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嚣张至极。
冰冷的气氛下，是诺亚的脸色阴沉。
姜然好奇，诺亚在受伤状态，严重的敌我关系下。
他哪来的勇气，找上自己的。
如果说是奥布莱恩，是他没错。
但是姜然不相信。
诺亚必定还有依靠，作死和送死，完全是两码事。
姜然目光挑衅，他在等，等诺亚动手。
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愿意浪费。
即使被挑衅，心里十分愤怒。
诺亚不仅没动手，还表现出过人的冷静。
姜然心中暗骂，年轻轻， 行事那么苟，还能这么稳，真是少见。
诺亚不动手，姜然也无奈。
冷哼道：
“切，废物。没能力就别出来的丢人，浪费时间。”
姜然说着就要立刻。
却在下一秒，一声‘哒’，在姜然耳畔响起。
姜然心中一禀，诺亚还是没忍住吗？
然后，姜然猛地发现，自己的速度变慢了。
正常情况下，他会瞬间与诺亚拉开距离。
可此刻，姜然竟站在原地没动。
姜然暗道不好，诺亚的有备而来。居然这么不简单。
姜然脑子中，迅速思考，眼下的情况到底出自什么原因。
他可以确定的是，此时的情况，应当来自一件污染物，甚至是一件禁忌物。
除非还有第三位‘近神侍者’。
但是这不可能，如果有，绝不会逃过姜然的感知。
姜然心中自语。
“这到底是什么效果？”
姜然不太确定此时状态的具体原因。
比如说，是被‘定住’。
他还可以思考。
他的意识，疯狂的想要让自己的动起来， 身体就像是没收到信号一样，一动不动。
定住了吗？
姜然在心中自问。
随即姜然又 注意到一点。
他并非不能动，或许仅是动的很慢。
姜然清晰的感知到，眼前的画面，在移动。
准确的说，是他的眼睛在动。
这足以证明，他能动，只是很慢。
眼前的画面，如同功耗拉满的gpu，一帧一帧的从他眼前划过。
不是不能动。
能动，只是很慢。
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姜然正疑惑不解时，耳畔再次响起警报声。
‘哒。’
姜然恍然醒悟，会不会是时间？
影响的是时间，并非空间。
或者空间上的影响，同时存在。
或许影响，存在一定限制。
姜然心中，迅速猜到了一些原因。
可解决办法呢？
姜然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哒。”
又是一道警报声。
之前并无异样，这一声之后。
姜然眼前的画面，突然加快，他的身体随之动了下。
姜然怔了怔。
动了，又没完全动。
同时，就在姜然动了一下。
诺亚愣了愣神，不敢置信。
他使用的禁忌物，是他手中，最重要的依仗。
干扰周围最大10米范围的时间。
时间被无限延长。
作为禁忌物的使用者，诺亚同样受到影响。
唯一的福利，诺亚行动速度，是姜然的5倍。
看似很多。
实则同样很慢。
可是，这已经足够了。
只要运用妥当。
敌人就是待宰羔羊。
只不过，姜然为何能动？
刚刚那一下，虽说仅仅是刹那间。
姜然的行动速度，几乎恢复正常。
诺亚并不是第一次使用，这样的状况，他也是第一次见。
难道还是自己莽撞了吗？
意识到姜然难缠。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反抗。
诺亚心中着急，放在以往，只需他靠近后，一刀解决。
直到敌人彻底死亡，禁忌物的效果，才会结束。
现在的状况，让诺亚一点没办法慢慢来。
不仅诺亚愣神，姜然也没搞明白。
刚刚那一下，是什么情况？
姜然思来想去，或许跟那声警报有关。
至于诺亚的情况，姜然也已经看到。
虽说他行动相比之下很快，可还是很慢。
两人相距4米左右，诺亚想要靠近，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姜然思索同时，下一声警报响起。
‘哒。’
与此同时。
姜然再次动了下。
诺亚自然也看到了。
姜然心中欣喜，他的猜测是对的。
应该是怀表，影响了诺亚的那件东西。
虽然仅是刹那，对于姜然和诺亚，刹那间，足以让他们做很多。
过了。
姜然看向诺亚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两人之间的距离，虽说在缩短。
乌龟爬的速度。
看的姜然都替他着急。
诺亚有种不好的预感。
上一次，也是这样。
看似十拿九稳的计划，接连出现状况。
最后不仅没弄死姜然，他自己都差点搭进去。
两人都无法开口。
仅能通过眼神，见到的交流。
姜然眼神，流露出戏谑。
诺亚则是在震惊之后，变得坚定。
姜然的左手聚力，所有肌肉都在蠢蠢欲动。
万事俱备，仅差下一次警报声。
‘哒。’
‘啪。’
姜然耳边的警报声，左手打出的清脆响指。
这一刻，轮到诺亚傻眼了。
他不是没和姜然交过手，姜然展现出的诡异手段，他亲自感受过。
那声响指。
如同一道雷声，直击他的灵魂。
诺亚眼神发生变化。
他慌了。
在自己的禁忌物之下，姜然还可以动。
并且还可以使用他的那件诡异的东西。
姜然仅仅动了3次。
就让局面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诺亚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妥协？
他不敢确定，下一次，姜然再动的时候。
他的心脏，会不会被捏碎。
即使时间很短，诺亚相信，已经够了。
诺亚不敢赌，不敢拿自己的命赌。
下一瞬。
不等那声警报响起。
诺亚率先动了。
砰的一声，诺亚破门而出。
速度极快。
诺亚爆发出他最快的速度。
姜然同样在等，等诺亚什么时候撑不住。
在诺亚夺路而逃的同一瞬间。
姜然左手，五指如爪，狠狠抓下去。
随即，姜然愣住了。
满眼诧异的看着左手。
“什么情况？没抓到？”
姜然没有感受到左手上的抓握感。
姜然皱着眉，满脸的郁闷。
‘真实触感’抓空了，这还是第一次。
姜然狐疑走出包间。
难道是受诺亚使用的那东西的影响？
姜然不确定，这次‘真实触感’的失误，是偶然，还是必然。
如果是偶然，这还好办。
可要是必然，事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姜然没有去追，诺亚离开后。
姜然信庭漫步的离开酒吧。
至于诺亚，此时早已经没影。
周围也感受不到诺亚的生命气息。
“跑的倒是挺快。”
耳机中。
红眼巨魔的声音响起。
“约翰，你没事吧？”
姜然摇摇头道：
“人没事，放心吧。”
“刚刚的事情谢了，好在在见面之前找了你，不然就的被那群王八蛋跟阴了。”
红眼巨魔说道：
“不用客气。”
“刚刚的事情，你查到了什么？”
姜然问道。
红眼巨魔语气为难道：
“约翰，对方与你联系的那人，用的是私人通信卫星。我什么都查不到。”
姜然惊讶道：
“私人通信卫星，真是够豪的啊。”
姜然没想到，对方的手段，已经施展到了外太空。
这如何跟人家相比。
能够使用私人通信卫星，单从这一点上，奥布莱恩所属的组织，就不再普通。
“今晚的事情，先这样吧，有事我再联系你。”
“那好，随时保持联系。”
红眼巨魔结束通话。
姜然则是走在寒冷的街道上。
心情复杂。
经历刚刚的惊险，让姜然心悸。
一旦当时诺亚扛住压力，尴尬的就是姜然。
丢命的也可能是他。
好在这次见面，让他理清楚许多事情。
克林兰案的几个关键点，梳理清楚。
想到这里，姜然心情好一些。
他本来不打算掺合，可惜事与愿违。
他现在越陷越深，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很难脱身了。
姜然倒也坦然，事已至此，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杀，或者被杀。
姜然深吸口气，终北之地的寒冷空气，刺激这鼻腔。
踏进地铁，时间已经很晚了。
与姜然沉着冷静不同，诺亚就显得狼狈不少。
一口气从酒吧冲出来。
来到外面早就观察过周围的地形。
迅速让自己融入黑暗。
为了不引起空中警用无人机的注意。
诺亚特意压下速度。
可他心里着急。
他担心姜然追上来。
姜然的身份，根本不担心在内城动手的影响。
反倒是诺亚，最不能曝光。
诺亚快速逃离数公里，才在一处漆黑的窄巷中停下。
他整个人，仍处于紧张状态。
诺亚看了看周围，冷静下来，他才开始思考。
自己没事。
还活着就是一个最重要的证据。
诺亚心中思索，他不确定这算是他成功逃出，姜然的那件东西的掌控。
还是说，姜然失败了。
诺亚也在纠结。
无论现在如何纠结，可有一点很确定。
是他逃走了。
这个结果，毋庸置疑。
诺亚一动不动的站在黑暗中。
他很难过，是他逃了。
他害怕了。
诺亚越想越愤怒，越想越憋屈。
他在心中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这样选择？
一种无力感，由心而生。
不是真的失去力气。
而意志的消磨。
诺亚突然一拳砸在墙上。
冷静下来后，诺亚很生气。
生自己的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
诺亚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劲。
自我质疑一旦生出来，就很难浇灭。
除非他能战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