情已经说完了!”
田丰正想将手从糜竺嘴唇上拿下来。
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声。
“哥哥!啊……”
田丰有些呆滞地回过头来。
便见到一个位少女正惊恐地看着自己和糜竺。
“你……你们……”
田丰赶忙移开了自己的手。
再从糜竺身上爬了下来。
“糜家小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仲,快起来!”
可糜竺仿佛没有听到田丰说话一般。
一行清泪从眼角滑下。
这一幕落到了糜贞眼中。
直接吓得她大叫着跑了出去。
“来人啊!哥哥和元皓哥哥玩龙阳!”
田丰眼睁睁看着糜贞跑了出去,想要将叫回来。
但是为时已晚,糜贞跑得飞快,田丰根本就追不上。
“唉~”
田丰深深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了糜竺。
糜竺回过神来,擦了擦自己已经湿润的眼角。
转头对着田丰一拜。
“元皓,方才是我的不是,我在此向你道歉。”
田丰扶起了糜竺,随后笑骂道:
“你啊你!我田丰这么些年跟你相处,你还能不懂我吗?若不是丞相忠于汉室,我宁死都不会为其做事,可你还怀疑我。”
“是我的错,还望元皓原谅!不过丞相他……”
“唉~”
田丰叹了一口气。
“主公之苦只有他自己忍受,这其中的艰难及痛苦,也只有他自己能够知道……”
田丰说完,糜竺的双目又红了。
“行了!大丈夫别做女儿态!这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我问你,事到如今这仙酿的销售你糜家愿不愿意拿下?”
糜竺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高声回答道:
“我愿意!”
“我不愿意!”
突然,门外又传来了糜贞脆生生的声音。
只见糜贞带着麋芳走进了大堂之内。
“大哥!你这是何苦啊!”
糜芳一把拉住糜竺的袖口,好生相劝。
“大哥,若是你和元皓远走,那威儿和照儿又该如何?”
糜威、糜照——是糜竺的两个儿子。
糜竺则是一头雾水。
见糜芳向自己提到了两个儿子。
转身向着田丰询问。
“这是什么情况?”
田丰一脸无奈,将脑袋凑向糜竺的耳旁。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糜竺听完便瞬间暴起,对着糜贞的小脑袋就是一个爆栗。
“你一天到晚这个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东西!给我回房看书!”
糜贞小脑袋吃痛,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门。
而后又狐疑地看了一眼田丰,又将眼光移到了糜竺身上。
莫非这田丰是狐媚子,蛊惑了自己的哥哥?
糜竺见糜贞没有丝毫想要行动地样子。
旋即又扬起了手。
糜贞一见糜竺的动作,立马拔腿就跑。
跑的时候嘴里还不停念叨:
“完了!哥哥这是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