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层,两人一路摸索到这里,竟然没有遇到什么感染者。
高成猜测应该是电梯的原因,可能因为电梯在那边,所以聚集的人就多了些。
这没什么要紧的,两人也没有在意,安全就好。
不过两人也没有直接进入十五层的楼道。
因为向下暂时安全,每一层的门也被关上并且用绳子进行了加固。
但是往上还不好说。
一旦两人进入楼道之后,上边有感染者出现堵住了两人的退路,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高成的选择是先关上十五层的门,然后向上搜索,少说也得多检查三五层楼的高度。
就这样,等两人重新又回到十五层的时候,距离两人出门应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很慢,但是很稳。
一路上还真就没有遇到什么感染者,不知道是不是高成猜测的原因。
总之上边五层的门也被关上了,就算造成了一些动静,应该也不会吸引到太多的感染者。
唯一的问题,还是在电梯井那边。
好在两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要被惊动的感染者数量不是很多,两人配合起来也不是不能挑战。
随后两人卸掉了门上的防护,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先是一条四五米左右的通道,尽头通往两边。
进入这里,就可以进入当前楼层的主通道。
每一层的几个房间分布在这条主通道上,只要把两边楼梯的门堵上,立刻就可以形成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
现在的问题是祈祷这些房间的门不会被打开,一旦有人出来了,那恐怕就是真的出现了问题。
但现实好像就是要和高成开个玩笑。
在绕过拐角的时候,高成和叶凡一左一右观察两边的情况,高成也第一时间给出了反应。
“安全”。
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为的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提醒同伴。
会给出几个明显的信号,比如安全,危险,快跑。
安全就是没有威胁,危险就是有威胁,但是还不算严重。
快跑,就是情况危急。
两人不用有任何的犹豫,直接退回到安全通道,锁上房门离开。
但是高成却迟迟没有听到叶凡的回应,在确定自己的方向安全之后,高成也急急忙忙地看向了叶凡的那边。
一道小小的身影就站在楼道的尽头,只有一米左右的高度。
高成的瞳孔瞬间收缩,那个地方的门是开着的,也就是说房间里已经没有幸存者了。
而那个小小的人,或许就是从房间里走出来的。
而在这个时候,那个小小的人也缓缓的转过了身子。
是一个感染者,一个年纪很小的感染者。
脸上很干净,看到高成和叶凡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了一抹像是天真的笑容。
这一幕深深地触动了高成,叶凡的呆滞应该也是因为相同的原因。
就算是高成,哪怕已经有过两次和感染者交手的经历,但是面对如今的局面,仍旧是有些措手不及。
这样突兀的,一个本该是花一样年纪的小女孩,就这样以一副绝望的姿态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更让人绝望的是,高成必须要对这样的小人动手。
浑身上下都在抗拒,但是随着小孩张开手臂开始向着两人靠拢,内心绷紧的那根弦终究还是断了。
不管这小女孩外表上和正常人有多么相近,但是张开手踉跄的模样,却是实打实的感染者的动作。
僵硬,违和。
“我去解决它,你去电梯那边把门关上。”
高成的声音响起,果决,紧凑。
在叶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朝着小女孩的位置冲了过去。
叶凡肯定是下不了手的,所以安全通道那边就只能由叶凡来负责了。
如果有感染者,数量还不少的话,那高成这样做属实有些冒险。
不过高成也不傻,在通过拐角的时候瞥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感染者的存在。
只有门后边像是有什么身影一般,如果速度够快的话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顾不上多想了,高成已经贴近到了小女孩的面前。
瞳孔中的暗红说明高成的猜测没错,这就是一个感染者。
而小女孩也没有畏惧高成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直接朝着高成扑了过来。
试图抱住高成的大腿。
面对这样的对手,手中的扳手只要一下就能让对方失去行动的能力。
毕竟和成年人相比,小女孩的骨头还是脆弱了些。
哪怕成了感染者也是一样。
但是这几步路冲过来,高成手里的扳手紧了又紧,终究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这是软弱,也是善良。
或许吧。
但终究是要解决小女孩的,高成一把揽住小女孩,仗着胳膊上的纸铠甲,无视女孩的撕咬,直接将小女孩丢进了附近那个开门的房间里。
随后咔哒一声,房门被关上。
门锁也没有坏,高成也暂时安全了下来。
高成无意去探究这家人的故事,没有去想小女孩的父母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
没有意义,也没有时间。
叶凡那边已经响起了一阵紧张又急促的求救声,“大哥,过来帮忙。”
称呼都变回去了,可见情况有些紧急。
而且刚才高成关门的动静不小,说不准就会引起其他楼层感染者的注意。
所以高成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关闭电梯井那边的安全通道大门。
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只看到两个感染者正被叶凡用劣质长矛顶着,试图将两个感染者推到门后去。
但是叶凡的劣质长矛却是并没有特别好用,锋利的匕首在感染者的身上刺出了一道道伤口,却始终无法对感染者造成足够致命的伤势。
好在高成已经顶了上来,左手拖着锅盖就朝着对方狠狠的撞了上去。
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铁皮,但已经足够了。
高成越过了叶凡的身位,仗着体型和自身灵活的优势,将其中一个感染者狠狠地撞飞了出去。
同时手中的扳手高高抡起,朝着另一个感染者的头上砸了过去。
“铛”的一声,感染者被砸的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