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回到家中，拿出“小风扇”，起锅烧水。
    趁着水凉，把2斤羊排全都放入了锅中，洒入一些颗粒盐，盖上锅盖，直接水煮。
    没有办法，现在没有什么多余的调料，上次去菜市场也没有找到其他，估计得到春节前，才能买到一些。
    李元不放心，走出房门感受一番，发现确实没有一点味道的泄漏，这才放下心来。
    没有韭菜花，找到几个蒜瓣，用刀切成蒜泥，点入几滴香油，加入适当的香醋和酱油，就是完美的蘸料。
    咬咬牙，拿出半斤左右的青菜，等会儿直接放入羊汤。拿出两个西红柿，洗净，直接切片。
    没有白糖，只能当作水果吃。
    本想着今天晚上就吃羊排了，但是考虑到长期没有太多荤腥的肚子，只好和面，准备二和面馒头。
    正好多蒸几个，明天一天一夜，可是自带干粮。
    做好了馒头，放入蒸笼，等待了十几分钟。
    试了试，羊排正好。
    他留下三分之一的肉和汤，剩下的全都用一个搪瓷盆子盛好，然后趁热放入了九宫格。
    沾着蘸料，他总算是稍稍解馋。
    把剩余的蘸料直接倒入羊汤，几大口喝完，感觉全身热热乎乎，非常熨帖。
    把铁锅清洗了几次，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羊肉的味道，然后倒入清水开始蒸馒头。
    同时在炉灶里烤了5个半大的红薯，作为明天值班的伙食。
    多做点，有备无患，多余的保留在九宫格里。
    睡觉前，吃了一个二和面馒头，把其他的也都放入了九宫格。
    一夜无梦，早上完成早课，拿出一小碗的羊汤。考虑到今天的艰难，所有干脆蒸了一锅米饭，正好够饱饱吃一顿。
    饭后，把三个窝头放入饭盒，其他的继续留在空间。准备了足够喝的热水。把饭盒和水壶放入单肩书包。
    赶在大家上班前，提前走向了街道的炼钢’车间‘。
    炼钢’车间‘其实就是一个破旧的小院子，位于东直门外，这里这些破旧无人要的烂院子还是有很多。
    李元到达时，里面差不多有5个人，其中一个是老师傅，指挥其他人干活。
    剩下的4个人三男一女，都是哈欠连天，动作迟缓。
    唯一的女性差不多30多岁，现在的样子她也不太在乎，蓬头垢面，衣服上都是碳灰，脸上也是一道道的碳灰。
    其他3人更不堪，倒是老师傅看起来还行，虽然双眼通红，但是看起来还算精神。
    看到李元的到达，其中一个捣鼓一个离地面2尺多高的通红口子的青年人，拿着那个1米多上粗铁条，走了过来。
    “兄弟，你可来了，接着，我是真的坚持不住了”。
    剩下的几人也是同感，都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如释重负。
    “不是，各位，我刚来，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就把这个大家伙交给我，你的心可真大”，李元笑着抱怨道。
    “没事刚加好料，只要保证出渣口不封堵，持续运行1个小时没有问题，你让我们歇歇”。
    “那你们也得教教我怎么鼓捣吧”。
    4人全都指向了老师傅。
    老师傅也干脆，起身来到李元身边，接过铁条，示意李元跟上。
    李元这次开始认真观察，小高炉有4米多高，外形看起来像是一个保龄球，上面越来越细，下面是一个大肚子。
    上面是一个出风口，正有火星子不断冲出，伴随着黑色的烟尘。
    “这个就是出渣口，你看我的动作，非常简单，把堆积到这里的炉渣清理出去，一定要勤快，不然炉渣覆盖内部的铁水后，容易产生炸膛”。
    老师傅边解释，边示范。
    就见那个差不多巴掌大小的出渣口，一些类似烧红剥离的东西慢慢堆积，师傅用铁条头部的钩子伸入里面。
    轻轻旋转铁条，然后向上一提一拉，拳头大小的炉渣就被拉出，整个过程好似刚出锅的拉丝土豆。
    离开炉口的炉渣很快变色，表面泛着紫光。老师傅用力在一块砖头上一磕，冷却的炉渣立马破碎。
    从掉落的大块炉渣断面上可以看到大小不一的气孔。
    “你试试”，老师傅把铁条放入李元手中。
    李元第一次尝试没有成功，几次后，也能够勉强勾出一些炉渣。
    老师傅看了一会，就放心地离开了。
    几十次的尝试，他就能够熟练的掏取炉渣，每次清理完，倒是可以休息十几分钟。
    他抬头一看，剩余的3人也都到达，其中也有一个女的，竟然是秦淮茹。
    李元看到后，嘿嘿一乐，笑着和她打招呼。
    秦淮茹当作听不到，站在边上，和那个女同志聊天。
    “好了，你们四个算是功成身退，可以滚蛋了”，老师傅对着之前的四人喊道。
    四人好似没有了呼喊的力气，都拿上自己的东西，慢慢离开。
    今天他们一组的另外两人是隔壁大院的，一个姓吴，40多岁，另一个小名叫铁蛋，二十五六岁。
    大家虽然平时交往不多，但是也算是相互面熟。
    “好了，老规矩，按照年龄排位，你是1号，你是2号，你是3号，你是4号”。
    老吴1号，铁蛋2号，秦淮茹3号，当然李元就是老师傅口中4号。
    老师傅给大家取代号，估计也是为了容易开展工作，不然每天换一批，他再好的记性也记不住大家的名字。
    铁蛋绕过来，用肘子碰了李元一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淮茹，眼里意味不明，好在没有淫邪的意味。
    “我给你们讲讲这里的工作。
    首先大家看到的是小高炉，有三个出口，这里是出铁口”，他指着一个略低于出渣口的另一个出口道。
    “这个是出渣口，就是刚才4号捣鼓的地方。上面是进料口，铁、焦炭、木炭的入口”。
    然后有指着一个直达出料口的土石台阶，“送料就从这里上，大家每次少搬点，注意安全。
    所有的工作都不复杂，但是得听指挥，不然要是炉膛炸了，我们这些人不是被烧死就是要进局子。
    烧死还算好的，要是烧个半死，到时你倒霉，你的家人也跟着倒霉”。
    老师傅站在那里连哄带吓唬，估计每一批人都要被这样摆弄一次。
    “为了公平，这里工作每一个小时轮换一次。4号继续掏炉渣，3号准备铁、焦炭和木炭，1号和2号送料”。
    老师傅看来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把简单的任务交给了唯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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