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登记好名单的赵永辉,林启明回到院子里,晃荡着躺椅,看着上面的灯泡。
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弄好了,从古至今这装修房子它就没简单过。
林启明啃着苹果叹着气,真是累着老夫了,中午加个餐,犒劳犒劳自己。
额,算了,出去吃吧,林启明刚想起来,家里厨房一干二净呢,虽然空间里食材调料不缺,但那也不能吃生的啊。
要柴火,我这老紫檀也不能当劈柴啊,煤球还没买,煤气罐哈马斯还得用。
唉,生活不易,靓仔叹气。
等明天看完电影,就让朱琳琳带之前去买煤球,让她来看看自己辛苦打造出来的院子,我就不想那不行他。
林启明越想越得意,似乎告别处男之日就在眼前,嘴角的微笑越发淫荡。
“咳咳,启明同志你在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嗯,不怀好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玲从来到了林启明的躺椅前面,看着林启明,调侃道。
林启明睁开眼,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我要偷偷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指了指旁边的凳子,以及桌子上盘子里的苹果,说道:“白姐,我这院子设计怎么样?
是不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白玲顺势坐了下来,瞥了他一眼,说是帮自己搞人员成分登记,好家伙,我这待了这么久,不见人出来。
到屋里一看,大白天开着灯,窝在躺椅里,你在这给我搞颐养天年呢。
越想越气的白玲拿起一个苹果就啃了一口,这小子总是能找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好了好了,知道你院子设计的北平城第一,行了吧。
快起来帮我去登记一下,我发现你这院子有点不一般呐。
教师,厨子,放映员,钳工,锻工,焊工,丧偶的,孤寡的,这是在集卡吗?”
林启明看着白玲,不愧是情报学毕业的高材生,这才多长时间就察觉到到了院子的与众不同,有前途。
随后林启明关上电灯,跟着白玲朝着中院走去。
此时已经有军管会街道办的成员在和院子里的众神说明要求了。
看着院子一群人七嘴八舌扰乱街道里人的工作,不听的问着金圆券的问题,林启明就知道自己嘱咐一声,让白玲来找自己是对的,不让他们不知道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诸位,你们静一下,别难为街道办上的工作人员了,他们和我一样,工资也都是人民币,所以连兑换额度也没有。
他们这次来是因为这不前两天大军进城,全面接受北平城市政,发现档案资料被破坏的面目全非,这就导致工作不好开展。
就比如要是发补助,评优评先甚至将来咱们家孩子上学,找工作,没有你们信息资料,那时候可就完犊子了,对不对。”
林启明故意把这个信息缺失的后果严重化,这么多便宜不让他们占,这还不如杀了他们算了。
果然门神阎埠贵第一个跳了出来:“支持,支持工作,兔子党是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办实事的,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位同志,你问就行了。”
“对对对,这位同志,你怎么上我们就怎么做。”
“是啊,我们这么支持,上级有什么扶持一定要多关照我们啊。”
……
果然狗肉上不了席面,三句话没撑过去,就开始讨要好处了。
林启明拍了拍白玲的胳膊,示意该你出场了。
“谢谢大家理解,我叫白玲,是林启明同志和郑朝阳同志的战友,负责这次信息采集。
因为档案被破坏的太过严重,所以这次人口普查和登记需要大家自己申报。
希望大家如实把各自年龄,籍贯,工作,家庭关系进行汇报,否则就像刚刚启同志说的,出现问题之后,到时候再想改,那可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各位同志,如果明白,那我们就正式开始登记。”
“明白。”“白玲同志,你就放心吧。”
“您也不是外人,我们要是骗你了,林同志和郑同志那里也过不去啊。”
“就是,就是,糊弄谁也不能糊弄自己人呐。”
白玲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成,那就从何师傅先来,咱们这南锣鼓巷69号。”
写好后,白玲抬起头看着一马当先站在最前面的何大清,何大清也早就酝酿好了说辞,开始自报家门。
“白玲同志,我叫何大清,1912年生人,今年36岁。
祖籍就是北平,职业,您也知道,在丰泽园干厨子。
因为媳妇儿前几年去世,所以家里除了我就剩下两个孩子。”
何大清一边说,一边朝着旁边招手。
“这是柱子,何雨柱,1935年出生,马上就十四了,现在在丰泽园和我学艺。
这是何雨水,我家小女儿,马上六岁。”
白玲点了点头,看着憨厚的柱子和机灵的雨水,感慨的说道:“何师傅,你这也不容易啊,我没问题了,麻烦叫下一位同志过来。”
何大清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最难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柱子也开始学艺了,雨水也马上可以上学了,日子终究会慢慢好起来的。
等何大清一家离开,四合院的其他人轮流上前登记。
“白玲同志,我叫阎埠贵,1910年生人,今年38岁,红星小学教师……”
“白玲同志,我叫贾富贵,1906年生人,今年42岁,这是我媳妇儿贾张氏,是1908年生人……”
听到这里,林启明也是明白了为什么将来贾张氏可以撒泼打滚。
何着除了聋老太太和死了的贾富贵,还就数贾张氏的年龄大呢,怪不得易忠海都得叫声老嫂子。
但是贾富贵的话还是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贾同志,你这么说是不行的,伟人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位大妈没有名字吗?
就像刚刚阎老师人家就大大方方的告诉了人家爱人的名字,怎么到了您这里变成贾张氏了呢?”
被点名的贾富贵老脸就像猴屁股一样,臊红起来,而贾张氏也缩在一旁,诺诺不敢吭气,怎么也不说出自己的名字。
突然在一旁晒太阳的聋老太太发声了:“贾张氏,有什么不还意思说的,不就是叫张小花吗?实话实说不就行了,谁还能笑话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