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明日子过得忙碌开心,有林更生的帮助,市场默认我和知风的存在。
我俩的摊位不占地方,机动灵活,不惹其他商户的讨厌,相互之间关系不错。
过一个多月,附近都知道有对年轻的小情侣在市场摆摊算命。
虽然活不多,每隔三两天就有人来算命。
地摊胜在价格低,一般人认可度高,有一定的优势。
知风很快习惯新的作息规律,我们每天上午去市场,坐到中午十二点多收摊回家。
回到出租屋休息一下,出去散步或者是学习八字。
人走运时老天都帮忙,我两人收费不高,知风嘴还甜,不少老太太被她迷惑,时不时的介绍人过来看。
我的手艺不错,赢得附近人的交口称赞。
这天上午看过一个人,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午后气温开始飙升,我看看时间,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远处有个中年人脚步匆忙的过来,看我正在收起字牌,语气急迫的问道。
“小伙子,是你在这算命吧,我有急事想看,能不能晚一些走。”
他走的急,天气还热,我拿凳子让他坐下。
“没错,我这算命。大哥,稍微休息会再看来得及。”
中年人谢过,坐在凳子上喘气,他看看我问道。
“附近都说你算的好,这一带我熟悉,你是新过来的吧,之前没见过你们。”
我回答道。“过来不到一个月,大哥想看哪方面的事情。”
男人叹口气说道。“家里老人前几天发病,现在医院住院。
邻居说市场新来个小伙看的准,我急赶过来,看看老人情况。”
男人是儿子,他的父亲突发疾病。过来摇卦看病情如何。
午月庚戌日(寅卯空) 《泽水困》之 《地山谦》
男人摇的是六合卦,求测病情得到六合,说明他父亲的病难以治愈。
我看后神情郑重的对他说道。“你父亲怕是九死一生,你要有心理准备。
要是有什么事还没有办好,尽快和你父亲沟通好,晚了之后怕来不及。”
男人叹口气。神情变得沉闷,他问我道。
“事情来的太快,我一时没有准备,小兄弟,你说吧,我听着。”
我告诉他道。“看你摇的卦,你父亲得的应该是癌症,已经到了晚期,如果不差的话已经扩散到咽喉。”
男人点头承认,他说道。
“小兄弟看的没错,确实是癌症。
老人的情况非常不好,我来看看就是想知道,老父亲还能活多久,我心里好有数。”
我告诉对方道。“肝癌已扩散无治,你父亲时日无多。看看七号到九号这几天,最晚拖不过一个礼拜。”
男人表示知道,感叹的说道。
“你看的很准,确实是肝癌,癌细胞扩散到了嗓子。
医生劝我们放弃,我总抱有一线希望,希望有奇迹出现。
算了,说这些做什么。\"
放下一百块钱,道声谢谢后离去。
男人走了之后,我和知风收拾回去。
到了出租屋,知风问我道。“师兄,他这个是测自己父亲的病情。
你说的很干脆是癌症,他也承认了,能不能说说,我好学习一下。”
我拿出卦放到桌上,指给知风看。
“刚才师兄没有说,此卦为六合卦,预测病情,六合不吉,说明病情凶险难以治好。
师妹你看,卦中父母辰土爻发动,化官鬼午火回头生,临日月建生旺。
再看此卦中官鬼多现临月而旺,古书上说鬼旺病发狂。
预测病最怕用神化官鬼,官鬼化用神,遇之是九死一生。
此卦的子孙亥水虽发动,但处在午月的死绝之地,根本制不了官鬼,说明其父之病医治无效。
为啥说是癌症。此卦中辰戌丑未四库土重,变出的卦是坤卦和艮卦,再加上加火旺。
预测疾病遇土旺,特别是封逢艮坤,大多是多为恶性的肿瘤。
卦中四交个爻乱动,说明癌细胞已扩散,其父病有凶危之象。
是哪方面的癌症呢?
初爻寅木化父母爻辰土,六神又临白虎凶神,寅木在午月上处于死地,又出现六甲旬空。
五行中木代表肝,木处在死地,恰恰说明他父亲得的是肝癌扩散。”
知风拿笔不住记录,我看她记得辛苦,就停了一会,过了五分钟。
我又说道。“这个卦中亥水是血液,在整个卦中一片耗克,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帮助寅木的。
寅木没有源头,也说明得的是肝癌。
六爻预测之中,子孙爻代表医药,说明这点水水无法救助干枯的木头,肝失去了功能,病症已到晚期是不治之症。
说扩散到嗓子,是因为五爻为咽喉,处在休囚之地。
癌细胞扩散到咽喉,死或将至。”
知风问我道。“师兄,还能说一些具体的情况吗?”
“卦中官鬼午火发动,说明他父亲病情持续恶化,出现高烧不退。
财爻是人的饮食,处在死地病人饮食难进,官鬼父母爻一同发动,不到丰都必是黄泉之客。”
师妹又问我应期为啥要七号以后,我告诉她道。
“七号以后是官鬼生旺。”
知风心情沉重,有些感叹的说道。
“这人真的是不好说,今天还好好的,转天就出各种意外。”
师妹多情善感,也感染到我,我怕她气闷,拉知风出去溜达。
附近大多是自建房,外表齐整,环境却不是太好。知风拉我转了一大圈,回来到我们租的房子,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道。
这是有人病了在煮药,我看看楼房的布局,忽然发现的问题。
知风问我道。“他家有人吃药,是哪一位病了。
咱们要不要去看看,房东老头为人不错。”
我说道。“确实是有人病了,咱们这些天粗心大意,只管忙自己的事,没有关心一下。”
我两大概一商量,去附近的小店买了些水果。
房东住在二楼,拜访的时候老头忙里忙外,正在走廊煮药。看到我和之风很是惊讶,忙把我两个请进屋里。
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双人床和一个桌子。
一个老太太半躺在床上,身后靠着一个枕头。看我们进来强撑着打招呼。
老头拉过两把椅子,请我们坐下。歉意的说道。
“屋里乱,没什么好招待的,让你们见笑了。先坐,我给你们烧点水喝。”
老太太面色青黑,两个颧骨潮红,眼光有些涣散。不过精神还好,看样子病的有些年头了。
知风看看我道。“她这个病挺重的,应该是实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