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陆言的语气很散漫。
这下但丁后续的话都噎了回去“你想好了就行，你的那个学生应该是气运汇聚者之一，不然我不可能出现。”
“我暂时不需要世界本源。”
陆言清楚但丁念念不忘马尔的原因是这个。
“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我，确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这副身体可不能带走啊。”
和蛇神教失联太久，以至于陆言都忘记了这副身体在这个时空一定有最后的宿命才会出现在未来他的身前。
“启动空间跃迁装置，星辉塔，你知道坐标。”
悬浮的星光诞生，陆言自己的声音传来。
“目标锁定中，永恒之森，坐标点确立，正在转移。”
但丁无语的撩了撩白发自顾自的说着。
“世界本源都不惦记，真是个怪人。”
“不过也好，反正我也不着急。”
永恒之森上空，巨大的能量转移引发的时空曲率被空的概念淡化，因此波及的范围只有一小块。
陆言的真正身体也从这副蛇神血脉的土着身体里露了出来，已经接近成年了，毕竟这里的时空也算在寿命里。
空之力包裹，这副身体就还给蛇神吧，我也因此算是占了很多便宜。
将血脉压制的魔法一一去除，没了限制的身体仿佛接引了某种意识一样睁开了眼睛。
“界外者，不，是未来的人，虽然无法接受命运的安排，但你的出现确实是一线生机。”
他的身体里传出来的话语蕴含了某种韵律，就像无数蛇类汇聚在一起嘶嘶作响。
但丁饶有兴致的看着神降以及陆言的真正身体也是插了一句。
“黑潮很不好受吧，我劝你打不过就自爆，别让真灵沾染上了那些东西。”
对于神灵的语气也是这么轻慢，但蛇神知道但丁在说什么。
“面对那种未来确实，我会考虑一下的。”
“黑暗议会那边你不用操心了，马尔是我这具身体因果连接的学生，我会照拂一二的，与之相对的，黑暗议会火种计划也提上日程了。”
“倒是你，界外者，做个交易，你在未来帮我找回真灵，我会将收集到的一些世界本源作为筹码支付给你。”
陆言没有拒绝而是点头同意“你怎么肯定真灵不会去往其他世界。”
蛇神离开前幽幽的说了一句。
“从那本书砸烂太阳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和真灵之河支流的连接就被伟大的意志屏蔽了，任何生物包括神灵死去后真灵也会内循环，除了超越者都跑不掉。”
蛇神用着被教廷和帝国双重通缉的身体来到了羽蛇庙外。
黑蛇感受到了灵魂的战栗也是知道此人是谁。
“神啊，您终于降临了。”
从神血降世的那一刻，所有蛇类都知道蛇神将会在神子体内复苏。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结果何尝没有时空枢纽的干涉。
蛇神抬头，竖瞳看着虚空中巨大的金色齿轮，也是无感。
“未来无定，我能做的不过是当下罢了。”
星辉塔内，陆言感慨。
“因果真是奇妙，我或许已经有些头绪了。”
“那么我的来历恐怕也需要熔炉，或者巫师八阶，九阶的水平才能去找回了。”
“好了，该离开了。”
接近五年的期限已经所剩无几，每次时空枢纽都不会给他安安静静发育的时间而是将他传送到命运交汇点的前一段时间。
随着时空圣痕发光，但丁的眼光也玩味了起来。
“这样式，这里还来过主神啊。”
“草，是时空凝固，太谨慎了。”但丁传送感消退后，因为灵魂特殊性看着周围凝固的时空也是大力吐槽。
只有陆言自己来到了时空枢纽大殿。
“唉，这个时空节点体验如何啊，你一身的毁灭能量和去佛法的空，看起来收获颇丰啊。”
白发老翁无限揶揄，显然他也看到了陆言时空节点内的表现。
“别谜语了，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也会经历那些时空。”
从但丁嘴里知道那么多知识，对于这个老者之前的谜语，陆言无可再忍的回怼。
“你想什么呢，除了超越者和伟大的意志，谁能清楚的知道未来，即便是我也只能管中窥豹提前看到十之一二。”
老翁一脸冤枉的神情。
“我只是一个器灵啊，没有真灵无法进化，就算起了私心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变成世界意志的傀儡，就像鬼王宗那段历史一样。”
不过他又话锋一转，笑嘻嘻的说着。
“高维恶魔的话你也不要全信，那个混沌化身更是包藏祸心，你最好还是下定决心开始时空试炼吧。”
“哦，对了，这次结算完毕后，还差20万积分就能兑换大五行术了，你要加油哦。”
看着和蔼老翁表演川剧变脸，陆言也是麻木了。
“告诉我，熔炉究竟是什么境界。”
巫师日耀之上的传奇，毫无疑问是诸天道路之一。
但熔炉这种境界连毁灭之力都能熔炼，他也是感觉有些怪异。
老翁则是正色道“如果我没花眼的话，接下来的副本里，你就能接触到熔炉的本质了，自己去探寻吧，我告诉你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就跟那个高维恶魔的残魂一样，他的知识没有被世界篡改吗？”
老翁继续打哑谜，但这次陆言接受了。
“条件呢，时空节点的解锁条件！”
听到陆言的追问，老翁叹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曾经接触过的，我想你清楚。”
话不说满，多则生变，忌惮无定的未来致使老翁不敢将实话正常告知，能懂的就是懂了，不懂的就是不懂。
“好了，送我离开吧，这次外界过了多久？”
听到询问时间，老翁只是笑着说道“可能只有一秒哦，相信你再看到那副身体感官应该不一样了吧。”
“你的塔别忘了收走，那个高维恶魔应该有巫师塔虚空隐匿相关的知识，别忘了套取。”
圣痕闪烁，顷刻间，五灵山遗迹又恢复了正常。
白发老翁悠然自得在空中飘舞“还有百年时间。”
京都，雪莉博士的实验室内，陆言回过神来看着熟悉的俊美的脸孔。
“你怎么瞬间长高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