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个世界发行了一款游戏,一个剑与魔法的世界,而我购买了游戏账号,所以就参与了游戏”
“不过在游戏的过程中,登出按钮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所以我就被困在了这里”
“你们不过是一些按照逻辑工作的数据罢了,只有我才是真的人...”
紧接着,哈灵顿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富家子弟,也许算得上是贵族的家伙,在游戏的过程中被困到了里面,所以现在对他们这些所谓的npc,有种迷之藐视。
并且异常的坚信着,会有人能够救他出来,毕竟他的真正身体还在那个世界待着,只不过是意识穿越罢了。
不过这种理论对于布鲁克来说,显然就是拒不配合,想要顽抗到底的表现。
哪怕他们的工作人员自己检测出来的记忆也是这样,他也依旧认为这是被蒙蔽的记忆,或是在耍精神病罢了。
正想上去继续教训一番,卡尔加却阻止了他鲁莽的举动。
微微眯着眼睛,远处本体的几个大脑思维力碰撞思索着,思考着这个家伙所说话的可信性有几分。
统治了数个世界,眷属遍布于不同的位面间,让他的见识和思维接受能力超出一般人。
哪怕是在跟疯子对话,他也能找得到几分逻辑性和切入点。
“你说我们是假的,那有什么证据吗?”
卡尔加问道。
“证据?这能有什么证据?”
哈灵顿愣了一下。
“是我自己亲自戴上游戏头盔的,宣传片也是在我们那个世界宣发的”
“这不是很显然的事吗?”他似乎是嘲讽,也似乎是自己给自己解释着。
不过,卡尔加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细细思索着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不要一上来就否定别人的话,假设这小子所说的话是真的,他们的世界是一个计算的世界,那么也就意味着,世界的处理器需要十分的高级。
显示设备也需要非常的结实。
它的前世包括目前的卡兰位面就已经发展出来了一定程度的计算机文明,只不过是一些最简单的马赛克图形渲染,就已经消耗了大量的计算力。
更别提将这个范围扩展到一整个世界,还有魔法这种不稳定的元素,还有不同所谓的npc验中有不同的等级感知。
在这个基础上,甚至还有不同的几个位面有着不同的法则,包括空间撕裂等等感受。
要说如此真实存在的世界是虚假的,不是没有可能性,但那样的处理器和视觉渲染设备估计得要功率和体积大到离谱。
至少在卡尔加了解过后的神格,甚至搞个几千个,上万个,把它们制作成计算机中枢,都不一定能够够支持的过来。
如果把这种恐怖的计算能力,只不过是当成一个游戏来使用。卡尔加实在是不敢想象那个世界得要是多么高等的文明。
又听了哈灵顿讲述了一些他们那个世界的事情,他更加觉得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几个头颅互相讨论思考的差不多了,他这才带着质疑的表情道:
“你说你上一辈子是一个富家少爷,只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那你应该还没有进入更高层次的学府深造吧?”
“你知不知道,想要制作一款这样的游戏,需要多么庞大的计算量?”
哈灵顿愣了几秒钟,显然是没想到这个游戏里面的人物居然能够反过来思考,质疑现实生活的世界。
“我...我只需要当一个剥削者,看着那些打工人为我干活就行了,而且现在还是我爸爸在负责这方面的生意,我又不需要去弄”
“我如果以后毕业的话,也是学习管理金融方面的知识,这种东西我们雇人去搞就行”
也许是不知者无畏,在他的眼里,无论是所谓的这个万虫之主,还是其余的研究人员,还是这个研究者的领头人,都不过是npc罢了。
哪怕是自己的生命,的确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也丝毫没有在乎的意思。
毕竟,如果不是自己有了这一遭的话,那这些家伙可能就是自己在不同升级阶段讨伐的升级材料罢了。
毕竟那些游戏攻略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卡尔加显然也是能够感受到这个区区凡人的心理变化波动,不自觉的露出一副嗤笑的态度。
以他长久没有过波动的心理,对面能够做到这一点,倒已经实现了足够的价值了。
“看来你真的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
“罢了,那我就给你稍稍解释一下吧”
看智障一般怜悯的看着对方,卡尔加突然间起了玩闹心,他伸出手从其中剥夺出来了一只小蜈蚣的身体,单独在手上爬着。
“这是一只最普通不过的,我命名马尔斯蜈蚣的一只再普通不过的亚种,通体身上有着根毛发”
“在这些毛发身上,每一根又有着3千到1万不等的小绒毛倒刺,它们是微观世界里面的高楼大厦和丛林”
“而我身上现在一共有3761个这样的小蜈蚣组成”
他一边说着,一边操纵着体内的蜈蚣快速的蠕动变了个方向。
将头变为了左手,腿变为了头颅,身体胸腔部位则是移到了屁股。
“如果把每一根倒刺绒毛都当做是一个处理器的话,我这一个个体就能够完成这整个基地的场景处理工作”
“但是如果你所说的话是真实的,就我目前所了解的看来,同样类比过来至少需要我们整个世界包括但不限于地表地下,整个大陆都变成马尔斯蜈蚣,这才能够勉强将整个多元位面的人物场景全部都具现化”
“你觉得这种可能性的概率有多大?是你一个普通的星球级别文明,能够做得到的吗?”
卡尔加一边给他解释着,一边自顾自的嘲讽。
难得有着一个发展程度比较近似于他前世的老乡,他却没有一点怀念的意思。
而这个富家大少爷经过这么一通简单的比喻,显然也是明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