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魏忠良,拜见林公子。”魏忠良见林逸下来了,连忙上前躬身施礼说道。
林逸理都没理这老东西,自顾自的朝着酒楼门外走去。
魏忠良见状,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随后面色就阴沉了下来。
他自然是不敢对林逸不敬的,他之所以面色难看,是因为这林家公子对万家酒楼的招待不甚满意。
这才会对自己丝毫不予理会。
然而,此时已经来到酒楼外,翻身上马的林逸真正不愿意搭理那老东西的真正原因。
就是因为他看不上这鱼肉百姓的狗官。
在林逸看来,盘剥百姓这种事儿,自古以来都是屡见不鲜。
只是,他觉得凡事都有个度。
这魏忠良除了按大商朝廷的要求,向老百姓征收税粮之外。自己还巧立名目了各种苛捐杂税。还纵容自己的部下,盘剥连山县百姓。
更过分的是,他一边吃着朝廷拨下来的剿匪银两,一边养寇自重。甚至那些山贼鱼肉百姓的钱粮,都要给他送来。
事情做的如此过分,在林逸眼中比那些山贼马匪还要可恶。
这也就是在连山县城之中,人多眼杂。否则,他早就取了这老东西的脑袋了。
于此同时,魏忠良把高思武叫了过来。
“去把那女掌柜给我带过来。”魏忠良面色阴沉的吩咐道。
高思武闻言,二话不说,噔噔噔的就往楼上走。
在林逸吃饭的雅间看到了那女掌柜。
此时,这女掌柜正看着桌子上的一百两银子不知如何是好。
高思武走进雅间,本想一把将这女掌柜拖拽出去,可是看到桌子上的十个银锭,也是一愣。
“好啊!知县大人是如何吩咐的,你不是不知道。竟敢阳奉阴违!”高思武说罢,上去就给了这女掌柜一个耳光。
他出手很重,女掌柜直接被这一巴掌给扇的转了一圈,栽倒在了地上。
当她惊恐的爬起来的时候,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
这时,已经骑着马走出十丈远的林逸眉头一皱。
他回头吩咐了清澜几句话,就不再理会酒楼里的事情,继续带队前行了。
清澜也是跳下了板车,朝着那万家酒楼快步走去。
“高捕头,您误会了!这不是奴家问那位公子爷讨要来的银两。。。”还没等女掌柜解释完,高思武就抬起手臂作势要再抽她一巴掌的架势,把她后面的话吓得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妈的贱人!赶紧给我滚下去!知县大人有话问你!”高思武面目狰狞的喝道。
女掌柜闻言,也是不敢再说什么,转身连忙朝着楼下走去。
那女掌柜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二楼。
高思武就连忙将桌子上的一百两白银揣到了自己怀里。
十个银锭子,就这么揣到怀里,他的衣服看起来就变得鼓鼓囊囊的。
不过,他也没空整理衣服了,也朝着通往一层的楼梯走去。
他之所以上来就抽了那女掌柜一巴掌,为的就是吓唬住那她,然后自己好把这一百两银子给带走。
他打算先把这一百两揣在身上。
若是那贱人跟知县大人说了此事,他把这银两直接交出去便是。
可她若是不说,那自己就可以把这一百两银子给偷偷密下。
在他看来,那贱人大概率是不会把这些事说出去的,毕竟知县大人,她平时是根本见不到的。
而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是自己这帮巡街的捕头捕快。
再有,这连山县的知县本就是他的舅舅。就算此事被知道了,自己最多也就是挨顿骂。
可这万家酒楼,可就要遭殃了。
所以只要是这女掌柜不是脑袋坏掉了,权衡利弊之下,是定然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的。
然而,当他也走下楼的时候,却看到了跟随着那公子爷的一个丫鬟,刚刚从酒楼大门走了进来。
“诶!老头儿!”清澜一进来,就声音清脆的叫道。
在场的所有人闻言都是一愣。
这魏忠良看这女子如此无礼,却没有丝毫动怒。而是面带笑容的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姑娘,下官在此,请问是不是林公子有什么其他的吩咐?”魏忠良并未躬身施礼,而是简单的拱了拱手询问道。
“我们家公子说了,给万家酒楼的一百两银子,是他对这里的招待甚为满意,赏他们的。再有,就是我家公子或许过些时日会再来一趟连山县。倒是一定会再来万家酒楼品尝一番这里的菜肴。就是这些,我走了!”清澜看了一眼那一边脸已经被打肿了的女掌柜,直接把林逸交代的话说了出来。
说完,她还没等魏忠良说什么,转身就直接走了。
见清澜离开,魏忠良本来一脸的笑意的模样,整张脸也立刻阴沉了下来。
他回头,看向了刚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高思武。
双目微眯,视线移到了他那鼓鼓囊囊的衣服上。
眼神中充满了滔天的怒意,更隐现一抹杀机。
这眼神,吓得高思武连忙把衣服里的一百两银子陆续拿了出来,捧在怀中。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魏忠良面前。
“舅舅,我这刚从楼上拿下来,没地方装,就暂时揣到怀里了。”高思武满脸堆笑的说道。
魏忠良此时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多立刻抽出高思武腰间的佩刀,一刀捅死这不知死活的家伙。
怎奈,他年事已高,实在有心无力了。
“这是你能拿的吗?”魏忠良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然后看了眼那女掌柜。
“舅舅,外甥知道错了。这不是给您送过来了嘛!”高思武依旧厚着脸皮说道。
听到这话,魏忠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抬手就给了高思武一巴掌,给高思武抽了一个趔趄,怀中的银两也掉了一地。
“舅舅!您打我作甚!”高思武也是被这一下,抽出火气来了,瞪着眼睛说道。
在他看来,自己都已经把这一百两银子交出来了,魏忠良没有必要如此对他。
这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
他身为捕头,一年的俸禄也就是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