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邦也说道:“小天,你不是一直说什么人无完人吗?
难道刘秀他真是一个完人不成?”
任小天失笑道:“当然不是了,从我们后世唯物辩证法的角度上来说世界上就不可能存在完人。
那刘秀他当然也有自己的缺点了。”
刘秀听到这儿一愣,立马追问道:“先生,不知朕哪里做的不妥了?”
“说起你的不妥之处,我细想了一下还真有不少呢。
我大概能总结出来几点,要是有遗漏的地方还要麻烦诸位给我补充一下啊。
首先就是你在对待匈奴、乌桓等北方蛮夷的外交态度太软弱了。
与汉武帝刘彻截然相反,在对待北方异族的时候你是一味的退缩忍让。
甚至面对匈奴主动出兵挑衅,你也只是下令收缩边境不准抵抗。
这就导致了东汉初年北方边境比起西汉时期收缩了数百公里之多。
朔方,代郡大片领土都落在了匈奴人的手中。
要不是由于大旱天灾和匈奴内部分裂的话,恐怕匈奴还要继续蚕食东汉的领土。”
“混账玩意!你难道不知道匈奴人是我大汉最主要的敌人吗?
你居然将我大汉的领土拱手让给了匈奴人?!
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刘彻吗?你又对得起卫青、霍去病吗?!”
刘邦大怒之下拍案而起斥道。
白登之围是他一生都洗不掉的污点。
所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后代能够代替他一雪前耻。
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喜爱汉武帝刘彻的原因。
没想到刚才还让他非常满意的刘秀,现在居然对匈奴如此的忍气吞声。
这让刘邦的暴脾气如何能忍得住?
不光是刘邦,就连刘启的脸都拉下来了。
他和父皇刘恒憋了这么多年养精蓄锐不就是为了征讨匈奴做准备吗?
刘秀倒好,打起内部战争重拳出击,怎么到了匈奴那儿就畏首畏尾了呢?
看来自己要收回刚才说的话了。
眼见两位祖先都生气了,刘秀赶紧解释道:“高祖您有所不知啊。
朕虽然重塑了大汉,但是华夏之地毕竟元气大伤需要恢复。
而匈奴经过这些年的养精蓄锐也已经重新壮大起来了。
贸然用兵的话怕是只会损兵折将。
朕之所以不愿妄动刀兵也是这个原因。”
朱元璋对异族的态度向来是最果决的。
这时他幽幽的说道:“如果说东汉成立之初你不出兵匈奴尚可用这个理由解释。
那匈奴分裂之后,臧宫向你进言趁机剿灭孱弱的北匈奴。
你为何要以天灾和百姓安危为由拒绝呢?
难道东汉连北匈奴这样的敌人都打不过吗?
那依咱看来,像这样没有血性的王朝也没什么必要存在了吧?”
刘秀涨红着脸说道:“朕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了?你不要污蔑朕!”
任小天劝道:“好了好了,叔你也先别说他了。
瞅着这样,刘秀应该还没到那个时候呢。”
朱元璋瞥了他一眼后才又坐下了。
“匈奴的事先放在一边。
我再来说说你下一个缺点,这也涉及到了我之前说的马援的事情。
刚才我说过你为了整顿吏治是下了狠功夫的。
出于吏治的考虑,朝中的大小官员都是由你亲自任命。
而且对他们的要求极其严格,只要有一点不合格的地方立马就会被撤换。
这样虽然能够遏制贪腐现象,但也会有奸佞之徒诬告好官的现象发生。
三公之一的大司徒戴涉仅仅因为他举荐的人贪赃枉法就被你下令免职。
司空窦融本来和这件事毫无关系,但不久后也被你以三公政务相通要互相负责的由头给免官了。
最冤枉的还要数接任大司徒的韩歆。
他这个人说话很直,很有个性。
有一天在朝堂上他和你辩论说当年要闹大灾荒。
估么着他说话不怎么好听,惹的你当场大怒。
当即就把韩歆免官遣送回乡了。
你仍旧不解气,在韩歆回家的路上你还下书继续谴责他。
这其实就是勒令官员自尽的潜规则了。
韩歆哀莫大于心死,于是便和儿子一起自杀了。
再就是马援。
建武二十四年五溪蛮暴动,刘尚带领的平叛大军中了埋伏全军覆没。
时年已经六十二岁的马援主动请命出战。
初期进攻很顺利。
但是深入武陵郡后蛮人扼守险要之地,马援大军进攻受阻。
时值酷暑兼之瘟疫横行,大军减员严重,就连马援自己也得了重病。
屋漏偏逢连夜雨,马援的副将耿舒连夜寄了一封信给自己的兄长耿弇。
信中言明马援不听自己劝告执意要走水路,这才导致大军进退两难严重减员。
耿弇不敢怠慢将此事告知了你,你当即派出梁松去问责马援。
然而等梁松赶到时马援已经病死了。
梁松与马援向来不睦,见马援已经死了他自然把屎盆子往马援头上扣。
添油加醋的向你回报说马援是如何的贪婪,搜刮军中士卒还将缴获的财物私自藏匿。
对此你自然是大怒,当即下令收回了马援新息侯的爵位。
甚至连马援的尸体都不让家人入土为安。
马援家人哭号不止为马援鸣不平,兼之朝中很多大臣都为他求情。
你才这让马援得以埋葬。
甚至刘庄继位后,马援的女儿做了皇后他也没有为马援平反。
直到刘庄的儿子汉章帝刘炟继位后才为马援彻底平反。
可惜马援一代忠臣良将,最后落得了个身死蒙冤的下场。
不可谓之不可惜啊。”
杨坚点点头道:“其实当初马援和耿舒之争并无对错之分。
马援为了兵贵神速而走水路,耿舒为了安全选择绕远走陆路。
马援水路之举虽然证实是不妥之举,但也不能证明耿舒的建议就是对的。
因为武陵郡地势复杂,走陆路更拖延时间而且容易遭到蛮人埋伏偷袭。
更何况是你刘秀亲自裁定马援的方案可行,完全不能赖在马援头上。
而耿舒之言也不过是军中正常的路线争议,马援蒙冤的罪魁祸首也并不是他。
真要论起来的话,这件事中最可恨的就是阴谋栽赃马援的梁松了。”
刘贤显然还急着刚才刘秀阴阳他是事情,撇撇嘴说道:“要朕说的话,这件事就要怪刘秀。
说到底还不是他识人不明?
挑谁去不好非要挑个跟马援有仇的梁松。
就他这脑子还能说他是明君吗?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
刘秀憋得满脸涨红却又无法反驳。
毕竟他自己听完也感觉未来的自己确实够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