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水果啦卖水果啦，好吃不贵，经济又实惠。”
“各位大哥、姐姐们、妹妹们！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都快点过来买水果吧！”
“你要是是个帅哥，吃了我的水果，那保证焕发出青春的活力，再创男人辉煌……”
“这里还有各种颜色的草莓、樱桃、苹果……”
“只要你是个美女，就算你是条母狗，我也可以让你焕发出十足的魅力！”
……
贫民窟街口，响起高亢的声音。
只见秦明宇和言书雅两个站在路边卖水果。
他们脸上满是期待和兴奋，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水果，不时地吆喝几句，那些围观的公民露出困惑的目光，好像看到了新奇的东西。
“大家都别看了，这么新鲜的水果难道就不想咬一口吗？”
“你看看这西瓜多红，皮薄肉嫩，甜味儿特别足！”
“你闻嗅一下，香气四溢，让你忍不住吞口水！”
“来来来，赶紧尝尝！”
秦明宇和言书雅两个不停地推销，但很显然，人是一大堆，购买的一个没有。
半个小时后。
“哎呀妈呀，累死宝宝了！”
言书雅把榴莲往摊子上一放，用袖子擦拭额头的汗珠。
“老板娘辛苦了！”
秦明宇递给她一片西瓜，笑眯眯说道：“先吃点西瓜润润喉咙吧，等会儿咱们继续吆喝。”
言书雅接过西瓜，三下五除二啃光，嘴唇沾上一抹亮晶晶的油渍，煞是迷人。
“老公，我就纳闷了，这么新鲜的西瓜，为什么他们只看着，不买呢？”
言书雅疑惑问道。
“我怎么知道？估计是嫌价格太贵吧！”
秦明宇耸耸肩膀：“又或者是他们每天都有水果吃，根本就不缺水果。”
“可能吗？”
言书雅眉头一挑：“都贫民窟了，到处都是泥巴，河水都被污染成那样了，他们哪里来的水果？”
“这谁知道啊！”
秦明宇摇了摇头，忽然微眯双眼，敏锐地察觉到异常：“老婆，那个人又回来了。”
只见前方人群中，有一个穿着藏青色制服的男人，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他的年龄约莫25岁左右，戴着黑框眼镜，留着平头，相貌普通，身材瘦弱，脚步缓慢而坚定。
这个人，从摆摊开始，就一直在他们水果摊的附近溜达，像个幽灵似的，无论他们怎么吆喝都不肯靠近。
此刻，男人已经走到他们摊位旁边，目光落在言书雅手里的西瓜上面。
“这块西瓜是我们早上才从外面摘来的，还是刚洗干净的，绝对甜滋滋，你看看……”
秦明宇急忙热情介绍道：“这位兄弟，我们这西瓜真心便宜，您随意尝尝！”
说话间，他把切好的一整块西瓜塞到男人手里。
男人并未伸手去抓，而是低垂目光，盯着西瓜，沉默不语。
言书雅黛眉微皱，心底隐隐升起不安之感。
这个男人几次出现在他们的水果摊边，他到底要干什么？
秦明宇注视着男人，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位兄弟，如果你喜欢西瓜，就尽管吃吧，我们不收钱！”
“请跟我去一趟层管所。”
男人抬头看向秦明宇。
听到这话，秦明宇和言书雅两个同时愣住，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城管所？“
“不是城管，是层管。”
“那不就是城管吗？”
“城管是我这边辈子的梦想。”
“你现在不是吗？”
“我现在是层管，不是城管，我都说了，城管是我这辈子的梦想。”
秦明宇：......
言书雅：......
两人同时无语，对视一眼，均是看到彼此脸上的尴尬。
“行了，你们先跟我去一趟层管所，水果我让我的同事帮你们拿。”
“其他人都给我散开。”
说着，他挥了挥了手，立马走过来十几个穿着藏青色制服的人，他们手拿麻袋，将摊子上的水果包裹住，扛在肩膀上面，生怕被人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一样。
附近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散开。
“你们跟我走吧。”
戴黑框眼镜的男子带头转身离去。
秦明宇和言书雅互相对视了一眼，见自己的东西都被人拿了，只能乖乖跟上去。
层管所。
顾名思义，就是专门管理层级区域的机构，主要负责层级治安和维持秩序，属于执法部门。
它坐落在贫民窟北侧的一幢稍微看上去还算完整的办公楼内。
进入层管所，秦明宇和言书雅两个人被带到一个房间，有点类似审讯室。
装有水果的麻袋也被层管所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
“李科长，就是他们两个。”
戴黑框眼镜的男子将秦明宇和言书雅两个人推进屋子里面，对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子恭敬汇报道。
白衬衫中年男子扫了一眼秦明宇两个，目光落在言书雅身上游荡起来，微笑道：“两位，请坐吧。”
秦明宇两个人坐在椅子上面。
叫李科长的白衬衫中年男子掏出烟盒，递了一支烟给秦明宇：“抽烟吗？”
秦明宇礼貌地拒绝。
“呵呵，不抽也好，要是抽上瘾了，还不知道到去哪里买呢。”
李科长笑容依旧温和，轻吸两口，吐出浓浓的雾气，很享受的样子。
“我老婆闻不了烟味，我觉得，你可以把烟给掐了。”
秦明宇冷漠说着，语气之中充满杀意。
一旁戴黑框眼镜的男子脸色一变，当即，指着秦明宇怒斥：“你敢叫李科长掐烟，信不信…..”
话音未完，被秦明宇一记凌厉的眼神吓住，声音戛然而止。
“咳咳咳咳咳咳！”
李科长剧烈的咳嗽几句，竟然真的把烟掐灭了。
这让戴黑框眼镜的男子震惊不已，看向秦明宇的目光之中充满畏惧之色。
刚才，他只感觉到，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子，只是淡漠地看自己一眼，就有种如坠冰窖般的寒意。
那双眸子，犹如刀剑锋芒，能够刺破人的心脏。
李科长挥了挥手，示意戴黑框眼镜的男子出去，等房门关好，他终于进入正题。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是上面哪位大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