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您知道给您发这封邮件的是什么人吗?”
齐先生摇摇头,“我尝试着查过,但是没有查到源头。”
余笙低垂着眉眼,轻声道,“如果他光明正大,又怎么用这种手段让您知道呢,除非他见不得光,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有这样不纯目的的人说的话,您也愿意相信吗?”
她的两句话引来齐先生侧目,“可我也去查过,这些并不是空穴来风,他之前的确有个情妇,后来也的确消失了。”
“齐先生愿意相信我吗?”
“我......自然相信你的人品。”
余笙笑了笑,“外人口里的那个情妇其实就是我。”
“什么?”
齐夫人也表示震惊,“可你不是言西那孩子的女朋友吗?”
“是啊,但外面的人怎么传,我控制不了。”
齐先生紧绷的神情有所松动,能看出他眼底的挣扎和犹豫。
余笙拎包站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微微弄皱的裙摆,
“齐先生,我只是想让您知道真相,清理了一些误会,至于要不要继续投资或者合作,跟我都没有半点关系。
“我今天做的只是举手之劳,您若是真的想感谢,就请感谢您的夫人吧,在您昏倒的那刻,她是真的在为您着急伤心,我很羡慕您呢,有个如此真心对待您的人。”
余笙对着他们微微鞠躬,“齐先生好好休息,我不打扰您了。”
“我送送你。”
余笙笑着阻止齐夫人起身,“您还是留下来照顾齐先生吧。”
从病房出来,余笙缓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
刚转完,就看到靠在那的高大体魄。
男人的宽肩一半隐匿在昏暗的光线里,精致如雕刻的脸部轮廓模糊又清晰。
他听到脚步声,偏头望过来,狭长多情的桃花眸里浮现一丝笑意,“探完病了?”
“嗯,齐先生没事了,你不进去看看?”
“不是没事了吗?还看什么?”
不愧是他,张狂且自大。
要是换做别人,这样狂狷自负的对待投资人,恐怕公司早就关门了。
余笙问,“那我们现在去哪?”
“去隔壁。”
“隔壁?”
在她的疑问表情中,他已经上前揽住她的腰,把她带走。
直到车子停稳,她才知道他说的隔壁是哪里。
宾馆前台。
“请问要一间还是两间?”
“一间。”
“两间。”
前面是池言西说的,后面是余笙,声音比较小,被池言西盖了过去。
前台小姐只听到了池言西的声音,就只开了一间房。
办理过程中,池言西贴着余笙的耳际,嗓音低沉磁性,“放心,我的承诺还算数,我不会主动碰你的。”
余笙不禁想起上次他们激情四射的一夜.......
是啊,上次该死的是她主动的。
在她彻底快要抬不起头来之前,池言西把她带到了楼上的套间。
“我们为什么不回齐家那边住?”
余笙瘫坐在沙发上,不解地问。
池言西站在落地窗前,身影瘦削笔挺,“你不是替我说好话了吗?齐先生若是想找我,住的离医院近点更方便。”
“你想多了,我没有。”
她连忙否认,生怕他误会。
池言西回头看着她,眼神极其富有深意,“我刚刚在外面听到了一点。”
余笙身体一僵,坦然地看着他,“那你更应该清楚,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没有为你说好话的意思。”
“随你怎么说。”
池言西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眼底的笑意彰显他此刻的心情愉悦。
“我真......”
“我去洗澡了。”
他也不等她说完,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你真误会了,我不是在替你说好话.......”
男人的西服外套落在了沙发椅背上.......
“我只是解释了一下误会.......”
宝石蓝的衬衫落在了地毯上,随之展露的是男人白皙优美的胸肌腹肌,宽背窄腰,线条流利。
女人瞳孔里映着男人线条完美的身体,晶亮的红唇翕翕合合,“我.......”
池言西这时转身面对她,沉步朝她走去。
他没给她逃走的机会,猛地倾身,十分具有力量感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隐隐能看到淡青色的筋脉,身体虽然没碰到她,但身上深沉的檀木香却把她围了个彻底。
“余笙,你在怕什么?”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来什么特别的情绪。
在她被他包裹的狭小空间,她好像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也好像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苦涩。
她微微怔住,背靠着沙发,身体像是被钉子钉在那里。
“怕我会感激到赖上你?”
她来不及回味这句话的深意,他已经抽身撤离,随之而去的,还有他刚刚带来的灼烫气息。
浴室里传来哗哗流水声,余笙垂下纤长的睫毛,慢慢吐出一口气。
曾经的池言西好像变得她快不认识了。
池言西洗完澡,穿着带着酒店logo的白色浴袍,坐在沙发上办公。
余笙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他的视线恰好望过来,她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但是移开又显得不够坦荡,她索性迎接他的视线,语气随意地问道,“还不睡吗?”
池言西挑了挑眉,她才意识到自己说这话好像在暗示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她轻轻将头发拢到肩后,细细的白色睡裙肩带下是雪白圆润的肩膀和漂亮的锁骨线条。
池言西像是笑了一声,很轻,又像是她的幻觉。
余笙浑身透着被人窥视的不自在,走到大床边上坐下,她突然想起什么,对着他说道,“今天齐先生跟我说了他临时撤资项目的原因。”
“是有人给他发了对你不利的邮件。”
池言西听到这个不感到意外似的,神色也没怎么变。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他反悔后我就找人查了,虽然没有实质的证据,但是我办事不利,谁最受益不是很明显吗?”
余笙隐隐猜到一个人,池蘅。
但她又不觉得他是那种十分卑鄙阴险的人。
池言西不再进行这个话题,放下电脑,摘下金丝眼镜,起身朝着她走去。
余笙见状,立即上床掀开被子钻进去。
她背对着他,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池言西不把她的心思放在眼里,拉开被子的另一端,软床塌陷,随之他滚烫的躯体就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