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拿到救急包之后,扒开老者的衣服,露出胸前的伤口。
这是一个很深的刀伤,伤口红肿,内有糜烂物。
看来这是化脓的迹象。
“难怪这个小光明基地的人,会着急忙慌地到蒽醌制药厂寻药。”
“他们那些人都是为了这个老头吧?”
“那是不是可以说,这个老头就是小光明基地的头儿?”
想到这里,陈风的笑意渐浓。
“吸……,轻一点。”
老头疼的,忍不住对处理伤口的年轻人说道。
“小子,你笑什么?”
他在处理伤口的时候,还在观察陈风的表情。
“我在笑,你干脆把这个年轻人当作自己的儿子好了。”
“他比门口的那个孝顺。”
陈风随机应变,趁机搅和浑水。
“爸,你别听那个小子挑拨离间,我可是很看重你的。”
保安服男子争辩道。
“哼……”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
陈风看到这样,知道自己的这个破绽,被他成功的掩饰过去。
“和高段位的人打交道,真不容易。”
“但在欲望面前,你能撑得住多久?”
想到这里,陈风从空间里拿出一壶酒,没用酒杯,他嘴对着嘴喝了起来。
酒香在这个车厢里飘荡,这让多日不见酒水的嗜酒之人来说,贪杯的欲望蠢蠢欲动。
在老者的人里面,陈风明显的看到有六个人喉头上下窜动。
老者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年轻人包扎完毕,他从急救包里拿出消炎药。
倒出两颗,递给老者。
“叔,把这个消炎药吃了,对您的伤口恢复有好处。”
老者接过“阿莫西林”,张了张干燥的嘴唇。
“阿良,还有水吗?”
年轻人阿良晃了晃腰上的水壶,摇了摇头。
二人的目光顿时盯上了陈风。
“小伙子,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给我一口酒吧。”
老者说的很诚恳。
陈风故意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不是贪杯,我是吃药,一口就行。”
听了老者这样说,陈风才不情不愿的把酒递了过去。
老者拿到酒壶,他的手激动地有点发抖。
一仰脖吃掉药片之后,他“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酒。
“老爷子,把酒给我吧。”
陈风适时的讨要。
“那怎么行?这酒我要了,价格随你开,哈哈哈……”
老者手抓着酒壶,放声大笑。
其他人都用鄙视的眼光看着陈风。
“我们老大到手的东西,什么时候松开过?”
“……”
老者的手下人这个表情,陈风看在眼中,也只是微微一笑。
“好了,交易完成,我带人走了。”
吃饭说完,拉起地上的丁俊超就要出去。
“等等。”
老者出言制止了陈风。
“我是说,‘只要我的伤有好转,我就让你们离去。’”
“现在我刚刚吃了药,还没有感觉好转,你不能把人带走。”
老者开始利用语言的漏洞耍无赖。
“无耻,老大,这个老货果然不是好东西。”
赖青气愤地骂道。
老者眼神一冷,“你们如果想都死,尽管骂。”
赖青气的跺了一下脚,没有敢再吭声。
“老人家想毁约?”
陈风笑眯眯的问道。
“没有,我梁栾英是按约定办事。”
老者梁栾英同样笑眯眯地回答。
“那就是耍赖了。”
陈风进一步追问。
“老子耍赖又怎么样?”
梁栾英恼羞成怒。
“那好,我也耍赖了。”
陈风收起了笑脸。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命,老子收了。”
“哈哈哈……”
梁栾英的手下一阵哄笑。
“老子手里有这么多的枪,你就是一个空间超能力者又怎么样?”
“一个垃圾异能者,老子照样随便捏你。”
梁栾英狰狞着脸,咬着牙说道。
“哈哈哈……”
陈风同样用大笑回应。
“老头,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有点头晕,伤口有点疼?”
梁栾英脸色立马大变样。
“你……,你在药物上动了手脚?”
“不错。”
陈风这句话,让梁栾英感到一阵虚脱。
“本来我是想让你吃点苦头,可是你偏偏作死。”
“那瓶碘酒其实就是碘酒加一点红汞。”
“你会有轻微的汞中毒,但可能要不了你的命。至少,你会多活几年。”
陈风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似乎带着寒霜。
“奈何你非要贪图我的酒。”
“你那消炎药其实是头孢,现在,它在你体内发生双硫仑样反应。”
“你是不是感到面部或全身皮肤潮红、头晕头痛?”
“你是不是感到恶心、胸闷、呼吸不顺?”
“你是不是……”
陈风一连串的问话,让老者的恐惧更为加深,他的心跳也因此加快。
这更加剧了他身体内的毒副反应。
“来人,把这个小崽子给我乱枪打死。”
“咔嚓……”
周围响起了一阵拉枪栓的声音。
“老少爷们,老家伙快要死了,你们不要再造杀孽了,求求你们了。”
车厢角落里的年轻女子泪水涟涟地劝道。
那些手持步枪的手下眼神飘忽,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
“砰砰砰……”
这些人里面有五个人是梁栾英死忠,他们毫不犹豫向陈风开了枪。
“老大……”
“老大……”
“风哥……”
赖青、丁家宜、鱼小鱼均是惊呼出声。
令人惊奇的是,陈风身上并没有伤口。
只见他双手一挥,子弹从虚无中突然出现,又还给了五人。
“噗噗……”
刚才开枪的五个人均中枪倒地。
“啊……,我杀了你。”
保安服男子趁着赖青不注意,脱离了赖青的控制。
他拔出匕首,向陈风冲去。
“老大,小心。”
赖青大惊,他急忙提醒陈风。
鱼小鱼反应慢了半拍,等到她的藤蔓伸到了保安服男子身边,他已经到了陈风的面前。
陈风什么话都没说。
他一回身,一道黑光闪过,保安服男子被劈为两半。
红的、白的、绿的、腥的、臭的、圆的、扁的一堆的人体内容物,流淌了一地。
关注着战况的年轻女人,不幸看了整件事的全部过程。
她感到脑仁眩晕,胃里剧烈翻涌。
年轻女人急忙找个地方吐了起来。
其他人虽然经历很多,但这么惨烈的现场也都感到恶心不已。
“我的儿啊……”
梁栾英老泪纵横。
他这才深切体会到了丧子之痛。
“小崽子,身为超能力者,你也太不讲武德了。”
梁栾英咬着牙,向陈风质问道。
“谁伤了我兄弟,我要谁的命,何况是‘武德’?”
陈风眼神凌厉的看向车厢内的众人,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