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走廊里,灯光惨白地洒在地上,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酒店负责人站在一旁,不停地搓着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这两边,一边是自己轻易不敢招惹的人物,另一边是执法的警察,无论偏向哪一方,自己都吃罪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顾登满脸涨红,双眼圆睁,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公牛,使出全身力气,用自己结实的身子朝着那扇紧闭的门狠狠撞去,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整个走廊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而肖亿升却仿佛早有预料,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轻笑,慢悠悠地转动把手,淡定地打开了门。
“我当是哪个没教养、没素质的家伙在这撒野乱撞门呢,闹了半天,原来是我们的警察‘帽子叔叔’啊?这大晚上的,到底有什么要紧事非得找我不可呢?”
肖亿升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那笑容里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狡黠。
他身姿笔挺地站在门口,身上的衣服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头发也一丝不乱,哪里像是刚刚经历过什么不寻常之事的模样。
顾登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肖亿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愤愤地说道:“王洁是不是在里面?”
“没错,小洁是有点事情来找我。怎么,这也值得你们兴师动众?”
肖亿升双手抱胸,表现得极为淡定,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是在嘲笑顾登的大惊小怪。
陈北安等人走进房间,目光迅速扫视着四周。
只见王洁瑟缩在角落里,眼神中满是惊恐,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她的目光慌乱地在穿着警服的陈北安和顾登身上来回游移,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我……我找肖叔叔其实是想讨论一下我出国学习的事情的。”
王洁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子嗡嗡,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害怕。
陈北安不动声色,眼神却像鹰隼一般锐利,缓缓地扫视了一圈房间。
只见房间里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瓶尚未喝完的红酒,在灯光下折射出暧昧的光,床上则凌乱地散落着玫瑰花瓣,那鲜艳的红色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
此情此景,要说这里面没发生点什么事情,陈北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不能在餐馆或者咖啡厅说这些事么?为什么非要来酒店开房聊?”
顾登眉头紧皱,满脸狐疑地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呵!”肖亿升冷笑一声,挑了挑眉毛,不屑地说道,“那我倒要问问了,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来酒店开房呢?再说了,我们想在哪里聊天,这是我们的自由吧?我看这事儿还轮不到你们警察来过问吧?”
“那如果我告你家暴,不,应该是故意谋杀罪,警察还没权管你么?”
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传来,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原本带着口罩和墨镜、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罗霉缓缓摘下了墨镜,露出了那张满是伤痕的脸。
那些伤痕或青或紫,纵横交错地分布在她的脸颊、眼眶周围,触目惊心,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所遭受的痛苦与折磨。
肖亿升看到是自己的妻子罗霉,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那一闪而过的慌乱被他迅速掩饰起来,但眼神中仍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