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小心把李满仓和李二牛两人惹哭的事情,许建国毫不知情,即便是知道了,他也只会大声的嘲笑两人没出息,然后再像小时候一样,被他们在屁股上踹上一脚,接着笑骂一声“滚蛋”。
这是独属于许建国珍贵的儿时记忆,充满了家的味道,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令他无比怀念。
此时的许建国还在搂着文思甜呼呼大睡,自从周老爷子他们离开达瓦里基地开始,他就再也没有陪自己的好大儿进行过晨练,导致稳稳这小家伙对自己老爹的这种“躺平”态度很是不满。
一觉睡到早上的七点多钟,许建国再次被乐乐这丫头给叫醒,父女俩一如既往的进行了一番友好互动,然后在小丫头的“妈妈救命”声中宣告结束。
起床穿衣洗漱,解决了个人生理问题之后,许建国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杜雨和许小拾两人已经将早餐摆在了桌子上。
根据许建国的计划,他们今天要去行署,先去祭拜文思甜的妈妈,然后再去看望她的爸爸,商量迁坟的事情。
几个小家伙也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一家人在吃过早饭之后,便都穿戴整齐的准备出发了。
只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许建国准备先一个人离开空间,等到确认没有问题了,再让文思甜和孩子们出来。
根据文思甜告诉他的位置,许建国利用时空传送门来到了行署一处名为南塔洼的地方。
这里位于行署中心的南面,因为一座不知道年代的石塔而闻名,这座高七八米的石塔建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处,在山下有一片清澈的水洼,因此得名南塔洼。
石塔上没有任何的文字,只有一些模糊不清的雕刻图案,仔细辨别的话可以发现,上面雕刻着的是佛道两家的神像。
也正因如此,行署的居民认为石塔所在的这座小山是风水宝地,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众人安葬先人的墓地。
由于时间还早的原因,许建国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存在。
所以他在确定了安全之后,便通过意念将文思甜和孩子们给接出了空间。
看着不远处的那座石塔,文思甜的眼眶有些泛红,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站在他身边的许建国见状,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小声的安慰着。
平时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叽叽喳喳的孩子们,今天也变得格外的乖巧。
稳定了一下情绪,文思甜辨别明方向之后,便领着一家人朝山顶走去。
这座小山的面积并不大,仅有一百多米高,可是却密密麻麻的矗立着数不清的坟头和墓碑。
也幸亏许建国这一大家子都不是普通人,再加上现在是大白天的有朝阳指路,所以整座小山并没有给人阴森的感觉。
许建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出现在石塔附近的时候,他胸口处那副厉鬼刺青,便散发出了阵阵白光。
虽然不如当初在大鹦博物馆密室里面对黄金面具时反应那么的强烈,可刺青上那厉鬼没有瞳孔的双眼却依旧渗人。
随着许建国一行人在坟地中穿梭,刺青上的厉鬼就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充满了无上的威严。
文思甜走在最前面,孩子们走在中间,许建国走在最后,一行人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距离山顶不远处的一块稍微平坦的地方。
而在文思甜所在位置的正前方,出现了一块石碑,许建国走近一看,就发现上面写着“爱妻罗静之墓”几个大字。
在石碑的左右下角,还各写着一些小字,分别是逝者的出生和去世日期,以及立碑人的名字和立碑日期:夫文源信,女文思甜,一九五三年五月十九日。
坟墓看上去很是破败,明显是已经有好多年没人打理过了,这也让许建国对于那从未见过面的岳父更加的没有好印象,同时心中也充满了自责,暗恨自己没能早一点陪文思甜过来祭拜。
看着站在那里发呆的文思甜,许建国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小声说道:“别难过,咱妈这是享福去了,我相信她现在一定在天上看着你,知道你生活的很好,她一定是开心的。而且你是她的最爱的女儿,咱们每年过年的时候也都会在家里摆放咱妈的牌位,所以她一定不会怪你这么长时间没来看她,等到将咱妈接去京洲了,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去看她了。”
听了许建国的话,文思甜转头看向他,此时的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许建国见状,心疼的不行,搂着她肩膀的手又紧了紧,努力的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想要给她一个温暖的依靠。
夫妻俩对视了一阵之后,文思甜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对着许建国露出了一抹微笑。
见自己媳妇儿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许建国便放开了搂着她的手,接着从空间里取出来了笤帚和抹布,然后一家人便开始了扫墓。
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坟墓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些枯枝烂叶都被清理到了一旁,墓碑也被擦拭如新,坟包上也添了新土。
这时,许建国将提前准备好的香炉、供香和贡品都给取了出来,与文思甜一起整齐的摆放在了墓碑前,然后将一双红色的筷子立好,最后取来一杯热茶放在筷子旁边。
许建国引燃供香后,给每人分了三支,接着便和文思甜一起跪了下来给自己的母亲上香磕头。
夫妻俩磕完头后,将手中的供香插入香炉,随后稳稳、乐乐和三个丫头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依次为罗静上香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