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不跑了?”
郝平川一阵紧追慢赶,终于在拐了两条巷子之后,看见了两个逃跑的蒙面人,
就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
意识到不对的郝平川,猛然转身准备撤退,
但是被抢劫的女子也追了上来,面对着郝平川,举起了王八壳子。
见状,郝平川忍不住脸色一黑,
尼玛,这怎么和林启明的剧本不一样,他是艳遇,我这怎么变成桃花劫了。
“三岔口?”
郝平川平复了一下心情,冷静下来之后,
开口调侃起来,然后脑子迅速的分析局势,寻找破局的办法。
“丫头,枪里有子弹吗?”
女人摆了摆手枪,脸上带着一丝嘲弄。
郝平川见状,放弃从女子这边突围,转过身去看着手无寸铁的两个蒙面人,
两人对峙,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郝平川不想触这个眉头,
“你说我这刚洗完澡,又得一身臭汗,等会,等会儿啊!”
一边说着,郝平川一边摘掉帽子,解开的了领口的纽扣,蓄势待发。
“走你!”
把东西刚扔到地上,在抬头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段飞鹏?!”
从阴影中走出的段飞鹏,站在女子旁边,
看着郝平川,脸上也是挂着同样不屑的笑容,
我之前就是被这玩意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
“引你上钩,真不容易啊!”
一边说着,一边从腰带里抽出了自己磨好的匕首。
郝平川的笑容也是相当平淡,
“没什么不容易的。”
“是吗?介绍一下吧,”
段飞鹏也不想让自己的对手当一个糊涂鬼,好心的介绍起自己的帮手,
“这三位就是北平城赫赫有名的燕子门三姐弟,京城大名鼎鼎的快枪手康小八,
康八爷的得意门生。”
“知道!”
郝平川的大声回复让师兄妹三人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没想到自己的师门威名连兔子党都知道,
不过郝平川接下来的话,让他们的面色彻底黑了下来,
“不就是被片成全聚德烤鸭的那个康小八吗?”
看着再次瞄准的女人,郝平川急忙举起了手,
“哎哎哎,别激动,他是个人物,
听说从他以后,大清国就废了刮刑了,
这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都这时候了,还耍嘴皮子?”
段飞鹏看着嘴硬的郝平川,也忍不住有点佩服的他的心态。
“嘿嘿嘿,我知道我跑不了了,既然这样,我有一个要求。”
“说来听听。”
自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段飞鹏也不介意让郝平川再说两句废话。
“我呀,”
郝平川看着段飞鹏,语气里虽然带着笑意,带上眼神里满是锋芒,
一边去着手表,一边说道,
“一直想知道,咱俩到底谁能打!
以前场合都不对,今天咱俩好好比划比划”
“呵哈哈哈!”
段飞鹏听到郝平川的要求,忍不住笑出了声,递了个眼神给后面的蒙面人,
男人直接摸了摸后腰抽出一把匕首,扔在了郝平川的脚下。
郝平川看着段飞鹏嘴角的笑,也是低笑一声,弯腰去捡匕首。
就当他弯腰的一刹那,段飞鹏动了,只见他一脚将地面的土沙踢向郝平川,
举起匕首就刺了过去。
而早有准备的郝平川,左手挡土,右手抄起匕首就进行的反攻。
双方你来我往,在巷子里开始了近身搏斗刺杀,
只见彼此双方互相把持住对方的双手,彼此较劲,
可是年近四十的段飞鹏即使技巧更高,
面对二十多岁,身体机能处于巅峰的郝平川,
终于还是一力降十会,落入了下风,
只见郝平川手腕一转,摆脱了段飞鹏的把持,
然后一个脑门撞上去,附带一个膝顶前戳,
拽着段飞鹏的胳膊就是一个过肩摔。
躺在地上的段飞鹏忍不住喘了两口粗气,爬起来恶狠狠的看向了郝平川,
也顾不得在讲江湖道义,大吼道:“一起上。”
得到命令的两个蒙面人也是各自抽出匕首发起来进攻,
但是你让两个小偷去干响马的活,这明显有点专业不对口啊!
所以没再郝平川上撑过三个回合,都被踹翻在地上。
而为难的就是,由于选择的交战地点在巷子里,地方拥挤,三人混在一起,
女子也不敢贸然开枪,以恐误伤自己人。
见到帮手如此不给力,段飞鹏咬咬牙,拿起匕首又冲了上去。
刚应付完两人的郝平川刚转身,看着面容狰狞的段飞鹏,一个猛踢,
踹向段飞鹏的前膝,然后在他向前扑倒的趋势下,又是一脚踹向胸膛,
这一脚是下了力度的,直接把段飞鹏踹到了三米开外。
而女子也找到空闲,瞄准身旁无人的郝平川,扣动了扳机,
郝平川也是反应灵敏,在被瞄准的时候,直接向后撤去,
躲到了刚爬起来的蒙面人的身后,
然后女子成功的把师兄送上了西天。
在女子愣神之际,郝平川一个匕首投向女子,女子侧身躲避,
郝平川趁机一脚踹向巷子旁边堆积的杂物,砸向女子,
女子慌乱之间,枪支掉到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段飞鹏见状,直接拱起身来,
一把抓过女子推向郝平川,然后跑向了一边的黑色小巷里。
接住女子之后,郝平川在扭头,已经没了段飞鹏的身影,
看着伸手想要进攻的女子,一个锁喉,把女子钳制在墙上,
“别动,要不是你是个娘们,早把你打放炮了!”
女人不为所动,依旧蠢蠢欲动!
“放下!”
……
“放下,”
太平间里,郑朝山看着没带手套的宗向方摆弄着自己手术器具,忍住皱起了眉毛,
短暂的提醒一句之后,开口问道,
“撞我的那辆车找到了?”
“嗯。”
宗向方放下手里的镊子,语气清淡的说道,
“不过现在的车主并不是撞你的人,他说这车是从北极寺找来。”
用纱布擦着手术刀的郑朝山,动作一顿,
缓缓放下了手里的纱布,举起手术刀,在灯光下打量着锋利的刀片,
“他怎么证明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