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焰烧干净座椅的房屋中，林九和周瑞明直愣愣站着。
    共同讨论起了刚才出现在房中，又从空间通道中离开的伦纳德。
    “所以，你们黑夜教会的超凡者，身上都有这么多底牌的吗？”
    听到周瑞明说起他的这位同事，不过是稍微比他厉害一点的超凡者，林九忍不住咧嘴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周瑞明用手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他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
    明明只比他高出一个序列的同事伦纳德，是怎么样从师父林九手上挣脱开来。
    又是怎么在上次邪神降临的事件中，存活下来的。
    “算了，不要去考虑这些问题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望着面前还有些稚嫩的周瑞明，林九摇了摇头说道。“就像你能够死而复生，从墓地中爬出来一样。”
    “是是，师父说得对，我也有我自己的秘密。”周瑞明忙附和着说道。
    “既然是别人的秘密，那就不要试图去打听了。”林九望着面前这个能够死而复生的周瑞明淡淡说道。
    像是在劝说周瑞明不要去打听伦纳德的秘密。
    也像是在告诉周瑞明，自己不会好奇他的秘密。
    素来谨慎的周瑞明，当然能够明白林九的话中的意思。
    同为穿越者，周瑞明和林九聊过许多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过的事。
    唯独他身上的那一片灰雾空间，周瑞明从来没有和林九说起过。
    就在周瑞明还在想着，要如何委婉向林九介绍灰雾空间的时候，便听见林九再次开口说道：
    “我最多在这个世界待上两个多月，时间一到，我就会彻底离开。”
    “师父能够离开这个世界！”周瑞明闻言大惊。
    虽然在这个世界中，他获得了超凡能力。
    但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情愿不要这些能力。
    回到地球上，过一个安稳的日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出个门都要提心吊胆。
    “不可说……不可说。”
    望着目光惊奇的周瑞明，林九摇头卖起了关子。
    “就像为师刚才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是为师的秘密。”
    “是，师父，我明白了！”周瑞明立刻点头说道。
    “语言通识魔药你找到了吗？”林九问道。
    “找到了。”周瑞明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玻璃瓶。
    瓶子中装着的，是一滩乌黑色，冒着白色泡沫的液体。
    看上去，像是面上掺了洗洁精的可乐。
    林九从周瑞明手上接过魔药。
    打开瓶盖，将瓶口凑近鼻口边上嗅了嗅。
    瞬间便紧紧皱起了眉头。
    不能说这份魔药味道难闻，只只能说，这根本就不是人喝的东西。
    像是阴沟里的烂青蛙被水泡了半个月，然后捞起来放在锅中和白菜煮了一锅汤。
    捞出汤汁，再加上些陈年耗子尾汁。
    发酵三天之后，才得出来的这个味道。
    “师父放心吧！”见林九面露难色，周瑞明急忙解释道，“语言通识魔药不属于超凡途径魔药，不会和其它魔药发生冲突，，喝下去不会有事的。”
    说罢，周瑞明伸手拿过装有魔药的瓶子。
    用瓶盖当做容器，倒出一份瓶盖大小的魔药，仰头喝了下去。
    “看……嗬虾去耿本九不废有逝。”
    周瑞明将魔药直接吞下喉咙，紧闭着双眼，面容抽搐地说道。
    “啊……”
    很快，周瑞明长呼了一口气，急忙将魔药放回林九手中。。
    “师父，我忽然有些肚子疼，需要去一趟盥洗室……”
    “师父放心，不会有逝的，这不过是知识的代价……”
    不等林九说话，周瑞明已经火急火燎冲进了盥洗室。
    空荡荡的客厅中，只剩下了林九一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林九摇晃着手上魔药，闭上眼睛，一咬牙了，瞬间将它吞进了肚子。
    紧接着，林九立刻就地打坐。
    默默运转法力，试探着使用法力的力量，来帮助他消化魔药。
    对于喝下魔药这件事情，林九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就像一位伟人曾经说过的一样。
    不管是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他固然还有其他的手段，来慢慢学会这个世界的语言。
    不过，系统的时间紧，任务重。
    不支持他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慢慢学习语言。
    而且，三茅真君留下的茅山传承，博大精深。
    道门法术，也有森罗万象之说。
    总不至于，连一份魔药都容它不下。
    ……
    “呼……”
    第二天中午，林九吐了一浊气，缓缓睁开眼睛，结束了打坐。
    魔药已经成功消化。
    林九的脑海中，也多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那些知识，便是这个世界上的通用语言。
    若不是他林九境界不够，魔药体系林九也从未接触过。
    说不得还能从喝下魔药的体验中。
    逆推出魔药生效的原理。
    编纂出一门能够让人直接掌握语言的法术。
    “师父，怎么样了？”见林九从打坐中醒来，周瑞明忙走过来关切问道。
    “很顺利，我已经消化魔药，掌握这个世界的通用语言了。”林九用着诡秘世界的王国语言，向着周瑞明说道。
    “消化这么快！”周瑞明瞬间替林九高兴起来。
    能够帮到师父林九，他那两百磅的巨款，总算是没有白花。
    “接下来，劳烦你帮我买一张去贝尔兰德的车票，我要去那边消灭一个恶魔。”林九继续用着王国语言说道。
    有了前几次的遭遇，林九可不敢继续像别的世界那样。
    动不动就往天上飞。
    毕竟，在这样一个会因为晚上多看了一眼月亮，就带来灾祸的世界。
    林九可不敢保证，他在天上飞的时候，会遇见什么东西。
    “师父放心，，我也打算换一个身份去贝尔兰德。”
    周瑞明立刻应承下来，摸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是两点四十五分钟，今天是周三。
    再过十五分钟，他需要去灰雾空间中，给塔罗会成员开会。
    “师父，我三点钟还有事情。”周瑞明立刻向林九说道：
    “这是我的秘密，我需要处理完这件事情，再和你一起离开根廷。”
    “忙你的去吧。”林九点了点头，“就像昨天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秘密。”
    ……
    “福生无量天尊……”
    下午三点钟，周瑞明在房间中走出奇异姿势，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
    灰雾空间，周瑞明端坐王座之上，手指轻轻扣响桌面。
    迷雾遮挡下，周瑞明的身影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下午好，愚者先生。”
    忽然，一声黄鹂鸟般的清脆女子声音，出现在灰雾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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