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听到林逸的吩咐先是一愣,不知道林逸想要干什么。
不过,因为林逸说会保自己一家的平安。直觉告诉他,与其逃离村子,倒不如听林逸的吩咐。
他深知,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中,如果自己一家离开了赖以生存的村子。
纵然不会立刻被山贼杀死,自己一家也根本活不长久。
所以他目光立刻变得坚定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拉着自己的媳妇儿朝着自己家快步走去。
很快,王老五就从家中翻出了几根麻绳,一溜小跑的回到林逸这里。
而此时,林逸已经将这六个昏死过去的山贼头颅四肢全都砍了下来。
这六个山贼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鲜血顺着山道朝着下方流了下去,形成了一条细小的溪水。
王老五在看到被分尸的山贼之后,也是一阵阵的恶心干呕。
虽然,在农闲时,他也会上山布置捕兽陷阱。
也会宰一些野兔山鸡之类的小动物。
可是看到活生生的人被肢解,他的心里也是无法承受的。
“先生,您这是要做什么?”王老五缓了好一会儿,把麻绳递给了林逸不解的问道。
“对付恶人,要比他们更恶。不然就没有活路。”林逸轻描淡写的说道。
就接过了绳子,将这些山贼肢解后的尸体挨个捆了起来。
接着,林逸就拎着这些被麻绳绑住的尸块。
纵身一跃,一上一下的来回跳了好几个来回。
在王老五眼中,林逸每一次跃起,那圣子就被绑在了山道两侧的树枝之上。
这画面在他看来极为诡异。
那些没有脑袋四肢的尸块就不说了。
就说那些血肉模糊的四肢头颅。
就算是让自己把绳子绑在树枝上,他也要费一番功夫,最起码他还得爬树。
可是,林逸却在半空之中,刹那间就把那麻绳捆好了。
王老五见状,心中觉得相信林逸是正确的。自己一家人没准儿真能活下来。
其实,林逸是在跳上去的时候,使用了时间之力。他的身形就停留在了半空之中。
于此同时,他就把麻绳绑在了树枝上。
仅仅片刻,一个山贼分成了六个尸块,三十六个血肉模糊的尸块都被挂在了山道两侧的树木枝干上。
鲜血不断的从尸块上流出,滴滴答答哩哩啦啦,这山道中仿佛下起了血雨。
山风吹拂,这些尸块随着树木枝干,左摇右摆晃来晃去。
明明是白天,这山道看起来却十分的阴森恐怖。
王老五看到眼前这恐怖的一幕,更是汗毛炸起,不寒而栗。
“这样就可以了,走吧!我们回去。”林逸仰头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声王老五,就自顾自的朝着山村走去。
王老五打了个寒颤,连忙快步跟上了林逸。
就在两人往山村走的时候,山村里的村民拖家带口,大包小裹的陆陆续续从山村里走了出来。
“老五!你不要命了!还这么不紧不慢的!赶快收拾东西逃命吧!”
“诶?那是什么?”
“那是。。。那是山贼的尸体。。。”
“他们。。。怎么被吊在了山道的树上了!!!”
“杀千刀的!我就说这人就是个祸害!得罪了黑风寨还不算!竟然还敢这么做!快跑吧!真要被山贼给抓到了,那真的就是非死不可了!”
“呸!扫把星!”
来到悬挂尸块的山道附近的时候,村民们也都看到了林逸的杰作。
他们议论纷纷,大多数人都是对林逸恨的牙痒痒。
可是,他们却害怕林逸这非人的手段,不敢大声说什么,只能小声议论。
一走一过的村民,身上被滴上了鲜血,也都是啐了一口在心中大骂林逸。
林逸和王老五回到茅草屋中,张翠花听到脚步声,也是连忙迎了出来。
“啊!”
当她看到浑身是血的林逸之后,也是吓得尖叫一声,腿都软了,直接靠着里屋门框,瘫坐在了地上。
王老五看了自己媳妇儿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然后就自顾自的拿起了角落里的木盆,朝着灶房角落里的水缸走去。
掀起水缸上面破旧的木盖子,用一个劈成一半的葫芦当做瓢,盛了一些水倒进了木盆里。
然后他就端着木盆走到了林逸面前。
“先生,家里也没有个洗澡的家伙事儿。您就将就着洗洗吧!”王老五态度多了几分恭敬,甚至有一丝丝畏惧,对林逸说道。
林逸点了点头,接过了木盆走到了院子之中。
他脱下了已经染上鲜血,变得有些粘稠的粗布麻衣,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
林逸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清洗过身体了。
若是此时还可以使用念力的话,那么他只需要念力轻轻一扫。
身上的污浊之物就会很轻易被抹去。
“孩儿他娘,在给林先生找一身衣服吧!”王老五扶起了自己的媳妇儿,朝着里屋走去。
与此同时,距离王家村不远的一个山谷之中。
坐落着一个山寨。这山寨一圈是用整根的木头和麻绳围起来的木墙。
这些木墙看起来有两人高,木墙的下方嵌入了泥土之中。青苔长满在了木墙的下方。
灌木矮草,将这木墙的下方尽数掩盖。木墙一直延伸到山谷两侧的山体这才停止。
木墙的正在中央,有着一个木制的大门。大门的两侧则是有两个木塔。
木塔里有穿着黑布麻衣的壮汉,这正是警戒放哨的山贼。
大门的正上方,有着一个木制的牌匾,那牌面上写着三个漆黑的大字。
正是【黑风寨】三字。
山寨内部,坐落着十几个木屋。这些木屋有大有小。
在最大的那个木屋大门的前方,一个体格壮硕的秃头独眼壮汉,坐在门前的床榻之上。
这床榻上还披着虎皮,他的一左一右,都有着姿色上佳的女人,她们穿着可谓是简单至极,堪称坦胸露乳,正在给这壮汉捏肩捶腿。
而在这壮汉的前方,一个尖嘴猴腮的矮小男人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