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李长安发消息问她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个叫小柔的三号楼住户便说明了来意。
“是这样的,我看有业主在群里说你就是前段时间买空江城所有桶装水公司库存的神秘大富豪。”
“我已经有四天没洗澡了,你能卖给我十桶水吗???”
李长安看着聊天界面的消息眉头一皱。
想都不用想,那个在小区全体业主群里散布这个消息的人,绝对是李香君。
李长安随便回了那个小柔一句:“我不是,你搞错了。”
而后,他又看了一眼乌压压的二十多个业主群,也懒得一个个删了,直接点进了聚集了所有幸福小区业主的大群,回复道:“@9#1301,狗叫你妈呢,老子出来混,需要给你交代?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品种的傻叉。”
“一群傻叉玩意儿,别人说什么你们都信,叫你们去吃屎怎么不去?”
“且不说老子没有那么多桶装水,就算是有,倒了都不给你们这些傻叉凸(艹皿艹 )!”
正当李长安在群里火力全开,狂喷那些威胁他给交代并低价把手里的桶装水卖给小区业主的家伙时,群里有个叫【得鹿梦鱼】的家伙突然甩出来三张照片。
第一张是十几辆大货车排着队开到私人仓库区等待卸货的照片,第二张是李长安给货车司机散烟,并看着搬运工人往库房里搬水的照片。
第三张则是李长安锁上库门的照片。
“@长安依旧,这是不是你!?”
“@长安依旧,有图有真相,你再继续装啊!”
李长安突然有些语塞:“......”
他妈的,打脸来的这么快吗?
他沉着脸点开了这个id叫得鹿梦鱼的家伙的主页,猜测这个逼就是李香君那个死女人开的小号。
加上好友后,他直接发了句:“李香君,你踏马这么搞有意思吗?”
等了一会儿,都不见对方回复。
但群里却沸腾了。
“图片中的地点好像有些熟悉啊!”
“卧槽,这不是咱们小区北面的私人仓库租赁区吗!?”
“好像还真是诶,那个姓李的桶装水绝对就藏在这里!”
“妈的,这个发国难财的混蛋,果然在待价而沽!”
“各位业主们,我们必须做点什么,给这种万恶的资本家上一课!”
“对,抢他丫的!”
“额...那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合法,万一他报警怎么办?”
“怕个卵,我们这是在维护公平正义,再说法不责众,谁叫他想搞垄断发黑心财的?”
“姥姥的,反正我先冲了,想喝水的就跟我来!”
...
李长安拿着手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往下看去。
从附近几栋楼里陆续有人冲了出来,顶着四十七八度的高温兴奋的向小区门口跑去。
在他的注视之下,这些人越来越逼近他承租的私人仓库区。
“还想在我身上搞劫富济贫这一招?”
李长安瞅着这些当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的混蛋,嗤笑道:“一群蠢货,想屁吃呢。”
果不其然,那些顶着高温暴晒冲向私人仓库区,强行破门而入却见库房里啥也没有的业主们直接怒了,在群里疯狂艾特质问李长安把水藏到哪儿去了。
见李长安不回应,更是纷纷放狠话,扬言今天要是不把水交出来和大家分享,就上门去找他要个说法。
李长安看着那些威胁的话语,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找上门么,来呗,正好检验一下神盾安保的工作质量。
老子花了一个多的小目标装修的安全屋,求你开门干死我!
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些嘲讽的话发到业主群里。
对于弱者的无能狂怒,嘲讽固然解气,但比嘲讽更加高明的手段是不在意。
就在李长安要退出薇信之时,却见那个叫小柔的三号楼业主发来了一条图片消息。
李长安还没点开图片,只见一条十二秒钟的语音消息显示在图片消息下方。
“鸽鸽~~小柔好想洗澡澡呀,求求你帮帮小柔好不好嘛~”
李长安一听,感觉浑身酥酥麻麻的直起鸡皮疙瘩。
这个女湿主,真会夹啊!
只可惜,点开朋友圈一看,前两天发的视频里,即使美颜特效拉满,也难掩一米五的煤气罐女孩儿的真相。
“......”
妈的,远离夹子,网聊需谨慎!
李长安差点儿就看破红尘了,当即就清心寡欲,意正言辞的拒绝道:“这位尸主,请自重。”
之后,不等对方回复,李长安直接把她删了。
就在他为自己紧急避险而感到庆幸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电话打了进来。
李长安看着叔母宋云梅的来电显示,都不用接就知道她打电话来干什么,当即就挂断了电话。
“气死我了,这个小畜生竟然不接我电话!”
11号楼的两居室里,汗流浃背的宋云梅坐在卧室的沙发床上,看着手里的手机气呼呼的。
刚刚她跟着大部队冲向李长安承租的私人仓库,想着分一杯羹抢几桶水,奈何仓库里什么也没有,只能无功而返。
本想打电话给李长安,说点儿软话让他帮扶一下借几桶水,没想到李长安却连电话都不接。
宋云梅咒骂着,突然想到了微信里那个叫花开富贵的好友。
“你们李家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床上的李文彬闻言,当即愤怒的盯着老婆宋云梅,嘴里呜呜叫。
宋云梅满脸嫌弃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形同废人的丈夫,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指望跟着李文彬过上好日子,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
她宋云梅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不能再继续明珠蒙尘,自甘堕落下去了。
想罢,宋云梅从临时拼凑而成的沙发床上起身,扭动着蜜桃臀走向门后的衣柜,兴致勃勃的挑选着心仪的衣裙。
李文彬艰难转头,看着衣柜前的妻子,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特别是当他看到宋云梅拿出了以前只在他们夫妻之间做双人娱乐活动时才会穿的女仆装时,那种感觉尤为强烈。
他愤怒的想问质问妻子宋云梅要干什么,奈何他如今动弹不得,且舌头还被割了。
“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