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灵魂污染了！”
“也是你消灭新生黑雾的依仗。”
但丁透过灵魂水晶注视着画面里被毁灭概念污染适应的魔物。
“他们的灵魂已经受到了你的意志侵袭，不会再对你产生敌意，忠诚度也看你的灵魂能否压制对方。”
“这还真是神奇，再换个地方吧。”
陆言抚摸了鬼畜无比长满触手和眼球的魔物后也是起身离开。
贫民窟，即便是繁荣的帝国也无法避免悲惨罪恶之地的诞生。
一些身上长满脓疮，体型畸形的难民正在垃圾桶里忍受着滔天恶臭寻找食物。
一旁阴暗的充满粪水的巷子里，一些已经活不下去的女性身体臃肿肚子还鼓鼓的，俨然一副人间炼狱的样子。
但这在这处被废弃城邦里很常见。
这里因为环境治安差的原因，成为了被教廷和帝国贵族放弃的领土。
空中漂浮的巫师并未引起任何关注，因为大部分难民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冷漠与痴呆。
“果然，佛法的测试还是要在这里进行啊。”
“不过现在应该不叫佛法了吧。”
陆言张开五指，一团看不见的能量开始汇聚，这次他只是放一个大面积的治愈术，用空的内核驱动普渡佛光。
奇迹降临了，不大不小的罪恶之地，无色的光以完全无法被任何器官捕捉到的姿态开始辐射大地。
“虚化结晶出现了，和魔晶一样，都是高浓度的能量影响环境产生的必然结果。”
治愈的功效被发挥，无数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难民开始被无形的污染笼罩，他们本来就脆弱的，动摇的灵魂轻松的被污染。
透明现象开始出现，这里的人都获得了虚化的能力，并且原本充满病菌和病毒的温床也因为超凡介入开始了新一轮的进化。
仅仅片刻，粪水结晶内，开始虚化大地的病毒胜过其他微生物。
“毫无疑问，不主观赋能的话，空的概念就是存在消除。”
难民们仿佛注意到了空中的黑袍巫师，也是开始内心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信仰恭敬，乃至愿意为其去死的念头。
万人朝拜，信仰之力被精神力捕捉到，陆言伸手捏住。
“这就是点燃神火的材料，也是神力的补充能量？”
“是啊，这就是神道的基石。”但丁在魂晶里无聊的看着这一幕继续说着。
“信仰既关注，万千瞩目汇聚一身的同时，无形中的气运裹挟命运也会盯上中心点。”
“以天地自然升维熔铸之路是为神灵的道路。”
“神灵者，承载万心之船。”
陆言则是不以为然“承载别人的灵魂乃至愿望确实能汇聚众生渴望的概念。”
“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他是不会走这种从众的信仰升维体系的，但作为燃料的话，信仰之力还是很有用的，再加上这些被空污染的虚化人真的还有选择吗？
不过怎么也比他们之前过的那种遍地饿殍的生活要强上不少。
没有帝国的关注，一般的行商也不会来贫民窟，这里的异变，乃至虚化结晶都没有被人发现，而是被当地的人自己收起来，他们也踏上了新的道路，当然作为始作俑者的陆言自然不清楚自己埋了什么伏笔。
冬城酒馆内，最近流传出来一个新闻，惹得众多冒险者议论纷纷。
“嘿，听说了吗！有一个狂人揭榜了，大概九处黑雾据点，全被揭了。”
“啊，这是扫榜行为，虽然报酬丰厚，但也要有命去拿不是吗！”
一个穿着盔甲的壮汉喝着麦芽酒愤愤的说着。
“就是啊，那可是将黑雾据点抹除的任务，又不是我们做的猎杀黑雾生物的任务。”
回话的是一个身材姣好的混血女刺客，她胸脯一阵摇晃豪饮一杯酒。
“去看看吧，不凑热闹当什么冒险家。”
名叫兰斯的冒险家身边的团队里都是各种混血种族的美女，他此时也是起哄的说着。
另一处，作为焦点的陆言消失了许久再次出现，他的身边公爵十四女儿的西维尔看起来也成熟了不少。
斗魔也吃惊的看着陆言手里的任务水晶里的记录。
“你没开玩笑吧，虽然能一次性收获所有的基础巫师塔材料，但这也！”
他的这种行为称之为狂人也不过分，自然引来了其他势力的关注，比如白巫师塔的甘德尔就派了一个穿着白袍的巫师过来旁观。
以及闲着没事干的杜维在教堂里礼赞完毕后也带着人过来凑热闹。
他们都想见证一下这个发疯的家伙怎么快速清理黑雾据点。
“都到齐了？走吧，别浪费时间了，西维尔报酬你带上，我扫榜完毕后当场交付。”
陆言为了避免扫榜完毕后被教廷和白巫师埋伏也是决定不再回到冬城了。
因为他们这些人看不出来的话，神灵和日耀肯定能察觉到他的污染性，到时候人形天灾的帽子是甩不掉了。
“好的！”西维尔一边回话，一边和斗魔偷偷沟通。
“导师，他怎么了，给我的感觉很奇怪的。”
原本熟悉的精神力气息她一点感知不到，要不是陆言的态度一如既往的臭，她还以为这个教授被人顶替了。
当然他不清楚陆言现在全部的精神力都在压制污染，并且空的被动赋能让他的一切行为都带上了比虚化人更加强大的存在消除概念。
“不管了，我们接着看吧。”
就算是斗魔也摸不清陆言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如此自信。
随行队伍很壮观，上到空中漂浮的骚包郁金香马车，下到一些提前就位看戏的冒险者，包括教廷和白巫师协会，乃至一些现场考察人员的下场监视。
第一处黑雾据点已经到了。
“里面有辉月层级的污染体，看他怎么应付吧。”
“黑雾不灭，你不知道啊，同级别无论杀死多少次，他们都能从泥潭里爬出来。”
陆言一直是个人狠话不多的家伙。
他到来后，用传音魔法说了句离我远一些。
然后就不装了。
浓郁的毁灭波动传来，同调态瞬间启动，这是为了防止高维存在给他打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