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
随着两声鞋跟碰撞的声音,郝平川发出来吼声!
“倒杯水!”
郑朝阳再次抬起了头,看着自己洁白的桌布上放着的大黑鞋,
也是伸出手警告道:“把你的臭脚给我拿下来。”
“我脚疼,过来给我揉揉。”
而似乎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郝平川,提出了更炸裂的要求。
郑朝阳当然不会惯着他,拿起手边的册子朝着郝平川就摔了过去。
“嘿!”
郝平川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抵抗着郑朝阳的进攻,
不过郑朝阳很明显瞄的不是郝平川,
书本砰的一声摔在了墙上,把隔壁的林启明吓了一跳,隔壁这个装修呢?
“软不不行,来硬的是吧!”
郝平川依旧愤愤不平,伸手指着郑朝阳,
“花钱请我吃饭。”
一句话成功把郑朝阳逗乐了,
“呵,凭什么?”
“别管凭什么,赶紧花钱请我吃饭。”
坐在沙发上的郝平川大手一挥,不管不顾。
“爷没钱。”
“没钱借去。”
看着郑朝阳的不耐烦,郑朝阳怒气反笑,一而再,再而三,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前两天的鸡蛋你白坐了吗?我有没有钱,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好!”
郑朝阳点了点头,弯腰打开了柜子,伸手掏出了一根皮带,
挥舞着直奔郝平川而去,
吓得郝平川急忙躲避。
好奇发生了什么的林启明刚凑到门口,就看到了这一幕,
也分外诧异,这俩又在闹哪出啊!
“两位,你们这是?三娘教子?”
“老郑,你来了刚好,看看郑朝阳是怎么对待他的救命恩人的!”
郝平川指着郑朝阳,开始控诉他的忘恩负义。
闻言,郑朝阳也是笑了,放下手里的皮带,
呵呵一笑,
“你要非说这个,我还真没脾气,对吧,
说当年我从北平城要逃出去……”
“不是那事,”
郝平川梗着脖子,一整个不服,随后说出了今天放肆的原因,
“抓李能那天晚上,张鹤语要杀你。”
“你去停尸房问他了?”
郑朝阳的反问直接把郝平川的cpu干冒烟了,啪叽了下嘴巴,
伸出大拇指朝向背后,开始比划,
“不是,他在我和老林的背后,百十米开外,拿着狙击枪狙你呢!”
“那你怎么不说他是为了杀你和启明呢!”
郑朝阳自然不想背这个人情,好家伙,平白无故多出个救命恩人,这谁顶得住?
“我和老林挡在你前面,他要开枪,我俩早没命了。”
听着郝平川的回复,郑朝阳也陷入了沉默,转身按着椅子,
开始思考郝平川话里的逻辑性。
此时,一道靓丽的身影迈着步子走进了房间,
唉,不是,这今天刚发的制服,你怎么就修好了!
看着白玲身上把自己的傲人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的修身制服,
林启终于明白那句话,这女人怎么一穿上这身警服,怎么就那么变态啊!
似乎是看到了见证者,郝平川笑道露出了满嘴大牙,
“白玲,白玲,”
“嗯?”
白玲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缓缓的走到沙发上坐下。
“我救了他!”
但是郑朝阳接下来的话,打破了郝平川的骄傲,
“不对,”
郑朝阳转过身来,拿着腰带的手指向了郝平川,
“他是来杀李能,这叫杀人灭口。”
“唉,这倒是没想到啊!”
郝平川表情一滞,然后重新坐到沙发上,开始思考郑朝阳所说的可能性。
见到这一情形,林启明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老郑,张鹤语可能真的是来杀你的,那天晚上,
我的第六感感觉到那诺有诺无的危险感,
但是很快就消失,我也就没当回事,
第二天啦啦告诉我发现了张鹤语的尸体,我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林启明作证让郑朝阳再度沉默起来,虽然他想说要讲科学,第六感都是无稽之谈,
但是他也是第六感的手艺,以往的日子他也凭着敏锐的第六感渡过数次危机。
“张鹤语就是来杀你的!”
进屋之一直沉默的白玲,还是开口了,
站起身来,把手里死死捏着的照片,放到了桌上,
那发白的指节,足以说明她此时的表情没有那么轻松,
想想也是,要是张鹤语得手,
自己选中的老公还没参加自己的婚礼,自己就得参加他的葬礼了。
“这是在他的行李里找到的,你的照片。”
郑朝阳很是诧异,放下手里的腰带,走到茶几前面,拿起照片,仔细端详。
这张照片他很熟悉,不是因为他刚在亨得利买完东西,
而是当初杨凤刚也是拿着它识破自己的身份,
“李能和张鹤语都是保密局的杀手,两人一起到北平,
因为张鹤语有特殊任务,所以后来两人分开行动,
看来这个特殊行动就是要杀你。”
听到这里,除了郑朝阳的不可置信,郝平川也站起身来,自己原来只是想讹顿饭,
但是没想到竟然被自己蒙对了。
郑朝阳沉默了半晌,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结巴的问道:“嘶,杀,杀我的这个人被别人杀了!”
林启明转移了视线,四处打量着屋子,还别说,
郑朝阳的审美还不错,屋子布置的简约大气。
郝平川则是挠了挠头,老郑运气正好,这都能被人给救了!傻人有傻福。
看着旁边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是真糊涂的搭档,
总而言之,一个都指望不上,无奈的白玲只能自己上。
迎着郑朝阳那祈求的目光的,白玲用力击碎了他心中的侥幸。
“说明有人不愿意让你死!”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到头了,
而郑朝阳脑子里不断涌现出自己进入北平后的种种巧合,
尤其是上次自己被冤枉,姜,侯处长提出的种种问题,
为什么段飞鹏对自己手下留情?
为什么明哲保身的宗向方会不顾危险来救自己?
还有为什么张鹤语好好的刺杀,直接被抹了脖子!
有人不想让自己死?
谁不想让自己死呢?
郑朝阳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转身拿起武装带夺门而出。
身后的郝平川伸出了尔康之手,
“唉!”
“算了,有些事,要他自己面对!”
林启明拦下了郝平川的手,看着郑朝阳的背影,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
“你说的什么呀!你们仨,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说,你该去巡逻了,我刚刚看多门不想换新制服,我怀疑他在怀念旧时代!”
“什么?这个多门,看我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