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士的尖叫声很短促,怀恩伯爵在听到声音后第一时间冲入花园。
入目是纷飞的草叶,阿塔里安国王提着裤子,女士的裙摆随风飘扬,露出雪白的双腿,刺客的短剑划过两人之间;
怀恩不得不佩服阿塔里安国王的反应,哪怕稍慢一步,都会损失一两寸身体。
刺客的速度极快,力量出众,一击不中,立刻展开追击。
怀恩伯爵抽出佩剑,当即与刺客战成一团。
余迪奋力作战,不过他终究还是技艺不精,仅有的等级和属性并不能支持他战胜拥有极高潜力且已经成长起来的怀恩伯爵,在经过几个回合后,他露出一丝破绽。
“死!”
“咳咳!”
怀恩伯爵斩杀了刺客,同时他也吐出一口鲜血,他受伤了!
惊魂未定的阿塔里安终于找到了装备,他手持一面装饰盾牌,带着一把短剑站在怀恩伯爵一侧。
“怀恩,你怎么样?”
“不必担心,陛下,不过如此强大的刺客……”
阿塔里安看向倒地的皇骑,他眉头紧皱,皇家骑兵,而且是实力极强的皇家骑兵,这样的实力,如果不是出自几大要塞,那就一定是有人暗中培养!
是谁?
他死了谁受益最大?
卡铎?
阿塔里安回忆起了数年前的一幕,卡铎突然找到他问了一个问题,那是在他刚继位的时候,卡铎代替他去祭祀英灵回来后问的;
“如果哥哥你没有儿子,王位会给我吗?”
当年的阿塔里安回答的斩钉截铁:
“当然,我亲爱的弟弟,你是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真的没有儿子。
如果他死亡了,卡铎就是下一任国王。
刺客!
宴会!
实力强大。
“不!”
“绝不!”
阿塔里安面色狰狞,他没有在怀恩面前提起卡铎,那是他们塞宁王族的家事!
但他不断的愤怒低吼,发泄着不甘与后怕。
“找到他的身份!”
冷静后的阿塔里安对怀恩下达了命令,受伤的怀恩很快拖着刺客的尸体离开,刺客自己划伤了脸庞并用泥土涂抹,泥土中似乎混入了奇怪的成分,如果不尽快验尸,脸部可能彻底损坏。
小花园外围,加里看向站在特蕾莎身旁的黑袍人,他抽出腰间带的装饰用匕首,站在特蕾莎身前。
他知道特蕾莎不用他保护,哪个奇怪的黑袍人自然会保护特蕾莎,但只需要表示一下就可以收获的好感为什么不做呢?
要知道黑袍人的出现就像是“空气”一般,在尖叫发出的瞬间就出现在特蕾莎身边,就好像一直都在,不过是化为空气隐身了一样。
怀恩出来后,加里帮助自己的父亲抬着尸体离开了小花园。
黑袍人看着远去的父子,轻轻抚摸着特蕾莎的后颈,这可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圣女!
没有他们帮助,就她母亲一个法拉希尔的舞女,父亲不过是去往法拉的塞宁吟咏诗人,怎么可能拥有圣痕!
按照命运的指引,圣女将操纵日轮圣剑,重振大陆,到时候失落在外的神器将再次回到法拉希尔的控制之下,甚至还能借助控制的力量,对抗正在入侵的玛夏帝国与北方暴民。
一切都在命运的引导之下!
瑞格群岛,德玛西亚坐在房间里安静的看书,他的一只手伸进旁边被子下握住一只小手。
“哈……呼!”
安格丝特猛地坐起,德玛西亚赶忙为安格丝特递上水杯,轻抚后背。
年龄对精灵来说不是阻隔,一百多岁的安格丝特看起来与少女没有太大区别。
控制的分身死亡,对安格丝特的精神还是有所冲击,她在努力平复动荡的意志之后接过水杯;
战败,分身死亡,刺杀阿塔里安失败了,命运的轨迹如此难以打破?
王座堡戒严,芒果等人带着自己的佣兵团守护在宫殿的外围入口,与卫兵一同负责防守和检查。
动荡来的快去的也快,塞宁王族似乎不想引发大的动荡,事情很快得到平息,没有人知道今晚庄园内部小花园的消息,因为从始至终参与的人都不多。
怀恩伯爵在简单处理伤势之后亲自坐镇城防军,重点对卡铎亲王相关的部队动向做了调查,发现卡铎亲王的部队全部十分安分的待在自己的庄园之中,没有任何的逾越。
公主们的舞会圆满成功,各国贵族陆续回国。
本就是跟着威弗提亚贵族以商会名义入境的命运反击者也一同回到威弗提亚。
大约一个月之后,一艘从瑞格群岛赶来的船只带来一名少女,少女手持凤凰杖,身穿大德鲁伊袍。
“欢迎归队,余迪女士,不知道今晚有没有时间共进晚餐?”
“或许你想试试我的自然之火!”
余迪完全没有给多兰好脸色,多兰的那点水平她太了解了!
“欢迎归队,我们找到了雅各布。”
“真是出众的小伙子们,要不要试试弄死他!”
芒果摇摇头:
“别太过执着于打破命运,我们先在忙点自己的事情比较好。”
“比如?”
“去荒塔村看看f4如何?”
“那还等什么,出发!”
很快命运反击者佣兵团接取了从和风巷运往王座堡的香料运输任务,再次进入塞尼斯特境内。
“这破马车真慢。”
多兰无聊的骑在马上,他现在是一天不浪浑身难受,一路上他是见到山就想找山贼,见到水就要找水匪。
魏长明靠在马上,他看着风和云,享受着难得的时光。
“其实就一直这样也不错,我们接点佣兵任务,经营一家佣兵团,然后过着富足的生活,如果能够娶妻生子,这一生也蛮有意思。”
余迪摇摇头,他不时的挥舞法杖吹出一股强劲风流,作为第二个身体,目前他的大德鲁伊等级严重不足,所以需要尽快提升。
“既然来到了加尔提兰,如果不轰轰烈烈的活着,那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余迪随着年龄的增加,谨慎,小心正在褪去,他越来越偏执与阻断命运,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是可以打破规则的;
相对的,她又有自己的担心,布里莎的孩子,还有故乡洗脚会,水果派佣兵团,他的孩子,这些牵挂使得他变得极为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