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母亲跑下台阶,几个闺蜜也跑了过来,扶着新娘。
“娥子,可不敢下地,不吉利”,新娘母亲抱了抱新娘的头。
新娘马上抱上母亲,彻底放开,嗷嗷大哭。
李元用手托住摇摇欲坠的篓家大哥,许大茂也扶着他的另一边。
“妈,我不嫁了,呜呜。。。”
“傻娥子,又不是不能回家,以后什么时候,想家了,就什么时候回家”。
篓半城时也走到许大茂身前,眼睛直视许大茂。
“大茂,娥子从小娇生惯养,虽然我们也在帮着改正,毕竟十日太短。以后啊,她哪里做的不对,你告诉我。
我来帮你教育”。
许大茂满脸笑容,“爸,您放心,我会好好待娥子的,不会让她吃苦的”。
“好,好,我就知道大茂是个有担当的”。
他又转向新娘,“娥子,以后你就是大茂的妻子,以后绝不能使小性子,要相亲相爱,互相扶持,知道吗?”
新娘在妈妈的安慰下,已经稍缓情绪,听到篓半城的嘱咐,点点头。
“好了,时间耽误挺久了”,篓半城开始催促。
新娘重新趴好,篓家大哥出门,然后站到许大茂崭新的自行车旁。
在李元诧异的注视下,新娘从哥哥的背上坐到了自行车上。
三个小姑娘把糕饼放到李元的车架上,把一个脸盆放到另一个小伙子的车架上。
然后其中一人跟着篓家大哥坐上小轿车,然后小轿车扬长而去。
李元一脸的呆滞,这是弄哪样。
他本来以为,新娘会坐小轿车,他们只能跟在轿车后面。
没有想到,新娘子居然坐着自行车上挨冻。
好在已经三月份,天气转暖,今天碰巧无风,路上慢点,还是可以忍受的。
他们这种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操作,明显是提前商量好的。
虽然不懂,李元也不会傻的去问。
回程用了近20分钟。
他们三辆自行车的出现,顿时引起饭店门口的鞭炮齐鸣。
在许家小妹的帮忙下,许大茂背上新娘,来到一个小包间。
篓家大哥和那个闺蜜已经在里边等着,许母作陪。
李元和小年轻被引到大包间里面的末席。
此时,包间里已经几乎坐满了人,看衣着和气度,非富即贵。
李元心中默想,这些人应该都是篓家的亲戚,早上那几个才是许家的亲戚。
此时院里的三位大爷正坐在第一排,那个桌子上面都是早上的几人。
中午12点,在许父母的陪同下,篓半城夫妻一起入席,婚礼正式开始。
司仪穿着中山装,带领新人向伟人敬礼。
然后又是不中不洋的一番仪式,宣告婚姻成立。
到此,李元才知道新娘的名字叫篓晓娥。
二人站在一起,李元内心中总有一种鲜花和屎壳郎组合的诡异感。
新娘,鹅蛋脸,微胖,满满的胶原蛋白,眼睛大大的,透露出一股青春和无邪,不,更准确一点,应该是无知。
接下来,新人开始挨桌敬酒。
今天的席面放在这个年代,算是奢侈,4荤4素,2个汤。
以李元对许家的了解,他们不可能弄出这么大的席面。
从来宾数量和质量角度分析,这样的场面应该是篓家的手笔。
以篓家的能力,本应该弄出更大的场面。
如此小规模、低调的场面,应该的在避讳什么。
在婚礼的进行中,也印证了李元的猜测。
早上的那些人,在极力地讨好另一批人。
而那些人的表现,有的谦让,有的不屑,有的蛮狠,有的深沉。
中途篓半城来到三位大爷的席位,和三人每人干了一杯酒,说了几句话,让三人激动半天。
当二位新人来到最后一桌,也就是李元他们就坐的席位,许大茂已经步伐不稳。
他拍着李元的肩膀,然后张开右臂,向四周环视,“兄弟,怎么样,够气派吧?!”
李元莞尔一笑,起身举杯,“祝二位新人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许大茂哈哈大笑着喝干杯中酒,完全没有了面对前几桌客人的拘谨和小心。
在许大茂的意气风发中,酒宴进入了尾声。
曲终人散,篓半城专门安排司机把三位大爷送回大院。
这种举动,李元看出了这位资本家的深沉心机。
作为接亲之人,李元得到了一斤猪肉和2盒大前门。
香烟倒是无所谓,这一斤猪肉,算是大手笔。
骑车回到大院,点上火炉,躺在躺椅上看书。
晚上5点多,大院里突然热闹起来,不用起身看,就知道许大茂带着媳妇回来了。
不一会 ,李元就听到许大茂在挨家挨户送喜糖。
当房门敲响,李元快步打开门。
“这就是小兄弟李元的家”,许大茂酒醒了不少,指着东厢房向媳妇介绍。
“李元兄弟,今天谢谢了”,篓晓娥红着脸道。
“嫂子,您客气,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帮忙是应该的”。
“兄弟,哥哥媳妇漂亮吧?”
李元点点头,“漂亮!”
篓晓娥红着脸送上两块喜糖。
“好了,兄弟,有时间到家喝酒”。
李元掂量了几下手中的喜糖,暗道可惜,反身回到家中,继续看书。
不一会,敲门声再起。
开门后,迎进来的是何雨柱。
李元没有关门,看看他的身后,发现没有其他人。
“别看了,秀娟感觉乏了,已经睡下,我睡不着,找你喝点”。
“怎么个意思,人家许大茂结婚,你就睡不着了?”,李元调侃道。
“是有点,这个坏种,居然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看着就厌烦”。
“当初你结婚,估计许大茂和你的感觉是一样的”。
“今天听一大爷讲,女方就是篓董。你说这不是自降身份吗?不会是那个小子使坏,拿了篓董的把柄吧”。
“想什么呢!能干到他那个地位的人,不可能是被轻易威胁的人,应该是为了女儿铺路。
今天听一些人提起过,篓董的大儿子孤身一人,是专门回来参加妹妹婚礼的,。
具体他在哪里工作,倒是没有提起过。
但是从他的衣着和气度上看,一般的地方不可能,也许他现在在南边”。
“那怎么可能,现在国家管的如此严格”,何雨柱自己倒上一杯水,坐到桌子边道。
“嘿嘿,国家要发展,很多新玩意就要依靠南边运进来,送出去。
而且,我们这几年和国际友人的交流也是频频见诸报端。
所以,对于我们老百姓,出外有点难度,但是对于一些人,那就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和你聊天,我更郁闷了,拿酒拿菜,必须要喝点”,何雨柱拍着桌子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