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完乐凡的问题后，随即在座的几人，又接着讨论了关于接替乐凡的人选问题，不过由于人选选定的事情比较仓促，没有很好的人选来接替乐凡留下的位置，随后会上一致决定暂时由楚昊宇一人身兼两职，决定楚昊宇在担任富阳市委书记的同时，兼任富阳市市长一职。

    会开完散会后，省纪委书记万庆山出了钟汉明的办公室，他快走了几步，赶上了先他一步出办公室文卫国和高明远两人。

    三人在走道等电梯的时候，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开会讨论的话题，待都进了电梯，电梯开始下行后，万庆山这才开始笑着问文卫国。

    “老文，你怎么在会上想到要抵钟书记的火，难道你不知道他这明显是要给陈山一个颜面么？”。

    文卫国听了微微一笑，“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那也怎样？，再说，我所说的情况那样不是事实，他钟汉明今天为了照顾陈山的情绪，可以不顾原则要求，这本身就在违规操作。”

    “更何况我还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那么今天的事，就是说破天他也得受着。不过老万，我倒想问问你，你明知道你派下去的调查组，他们调查的结果还没出来，那你为什么在会上要赞同钟汉明提出的方案？”。

    万庆山被文卫国这一问，问得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他低声对文卫国和高明远说道：“老文，老高，不瞒你们说，钟汉明提出的这个方案，他昨天下午通过电话与我沟通了一下，而且他在电话中，透露了他这样做，是出于对陈山的一种照顾，你们说，钟汉明把话都说到这份上，那我该怎么办？”

    “再说，从乐凡的问题上来看，他受处罚是一定的，所以在早受和晚受的这个问题上，我当然得考虑考虑钟汉明的感受，所以出于这种思维，我在会上做了这样的表态”。

    高明远这时插话说道：“老万啦！，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不过在去富阳宣布停乐凡的职，我认为钟书记这么安排不对，他应该让你们纪委来做这个事情比较合适？”。

    文卫国接过了高明远的话头说道：“老高，你现在也不要说合不合适的这个问题，本身在乐凡的处理上，钟汉明提前是有将其大事化小的想法，那么对于谁去最合适就无关紧要了”。

    万庆山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老高，老文说的没错，我去你去的效果都没什么区别，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乐凡这个错用的干部被调离富阳，这总归对昊宇开展工作是有利的，老文，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高明远指了指万庆山，并笑着对万庆山说道：“老万，事是我去做，你却在老文面前邀功，这好事都让你给占了，要不中午去你纪委，你拿出两瓶你收藏的酒，招待招待我和老文？”。

    万庆山一听，他笑呵呵地回应高明远，“老高，这话你就说岔了，我收藏的酒你可以喝，但不是在今天，今天啊！，我认为应该是老文出出血，你想想看，这讨论来，讨论去的，最后的好处都给老文的女婿楚昊宇得去了，你说，中午是不是应该由他来请请我们俩的客？”。

    高明远闻言看了看文卫国，文卫国随即哈哈一笑，“老高，你有这个要我请客的想法，也不要藏着掖着，我看啊！，这离中午午餐的时间也差不多，要不我们找个熟悉地位置喝两杯？”。

    “喝两杯？”高明远笑着问了文卫国一句。

    文卫国肯定地点了点头，“喝两杯！”。

    万庆山这时指了指高明远，并笑呵呵地嚷嚷说道：“哎呀！，你这个老高也真是啰嗦，老文都已经同意了，你还在这里问来问去，走走走！，我们下去就去找个熟悉的地喝酒！”。

    ······

    就在文卫国他们乘电梯下楼的同一时刻，还留在钟汉明办公室的省委秘书长王长河，他担心钟汉明因为文卫国在会上说出的不同意见后，而使钟汉明在心中留下不快，这促使他没有马上离开钟汉明的办公室。

    坐在原位的王长河安慰钟汉明说道：“钟书记，文省长的意见虽说与您的想法不一致，但是从总的情况来看，他的出发点还是善意的，所以您不要在文省长这个不同的意见上面，······？”。

    王长河后面要表述的话，虽说没说出口，但他知道钟汉明一定知道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钟汉明听了王长河的这半截子话后，他笑着摆了摆手，“长河同志，你的意思我知道，虽说卫国同志的意见脱离了我提的建议，但从本质上讲，这是避免我在为人情的方面，作出违反原则要求的事来。”

    “长河同志，说起来啊！，如果按我的意见去做了，那下面的同志一定会说我这是在包庇乐凡，这样一来，不但没有达成我们处罚乐凡所带来的效应，反而让下面的同志加深了对我们的误会，所以啊！，我还得感谢卫国同志的及时提醒啊！”。

    王长河见钟汉明这番感叹不是作假，他随即面带微笑地回应说道：“钟书记，您赞同了文省长的意见，这个我倒认为是在预料之中，不过对于乐凡目前的处理，没有达到陈~主~席的预期，这个······？”。

    钟汉明先摇了摇头，然后叹口气地说道：“长河同志，陈山同志是个老同志，而且他的思想觉悟还是不错的，但他在乐凡的问题上，确实存在过于关心的这个问题。”

    “那么现在的情况，出现了逆转，这个是不以个人意志力而改变的，所以我想陈山同志是可以理解的，同时我认为他也有这种觉悟”。

    王长河点点头，他随即又问钟汉明，“钟书记，那会上的这个决定，需不需要跟陈~主~席事先通通气，我想这样对陈~主~席在之后获知乐凡的处理上，会比较要容易接受一点？”。

    钟汉明没有反对王长河的提议，他点头回应了王长河，“嗯！，长河同志，你这个提议很好，我看这事就由我来跟陈山同志解释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