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一辆马车内，姜然坐在其中，悠闲看着书。
对于外界的事情，毫不关心。
帝国统治者，皇帝康帝汉，亲自送西塞罗离开，远方战争，事关整个帝国的未来。
康帝汉同样坐不住。
他这个人确实不怎么样，最起码没那么蠢。
也清楚生死存亡。
享受过权力的滋养，康帝汉不可能忍受别人对他皇位的觊觎。
盛大的出征仪式，宣告帝国的态度。
临近中午，他们才离开帝都。
西塞罗坐上了马车，出征队伍，浩浩荡荡，离开帝都。
他们身后是一支一万人的部队。
大部队已经在路上。
从各大贵族私人军队中抽取，组建的多兵种大军。
年轻贵族需要军功，为家族以后的发展夯下基础，一份军功，在这个稍显混乱的帝国，是一块不错的傍身钱。
姜然这趟免费旅游，深层次了解这个时代。
对于记录这个时代，形成完整史料，有很大帮助。
等他回去，如果有时间，就可以完成一部史诗巨作。
姜然在好奇，如果利用老金的‘半神路径’，是否有希望晋升‘半神’。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个小想法。
西塞罗不停接收到前方情报。
姜然利用智能手环，投影出一座全息状态下的贝肯平原。
填充详细的双方信息。
大量资料补充之后，进行ai推演，在不确定未知因素的情况，单单以现如今的帝国形势，这场战役，对于帝国优势巨大。
帝国取胜的可能性很大。
同时，经过ai推算，很快就能找出战败的关键原因。
有些情况，必须避免。
有些因素尽量避免。
还未到达战场，西塞罗就下达多道军令。
西塞罗感慨道：
“你们未来就是依靠这些东西来进行打仗的吗？”
姜然说道：
“是也不是，在这里，人工智能属于碾压级别，但在未来，几乎人人都有，只要拥有足够资源，就能在一瞬间完成许多知识的学习。”
“这样也就造成战争更加残酷。”
“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独有的痛点，我们无法避免，只希望能够将危险降到最小。”
西塞罗看了眼窗外，大军行进将要持续一个月，才能到达。
这段时间内，很多变数，会让人头痛。
西塞罗难得与姜然独处，两位‘魔法师’，一起探讨心得。
他们才是真正的同类。
一周后，大军疾行，刚经历一场大暴雨，让行进速度减慢。
大雨过后，生病人数也有所增加。
一万余人的队伍，光是后勤补给，都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工作。
姜然才算真正体验到古代行军打仗的困难。
凯尔森统领一支五百人的军队。
这支队伍全部是费明顿家族私军，由凯尔森指挥，也算是费明顿家族在为凯尔森的帮助。
夜晚。
秋季夜晚寒冷。
姜然走出去，自顾自的溜达，在这里，没人会多在意他。
主要一个问题，许多人并不清楚姜然的身份。
凯尔森从重病到痊愈，只用了几秒，费明顿家族这才松口气，让他跟随大部队，去往战场。
两人碰面，凯尔森正在擦拭武器，进行保养。
凯尔森主动说道：
“前不久得到前方情报，敌军最近几次攻击，变得很主动，更加疯狂，双方的死亡人数，正在激增。”
“战场情况更加恶劣，总感觉很不对劲。”
姜然淡淡说道：
“不管对不对劲，我们都要去往贝肯平原，到了那里，一切疑问都能找到答案。”
凯尔森认真分析道：
“这场大战结局如何，将关系到帝国的命运，也关系到我们费明顿家族。”
“我本以为，敌军会继续畏战，故意将战争拖下去。”
“最近的情况让我不太明白，敌军的疯狂进攻，让人很难理解。”
姜然说道：
“西塞罗先生分析过，根据目前形势，帝国派兵支援，想要将战争在冬季之前结束掉。”
“一种解释，前段时间，敌军一种避战，这样一来，存在一个不好的情况，非常伤害士气。”
“帝国加大强度，敌军想要在大军到达之前，打几次大仗，提升士气。”
“也用恐怖的死亡人数，战争的残酷，警告后来者。”
凯尔森思考着，这些可能性，他并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他的心里总是不安。
凯尔森询问道：
“还有其他解释吗？”
姜然说道：
“其他解释，就是不清楚，敌军可能在密谋什么，只是帝国方面的情报任务做的还不够好，并未找到证据。”
凯尔森望向远方，轻叹道：
“还是要尽早赶到战场，这样的日子，太煎熬了。”
同样备受煎熬的还有西塞罗。
姜然反应平淡，好似事不关己。
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参与进来。
大军继续疾行。
一路上，姜然见识过大陆上的各种风景。
只不过，越是接近战场，气氛就越压抑。
就更没什么风景可看。
战争破坏后的断壁残垣，人间地狱。
经常能看到被战争碾碎的城镇，尸横遍野，饿殍满地。
越靠近战场，就连空气都变得难闻。
姜然从空气中嗅到死亡的气息。
最近一个月，帝国军与敌军，双方激烈交换意见，导致每日死亡人数都在增加。
双方的死亡人数加起来，都快要过万。
姜然要比任何人都要敏锐。
存在死亡的地方，那就是研究死亡法则的天堂。
姜然站在马车上，眺望远处，闭上眼，嗅着空气中的死亡气息。
凯尔森注意到姜然的异常，骑马过来，好奇问道：
“怎么了？”
姜然轻声道：
“没什么，快要到了，做好准备吧。”
凯尔森见姜然神神秘秘，不好多问。
经过接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西塞罗带领的这支军队，终于抵达战场。
刚刚抵达，西塞罗就接连收到多条坏消息。
帝国军的腐败，以及愚蠢，刷新姜然的认知。
姜然他们到了才发现，之前的收到的情报，有一小半都是假的。
最严重的，由于西塞罗很快就要到了，他们知道这些事情，无法隐瞒。
就期望能够获得有效战果，赢下几场胜利，来让事情变得好处理。
不然，西塞罗的铁血下，他们大多数人，都要被扔进战场，并且是第一线，到时候他们的结果只有一个。
死亡。
姜然见到这种无语的情况，也很难压制怒火。
他能理解西塞罗，不把他们的脑袋打爆，绝对无法无法泄愤。
姜然坐在椅子上，看着西塞罗发火。
将几个纳囊饭袋，拉出来，按照军阀处理。
尸体挂在旗杆上，丝毫不顾及。
这个效果很好。
之前一段时间，敌军疯狂进攻，帝国军这边，又急需胜利，层层加码，这就导致帝国军死伤惨重。
其中不乏一些愚蠢的送命指挥。
底层士兵早就怨声载道。
在这么下去，恐怕都要哗变。
西塞罗砍了几个人，挂了出来，这也算是缓解了帝国军的高压。
泄压之后，西塞罗的重心，还是放在战场上。
他的压力很大，距离冬季的时间不多了。
因此，在第一场大雪降下之前，他必须获得足够的胜利。
西塞罗陷入繁重的军事部署。
姜然跟在一旁，做起了副手。
同时，姜然也能更快的与帝都取得联系，帝国方面，也能及时做出预案。
繁重的工作持续一周。
夜晚。
姜然拿着酒杯，进行工作，救治伤员。
在到达这里一周后，姜然亲眼见过两场残酷的战斗。
尸山血海，流血漂杵。
这些词语在真正战场面前，都显得惨白无力。
姜然也感到疲累。
救治重伤员，这段时间的积累的下伤员，多达数千人。
并且每天都会有新的伤员。
凯尔森找到姜然，两人坐下来，聊着战场局势。
凯尔森加入战斗，对于贝肯平原的战争形势，有了直观感受。
“约翰，这样的消耗战，对于我们没有意义。”
“这只会一步一步消耗掉帝国的兵力，以及帝国的承受能力。”
姜然看过战报，也看到当前的战争局势，非常清楚。
“可想要获得一场真正有价值的胜利，并不容易，这种涉及数十万人的大战，任何的失误，都会带来难以预估的结果。”
凯尔森问道：
“那西塞罗先生的压力一定很大，距离冬季，不剩几天了。”
姜然感叹道：
“是啊，不剩多久了。”
姜然正思考着什么，凯尔森突然提起一件事。
“约翰，我最近发现一个比较奇怪的事情，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姜然收回思绪，看向凯尔森，一种闲聊状态，问道：
“你又发灭什么了？”
凯尔森严肃道：
“我最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死亡人数激增，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尸体却没有多少。”
“我的意思是，和死亡人数相比，尸体的数量，就显得很少。”
“你要知道，在战场上，尸体是个很危险的存在，处理不好会引发疾病，传染病。”
被凯尔森这么已提醒，姜然才后知后觉。
猛地站起身，姜然询问道：
“战场上尸体，帝国这边都是谁在处理？”
凯尔森说道：
“根据我的了解，目前的处理是正常的，但之前似乎并不正常，但是那个家伙已经死了，前不久被西塞罗先生扔到战场，第一场大战时，那个家伙就被杀了。”
姜然经过学习之后，对于死亡法则了解加深。
他很清楚，这件事情的危险性。
战场上，无处不在的死亡。
姜然眼睛微眯，嗅着空气中的死亡气息。
精神感知放开，顷刻间，蔓延数十公里。
然后，姜然的眉头皱的更厉害。
姜然凝声道：
“跟我来。”
凯尔森不明所以，跟上姜然，来到西塞罗的帐篷内。
姜然并未解释，直接翻找档案。
西塞罗正在伏案工作，见到姜然，很是好奇。
“怎么了？”
姜然说道：
“你来说。”
随后，凯尔森将自己的发现，和西塞罗讲了一遍。
姜然找到档案，翻阅查看，说道：
“帝国军处理的尸体情况，远远没达到档案中记载的数字，其中少了一大批尸体。”
西塞罗纳闷道：
“丢尸体了？”
“我让人来处理，尸体怎么会丢？”
姜然陷入沉思，放下档案，看着西塞罗说道：
“西塞罗先生，我们一起去见见一位女士。”
西塞罗不解问道：
“见谁？”
姜然抬手间，出现一扇冰门，说道：
“见到了，你就知道了。”
西塞罗对姜然还是很信任，站起身，跟上姜然。
凯尔森留守。
穿过门，西塞罗感受到压抑气息，他很厌恶，皱眉道：
“这是哪里？”
姜然介绍道：
“这里是死亡歌剧团的总部，一座城堡。”
姜然和西塞罗到来，城堡内，佩珀第一个感应到。
她心中刚放下的不安，这一次，终于可以放下心。
姜然这个家伙，死亡歌剧团是甩不掉了，他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仅如此，这次还带了别人。
佩珀过来见面。
见到姜然并不意外，可见到西塞罗，佩珀就像是吃了苍蝇似的，脸色十分难看。
姜然为两人互相介绍道：
“这位西塞罗先生，你应该清楚。”
“这位是佩珀小姐，死亡歌剧团的团长，上次在阿吉斯城，你们差一点就见到。”
姜然提到阿吉斯城，佩珀脸色更加难看。
佩珀想不通，西塞罗应该贝肯平原，为接下来的战争做准备，怎么会和姜然来到这里。
佩珀只能强行挤出一抹微笑，礼貌问候道：
“约翰先生，西塞罗先生，欢迎你们，请问这么突然到访，我能有什么帮助吗？”
姜然直白说道：
“佩珀，说实话，我和死亡歌剧团没有矛盾，同时，前不久有幸得到照顾，你们对我也有很大帮助。”
“不过有些事情，跟我无关，但是和西塞罗先生有关，和帝国有关。”
“我希望我们能够友好的解决一些问题。”
佩珀放下的心，终于又提了起来。
“约翰先生，西塞罗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还请直说。”
姜然直率问道：
“自从阿吉斯城事件之后，你们和博耶家族，还有什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