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的声音在城镇上空飘荡。
这里，就是‘绯红教会’的大本营。
看上去很祥和，实际上，目之所及，全部都是绯红教会的信徒。
姜然了解这些人，这些人也了解姜然。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绯红教会’痛恨的人有很多。
其中最痛恨的，当属姜然。
因此姜然刚出现，就被认出，一双双眼睛中，散发凶光，似乎要将他撕碎。
姜然面含微笑，轻声道：
“别紧张各位，你们都会死，在死亡之前，谁能带我去见见原初神像？”
姜然不开口还好，话音未落，整个街道的人，纷纷拿出武器，对着姜然就开始疯狂攻击。
激光武器，爆炸物，一股脑的全部招呼上。
这些攻击，都是徒劳。
将这些攻击全部奉还，街道上的人，接连倒下。
但一个个悍不畏死，仍然仍狂攻击，没人逃跑。
没人理解这种无异议的反抗。
姜然走在街道上，不断有人倒下。
“我杀了你，异教徒。”
这种攻击，还未靠近就已经死了。
一场单方面屠杀，‘绯红教会’最核心成员，在这几分内，死亡达到40%以上。
一些年老的人当中，许多人，是外来人口，都是‘绯红教会’在各地的主教，神父，这些人对‘绯红教会’有着巨大贡献。
这座小城，就是许多‘绯红教会’教徒的梦想之地。
“你们这着急求死，那就都去死吧。”
随着大量人员死亡。
‘绯红教会’高层，都清楚姜然来到此地，就是一场屠杀。
‘绯红教会’的覆灭，可能就发生在今天。
普通民众如同草芥般倒下。
能力者，b级，甚至a级也都出动。
可就算这样，一切反抗都是好似无济于事。
看着一个个生命在面前倒下。
姜然就如同死神，漠视眼前一切生命。
“约翰·威克。”
一声怒吼， 在小镇上空响起。
姜然抬头望去，街道上，站着一个老人，穿着‘绯红教会’教袍，满眼怒火，似乎是要将姜然吃了。
姜然声音懒散道：
“我认识你，‘绯红教会’的主教之一，乔纳森跟我介绍过你，说你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只可惜，你虔诚信奉的是‘红月’，这并没有错，只是，你们这个教会在这个世界，造成怎样的伤害，你不会不清楚。”
“所以，达喀尔汗主教，将你们从这个世界消灭，是我的责任，我命运中的一部分。”
声音未落。
达喀尔汗苍老的身躯，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身体迅速腐化，只剩下一堆白骨。
姜然一如既往走下去，势不可挡。
‘绯红教会’的信徒，如同潮水，不断涌来。
倒下，死亡，从这个世界消失。
姜然并未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小镇当中，位于中心的那座古老教堂，矗立着一尊‘绯红女皇’的原初神像。
据说是‘绯红教会’创建之初，最古老的一尊神像，一直以来，无数人在这尊神像前跪拜，祈祷。
早已成为与‘绯红女皇’的最重要关联。
姜然一路杀到教堂前。
教堂很平静。
‘绯红教会’最近几年，损失惨重。
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姜然望向门前，古老的教堂，红色圆柱，雕刻精美浮雕。
姜然打量着这座教堂，古老，带着时间的气息。
教堂前。
或站或坐，聚集许多人。
男女老少都有。
老人居多，都是‘绯红教会’的高层。
一位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老人，拄着手杖，佝偻着身躯，语气平缓，看着姜然。
“约翰先生，能不能就停在这里，不要再继续了。”
姜然看着老人，清楚对方身份。
‘绯红教会’最重要的大主教之一。
在‘绯红教会’中资料最好，最受尊重，看着老态龙钟，一副慈祥面容，实际上，这人危险的很。
“艾登大主教，回首往昔，你会不会为你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心生有所愧疚？”
姜然望着艾登。
他了解过，‘绯红教会’的铁血，他就是最要成员之一。
疯狂的邪教徒，为了自己，为了教会，将生命视为草芥，随意屠戮。
姜然今天做的事情，还不够他这一生，所造成罪恶的百分之一。
艾登对此避而不谈，答非所问。
“约翰先生，你已经将我们击败，没必要继续下去。”
“我们已经不去打扰你和你的朋友，难道这还不够吗？”
姜然冷嘲道：
“艾登主教，你的伪善，真是教科书级的不要脸，你们是放弃了吗？”
“你们才不会放弃，你们只是打不过，暂时性撤退，是我们将你们赶跑。”
“也仅是赶跑，‘绯红教会’在这个世界留下的罪恶并未偿还，你们欠下太的债要还，难道还需要我替你们吗？”
艾登试图商量。
“难道真的不能商量了吗？”
姜然平静道：
“你说呢，邪教徒。”
艾登轻轻叹口气，轻声道：
“约翰先生，为什么就不管你放过我们呢？”
姜然扭过头，看向比尔，微笑询问道：
“能放过他们吗？”
比尔望着这些人，眼神认真，说道：
“不能。”
艾登看了眼比尔，开口道：
“何塞姆大人，希望你能坚守我们之间的承诺，请您帮助去我们，度过眼前的问题。”
姜然平静等待着，下一瞬，整个人就从此地消失，出现在一处漆黑无光的洞穴当中。
何塞姆，‘真理会’最重要成员之一。
和多萝西属于同一个等级。
姜然很平静，感受到那种仿佛弥漫整个世界的恐惧，他仍然不为所动。
他的视线中，看穿空间上的扭曲。
那个不可名状存在，在姜然视线中，呈现出一个身影。
无定形，巨大，粘稠状，好似沸腾的液态怪物。
姜然率先开口，说道：
“这里我来过，只不过，当时因为目的不同，并未深入探索。”
“你的好邻居，你知道吗？”
“‘死亡歌剧团’，一个很古老的组织，好在早已在历史潮汐当中消失。”
何塞姆回应姜然。
“你说是那群让人讨厌的食尸鬼，一直演奏着，混乱，无序的，让人干呕的单一曲调。”
“他们确实是邻居。”
姜然听到这个消息，也感到惊奇。
如果是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当初的‘死亡歌剧团’，依然存在。
何塞姆沉声道：
“你不要抱有幻想，那群家伙，早已经被清理，一直让他们留下，真的太危险，你知道吗，他们曾经无意间，召唤出一位神明的‘意志投影’，差点将我们所有人给害了。”
姜然小嘴抹蜜似的，微笑道：
“你们还是人吗？”
何塞姆沉默几秒，沉声道：
“你和他们说的差不多，真的很难喜欢。”
姜然微笑道：
“谢谢您的残美。”
何塞姆冷声道：
“这就是你的遗言。”
姜然自信满满，有恃无恐，说道：
“你杀不了我，你不会杀我。”
何塞姆语气不悦，气愤道：
“你很有自信，谁给你的勇气，你以为我会像多萝西那样容忍你吗？”
姜然微笑道：
“你觉得呢？”
正说着，姜然破开空间，一道俏丽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何塞姆看见索菲亚，脸色顿时凝重。
姜然伸手示意，说道：
“两位，慢慢聊，我们有时间。”
何塞姆愤怒道：
“约翰，你是在挑衅我吗？”
姜然双手插兜，尼亚站在肩膀上，一身上下，肉眼可见的‘富贵’，最重要的是他兜里的怀表。
这让他有很大自信。
即便没有这些，姜然也有自信，从这里逃走。
实在不行，大家一起倒霉，拉入‘灰雾’，到时候，大逃杀，大家起点一样。
“何塞姆先生，你错了，这是正常行为，我们之间，可不存在什么友好。”
姜然一步迈出，从这里离开。
留下索菲亚和何塞姆好好谈谈。
终于有点‘空闲时间’，索菲亚可以活动活动。
‘黑暗教廷’的这笔账，可不仅仅算在‘绯红教会’头上，在这背后，‘真理会’如果一点都没参与，就连鬼魂都不会相信。
他们算他们账，姜然要继续做他的事情。
刚离开几秒，比尔和威尔海姆，就遭受‘绯红教会’的全力袭击。
可当姜然再次出现，战场变得安静。
威尔海姆硬扛住两位a级的攻击。
比尔……不，道恩。
对这个局面很头痛，只能一一个个找死的家伙，拧断他们的脑袋。
凶残程度甚至超过威尔海姆这位a级。
柏洛斯身体膨胀，变得巨大，露出獠牙，满嘴血迹。
艾登等人，见到姜然回来，大惊失色。
这也太快了。
他们本以为，以何塞姆的能力，将姜然永远困住，都不是问题。
这才多久？
有两分钟吗？
姜然面含微笑道，轻声道：
“怎么了，见到我感到很意外吗？”
“艾登主教，见到我不开心吗？”
“我很开心。”
姜然手中多出一枚‘核心’。
按下手动开关，进入起爆程序，警告声，越来越急促。
嘭！
核武爆炸。
巨大蘑菇云冲上天空。
数百公里范围，都感知到这处动静。
空中侦察卫星，记录这一幕。
整座小镇，从地图上抹除。
一些人认识姜然太久，似乎都忘了，他是靠核武起家。
‘绯红教会’也不长记性。
他也不是第一次遭受核武袭击。
当初追击乔纳森，就遭受一枚核武的袭击。
乔纳森能得到这枚核武，还有他的功劳。
爆炸持续很久。
许多人在这场爆炸中，沦为灰烬，只留下一座大坑。
火光消散，数千度高温下，仍然有些少部分人存活。
就比如始作俑者。
姜然脚下土地，一如既往。
威尔海姆，比尔，柏洛斯，都被刚刚一幕惊吓到。
他们不敢置信，刚刚经历过一场核爆。
他们就处于爆炸中心。
‘绯红教会’众多高层，几位a级，苟延残喘，勉强在爆炸中活下来。
艾登难以保持冷静，愤怒吼道：
“约翰，你是在亵渎神明，你可以杀了我们，但是你永远杀不死神明，只要‘红月’悬挂在空中，‘绯红教会’就不会覆灭。”
“你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姜然望着身体被灼烧严重的艾登，眼神冷漠。
艾登身上燃起大火，焚烧他的身体。
‘绯红教会’身上，好似一场盛大火刑，将一切焚烧殆尽。
‘绯红教会’几乎所有活着的人，都在烈火中，被烧成黑炭。
除了教堂遗迹。
仅剩下一座神像，在核爆当中，安然无恙。
在神像前面，庇护着一个女人。
很年轻，受到‘绯红女皇’的眷顾，被挑选出来的幸运儿，正在进行‘晋升’。
一旦成功，她就是‘绯红教会’最重要成员。
将接引‘绯红女皇’降临。
姜然走过去，来到神像前，立刻遭受敌视。
不是那个女生，而是神像。
传达‘红月’的意志。
姜然抬起双手，微笑道：
“好吧，我放弃，不挑衅你，这总行了吧。”
“她的晋升，我不会干扰，没必要这么敌视我，我又没有迫害过您，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您的信徒，干的这些破烂事，伤害这个世界。”
“既然你们这些‘神只’，并不在意人类文明，那就不要太自已这些疯子，这只是人类文明内部的事情。”
“您最好也不要越界。”
姜然倒退几步，远离那尊神像。
但是，当足够远时。
天空中，出现一个庞然大物，从空中坠落。
姜然耳边，响起呓语，似乎听到有人在骂他。
不对，是神明在骂他。
嘭！
天地震动。
巨物落地，将神像笼罩其中。
比尔，威尔海姆望着，面露震惊之色。
那是一座巨型金字塔。
这座从月亮上，远道而来的金字塔，带着强烈污染。
姜然喃喃道：
“剩下的事情，那就交给时间，您如何抉择，那是您的事，我管不了。”
“但在你降临之前，人类文明，还不是你说的算。”
“吃掉她。”
金字塔内，巨大棺椁内，黑色蠕虫包裹住神像，以及正处于晋升阶段的女生。
乔纳森平静躺在棺椁之中，吸收着掠取而来的能量。
许久之后。
乔纳森意识苏醒，耳边响起低语。
“应该可以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