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心头一惊,这完全超出他的认知,自己这一掌虽说谈不上全力,可也是接近五成实力,不说徒手开山,最也起码也是可以荡平一个山头。
这威力试问谁人能挡?可现在竟然连一点反震之力都没有,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有什么宝物在身,另一种便是对手实力高过自己太多。
可此人年纪轻轻,就算从他娘肚子里开始练也不可能高过自己的修为,那就只可能是有宝物在身,为防止意外,连忙收手往回跳出攻击范围。
杜天宇摇摇头不解道:“我都不动让你打,你还疑神疑鬼的!
太弱了,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言罢,杜天宇第二次有了动作。他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微微弯曲食指,如同弹奏琴弦一般朝着大长老轻轻一弹。
这极其随意的动作,令大长老浑身汗毛倒竖,惊恐道:“弹,弹指神通?”
他以最快的速度侧身想要躲避,但一切都太晚了。就在眨眼之间,一道无形的劲气从杜天宇的指尖激射而出,径直冲向大长老。
尽管大长老全力闪躲,但那道劲气实在太快、太过凌厉,根本无法避开。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劲气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大长老的胸膛。大长老惊恐的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呻吟或哼声,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自命不凡的大长老就这样当场毙命,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难道真的是因为大长老实力太差才会如此轻易被击杀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事实上,此时此刻的杜天宇已然强大到了一种超乎想象的境界,其武力之高深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的华夏世俗武者所能企及的范畴,可以说完全不在同一个维度之上。
这就好比手雷和原子弹的区别,两者根本无法相互比较!
而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发生的廖季州,则彻底陷入了慌乱之中。他大声喊道:“都给我上,给我上!”
“咔咔咔”,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个手下同时拔出腰间的配枪,“呯呯呯”就是一顿齐射。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几十颗子弹弹头整齐的悬浮在杜天宇身前两米处,无法寸进。
所有人都傻了,有几个转身就往外跑。可惜,没跑几步就全部栽倒在地,胸口处都有一个血洞。
剩下的那些人全部丢掉手中的枪,双手高高举过头顶,生怕自己也会莫名被钻一个洞而死翘翘!
廖季州满脸惊恐,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长老尸体,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修者他见过,可如此恐怖的修者他是第一次见。
因为以他的认知,世俗中的修者再厉害也不可能挡得住子弹,更不可能打的过已经是武神境界的大长老。
可眼前的事实证明,再强大的武者在修者面前都像是小卡拉米!
“你……你到底是谁?”廖季州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冷酷的身影,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颤抖不已。
杜天宇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心中暗道:“这他妈的扮酷还挺累的,还是赶紧解决这帮垃圾,好办正事!”
只见他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双冰冷如霜的眼眸,缓缓开口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青城廖家不该招惹我。如果你们能够做到公平公正,或许今日之事还有转圜的余地,但可惜啊,你们廖家竟敢戏耍于我,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灭你满门!”
听到这话,廖季州浑身猛地一颤,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此刻异常的清醒,对面这个年轻人连大长老都秒了,也就表示廖家根本没有抵抗的实力。
自己惹了廖家也招惹不起的存在,给廖家带来了灭族之灾。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结结巴巴地问道:
“祸……祸不及家人,谁得罪了你,你去找谁便是,何必牵连无辜,非要灭我廖家满门不可?”
杜天宇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淡淡地说道:
“哼,需要我细细跟你说一说你们廖家所犯下的罪孽吗?我且来问问你,那些曾经得罪过你们廖家的人,为何最终都祸及到了他们的家人?
难道青城只允许你们廖家肆意妄为、横行霸道,却不允许别人反抗回击吗?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廖季州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他那绝望的心也随之坠落至无底深渊。
只见他涕泪横流,颤抖着双手合十,不停地向眼前之人磕头,口中还不住地苦苦哀求道:
“仙师饶命!只要您高抬贵手,能够放过我们廖家族人,哪怕让我廖季州独自承受所有罪责,我也心甘情愿!
而且,小人愿意倾尽所有家财,无论数量多少,只求您网开一面!”
站在一旁的杜天宇见状,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回荡在四周。
笑罢,他斜睨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廖季州,嘲讽地说道:
“你不过是廖家老二,上有廖老大,还有廖家家主在,哪里轮的到你说了算?
不过看你还算识时务,我倒是可以留你一人苟且于世!”
廖季州闻言,身体猛地一颤,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但他仍不死心地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杜天宇,结结巴巴地问道:
“小人确实人微言轻,不过只要仙师明示,若有什么办法能够换我廖家上下周全,小人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杜天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不如咱们来打一个赌吧。”
廖季州心中一惊,连忙追问:“敢问仙师,要打什么赌?”
杜天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回答道:
“很简单,你现在立刻派人返回廖府,就说我杀了你们廖家人,并且此刻正扣押着你这位廖二爷,如果他们愿意拿出廖家全部家产来,便可换取你们整个家族的性命!
而我呢,则打赌你们廖家绝对不会乖乖交出全部家产,而是会毫不犹豫地派遣人手前来诛杀于我。
若是果真如此,那我便可名正言顺地灭掉你们廖氏满门,也算是替天行道。
但倘若你们廖家听信了你的话,真的肯拿出全部家产,那就算是我输了。到那时,我不但不会索要你们分毫财物,更不会动你们廖家任何人一根汗毛。
怎么样?这个赌约可是开卷考试,信不信全在人心,你可以赌他们会不会相信被灭族,对你来说可是相当公平公正,也正符合了青城公平公正的法度!”
廖季州听完,脸色惨白如纸,他知道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自己这个廖家二爷本就人微言轻,怎么可能有人会相信自己?
这些年廖家名声在外,黑白两道谁不给三分薄面,说有人要灭廖家全族,估计傻子都不可能相信。
想到这里,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因为他明白廖家恐怕无可救药了。
杜天宇催促道:“怎么?你连尝试一下都不敢吗?尝试一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尝试我可就开始清理了!”
说罢,一股气息直逼瘫坐的廖季州,廖季州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连忙起身抓住一个手下,焦急的说道:
“现在立刻赶回去,直接去禀告老祖,就说廖家大难,必须拿全部家产换全族性命,决不可报复抵抗,否则廖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