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泉听到周朝阳的话,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碍于上下级的关系,也只能照做。
很快,他就走在前面,将陈汉卿带到了指挥中心。
指挥中心的监控大屏和交警那边的监控是连在一起的,所以从这里就能看到相应路段上的监控视频。
之后就在骆清泉的指挥下,指挥中心的技术人员立马开始调取监控。
因为谢苗苗的死亡时间已经被锁定,她就是在昨天晚上被杀,然后又被抛尸到电厂水库的。所以,骆清泉让技术人员调出来的监控也是集中在昨天晚上的。
好在从白云县县城到电厂水库的这段路程比较僻静,平时几乎没有什么车流量。
所以,即便是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积累,从这条路上经过的车子也才有三十来辆。
而在这些车辆中,又有两辆是装有泥土的大货车。
至于剩下的,全部都是些家用小轿车。
当陈汉卿看完监控后,有些不服气的骆清泉率先就开口说话了,他想彰显他在刑侦领域的权威不容一个外行人来质疑。
“昨天晚上,但凡是经过这条路段的所有车辆都被我们调查了一个遍,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骆清泉如此说着,还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这位陈科长是吧,其实这些都只是我们刑侦领域的常规操作。”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在刑侦方面,我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在有些时候,我连我们局长都未必佩服。至于你这个门外汉,就别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了。要不是看在我们局长的面子上,我都懒得鸟你呢。
陈汉卿没有说话,但大脑已经高速运转了,开始思考起来。
周朝阳则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说道:“谢苗苗的尸体绝对是被车子从城里运到电厂水库的,可现在我们没有发现问题,那就是最大的问题。”
陈汉卿很赞同周大局长的话,便插话道:“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可疑的车辆就在这两辆大货车里。”
听着这话,骆清泉对陈汉卿的嘲笑就削减了些许。
能想到这种掩盖尸体的途径,说明他眼前的这个陈科长也不是饭桶嘛。
只不过,他对陈汉卿还是没有什么好感,当即他就冷冷说道:“这两辆大货车所装载的泥土也没有问题,因为我们已经到这两辆大货车倾倒泥土的现场检查过了。”
还是没问题吗?
陈汉卿却始终不太愿意相信这种结果,因为他的第六感已经告诉他了,问题很有可能就出现在这两辆大货车上。
好吧,其实也不是第六感,而是一些经验。
因为从县城里到电厂水库的路,是一条通往电厂村的断头路。
私家车走这条路是因为可以回村子。
至于大货车,根本没法开进路窄的村子里。
所以在平时,几乎不会有大货车走这条路。
如今,一下子就冒出两辆,还是拉满了泥土的大货车,能不让人怀疑吗?
随后,陈汉卿又问骆清泉道:“骆队长,那这两辆大货车的车主,你查过了吗?”
骆清泉忍着心里的不耐烦,冷冷说道:“查过了,肯定查过了,这两辆大货车都不是在私人名下的,他们隶属于天盛地产公司。”
什么?天盛地产公司?
陈汉卿顿时皱起眉头,敏锐的抓住了极其重要的信息。
这天盛地产公司不是董文翰名下的产业吗?
根据陈汉卿的判断,董文翰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因此,陈汉卿现在都敢大胆的怀疑董文翰就跟这起案子有关。
嗯,我怀疑董文翰不需要理由。
想到这,陈汉卿的思路便豁然开朗。
他摆了摆手问道:“死者生前兼职的地方,云湖饭店的监控查过了吗?”
骆清泉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查过了,我第一时间就带人查过了,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和可疑的事情出现。”
“在三天前,那是谢苗苗最后一次出现在云湖饭店,后来她就再也没有去过云湖饭店了。”
“为此,我还亲自到云湖饭店问过人事部的经理,他们给出的说法是,谢苗苗在三天前亲自打电话给他们请过假。”
“而因为谢苗苗是兼职,所以酒店的经理对她的管理也比较宽松,并没有太在意她。”
听着这话,周朝阳没有发表看法,因为他也暂时没有想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而陈汉卿则是在想,这一次只要他能抓到董文翰和谢苗苗在云湖饭店的时间上有过交集,那董文翰的嫌疑就更大了。
念及于此,陈汉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测,当即他提议道:“我们现在就去云湖饭店,再调一下云湖饭店最近几天的监控。我想,我应该有思路了。”
此言一出,周朝阳就满脸的诧异。
谢苗苗被害的这一起案件,他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可靠的思路呢。
可陈汉卿似乎就已经有了线索。
卧槽!这不是抢自己的饭碗吗?
至于骆清泉,他完全就没把陈汉卿的话当回事,全当陈汉卿在纸上谈兵呢。
他真以为要破获这样一起高难度的刑事案件有那么简单?
好吧,他就索性陪着陈汉卿去云湖饭店调一调监控。
他倒是想看看,陈汉卿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以直接把凶手锁定出来。
另一边,在白云县反贪局门口所弄出来的阵仗有些吓人。
只见大红的地毯铺开,在地毯两边,站着十几个清一色身穿旗袍,身材性感,颜值顶呱呱的美女。
她们手里捧着各种乐器,姿态优雅而端庄靓丽,很是吸引男人的眼球。
红毯外,停靠着五辆尊贵的奔驰s680!
此刻,在奔驰的车边正站着几个相当醒目的人:
市纪委副书记,孔艳芳。
市反贪局局长,金开阳。
县政法委书记,张志豪。
县人武部部长,王永济。
天盛地产,董文翰。
郑氏砂石厂,郑刚。
这时,在场的众人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似乎在等待什么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