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轻装上阵,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因为他看到老板始终在他们兄妹四人的中间地带,虽然一直没出手,但那份隐秘的守护之意昭然若揭。
阿卡了解老板的脾气,若真到了他们兄妹生死存亡的关头,老板绝不会袖手旁观。
交战双方阵营中有两个另类,血族这边的刘昊,戴着面罩在血族阵营中既不出手也不帮忙,就在人群中溜达。
有时候敌人都到他面前了,他也是一闪而过,不跟敌手接触。
曾遇到一个狼人纠缠他不放,追着他连砍几刀,被刘昊一瞪眼:再砍我就弄死你!吓跑了。
狼人只是有兽性,又不傻,这个人是个狠茬,不能自寻死路!
同样,狼人族那边也有个黑袍蒙面人,在狼人族阵营中游走,并不出手。
有时候交战双方波及到他,他不管是狼人还是血族,都是一脚踹飞,久而久之,双方战士都默契地与他保持距离,以免无辜遭殃。
就在黑狼冲向阿诺的时候,刘昊看了黑狼一眼,瞬间,黑狼好像被施了定身咒,定在了那里。
大狼王看到自己的灵兽站在那里不动,焦急的喊道:“黑狼,你愣什么神儿?快去杀了那小子!”
那头全身漆黑没有一丝杂毛的黑狼,还定在那一动也不敢动,连狼尾巴都夹了起来,仿佛是见到了天敌,抵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大狼王跟阿卡交战本就处于下风,见到黑狼不动,更着急了,“黑狼,回来助我!”
黑狼依旧纹丝不动,不是它不想动,是不敢动,刘昊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它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刘昊走到阿诺的身旁,沾着阿诺伤口的血在虚空画符。
“啊!老板,你轻点!怎么还专往我伤口上戳?”阿诺痛的低声哀求。
刘昊嘿嘿一笑。“淡定点,你现在可是英雄。”
“老板,你这是干啥?抹我的血干啥?”
“我看这头黑狼跟你的风格挺搭配,替你收了,借点血用用,画个符!”
“画符你用自己的血,用我的血干嘛?哎哟,痛死我了!”
阿诺比刘昊还小两岁,刘昊有意逗他,“用我的血多痛啊,你这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哎哟,轻点轻点,老板你太不讲究了啊!我现在全身都疼呢。”
刘昊玩的开心,逗他:“都成偶像了,你就忍着点吧!”
\"我的血啊,都是我的功力!\"
“傻小子,用我的血那头黑狼不就得听我的了吗?”
阿诺恍然小悟,又眉开眼笑道:“老板,血够不够用的?不行你用匕首再来两刀,我挺得住。”
刘昊翻个白眼,卡布奇诺肯定是亲兄妹,都有逗逼的潜质。
战场上各种气息紊乱,刘昊第一遍画符没成功,又静下心来重新绘制。
在刘昊画符的时候,双方谁也没敢上来打扰他,都默契的保持了距离。
血族这边知道刘昊是阿诺他们带来的,而且看起来两人很熟,断定他不会伤害阿诺。
而狼人族那边看到刘昊神鬼莫测的手段,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黑狼寸步不敢移动,自然不敢主动招惹。
战场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双方打生打死,难解难分,就是不靠近阿诺的周围,并且还有意远离了一段距离。
就在这时,血族阵营又传捷报:
“琪血公威武,以公弑王!”
“布血公英勇无比,以公弑王!”
“琪血公再次以公弑王,连续斩杀两王,彰显我血族荣耀!”
一连串的胜利让血族的士气盛大到极点,而狼人族则气势低落,不见了往日的傲慢和狂野。
终于,刘昊第二次符绘制成功,符成那一刻,周围的天地灵气快速汇聚到血符之中,待血符吸纳了足够的灵气,刘昊冲着血符遥遥的拍出一掌,那血符径直飞入了黑狼的大脑袋中。
黑狼全程一动也不敢动,就那么静静站立着,连头都不敢轻易转动。
血符钻入黑狼的大脑袋里,阿诺突然间感觉自己跟黑狼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他可以命令黑狼做事,而且黑狼会无条件服从。
黑狼当然不能拒绝,刘昊给他下的是驱使符,阿诺是它的主人,对黑狼拥有绝对的掌控权,任何命令都不能违背。
阿诺没有神念,没法跟灵兽直接交流,只能通过简单的言语下达指令,复杂的命令黑狼可能听不懂。
“过来,守护我!”阿诺向黑狼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黑狼看刘昊没有反对,才动身来到阿诺的身旁坐立,乖巧的模样的就像一只看门狗。
不对,它是狼,黑太狼!
黑太狼对阿诺和刘昊乖顺,对别人可不同,除了刘昊,别人谁敢直视阿诺,一双凶狠的狼眼就盯了过去。
把阿诺美的抱着大黑狼的脑袋亲了一口。
大狼王看到自己辛苦多年培养的灵宠对自己视而不见,反而成了敌人的守护兽,怒急攻心。
应对阿卡的招式上也出现了凌乱,阿卡抓住漏洞,欺近身前一刀从右下肋挑到左肩,大狼王胸前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喷。
还好大狼王战斗经验丰富,脚下用力,身子快速的向后退去。
阿卡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快速欺身而上,试图抓住机会了结了大狼王。
就在这时,斜刺里突然冲过来一道黑影一掌将他击飞,正是之前在狼人阵营中闲逛的那个黑袍人。
阿卡倒飞十几米远,落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心中不服,欲要持刀再度冲上去,刘昊在后面叫住他:“阿卡退下来,你不是对手,他是吞王。”
阿卡身形一顿,诧异的看向黑袍人。
黑袍人没有理会阿卡,站定目光转向刘昊。
“你认识我?”
刘昊目露深意,“你不认识我?”
黑袍人怔住,片刻的沉默后缓缓开口,“你不可能认识我,这世间没有人能透视神殿盔甲,即便脑域开发者也不例外。”
刘昊挑眉,“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我们认不认识,而是想不想认识。”
黑袍人再次沉默,良久才道:“你不是西方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这个人念旧、重情,这里有我的朋友,朋友要回来保卫家族,我无权阻拦,但我不能看着朋友去死而无动于衷。你刚才这一掌可是打消了我们之间的不少情份。”
黑袍人的情绪有了波动,“这是族战,是生死之战,既决高下,也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