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不好?没法交代?”
林启明站起身上推开了窗户,这满屋的烟味,有点辣眼,
看了看外边来来往往办事警察,他转身笑了笑,
“你觉得老子怕那个,老子都要走了,我害怕没法交代,
谁想要交代,去上海,找林觉先去,他给你们交代。”
郝平川和郑朝阳看着林启明一副二世祖的模样,
都忍不住嘴角抽搐,虽然知道这货很大可能是演的,但是这演的不像是假的啊!
但是转眼一想你除了比身份比不过人家同时,智商还比不过人家,还没人家帅,而且人家还有一个温柔善良端庄漂亮的老婆……
想到这里,一对难兄难弟单身狗只觉得牙痒痒。
觉得哈德门配不上自己的身份,林启明又从空间里摸出几根雪茄,一人抛了一根,
“老郑,说说你了解的情况,我不相信你对魏樯这个老狐狸没调查。”
迎着郝平川狐疑的眼神,郑朝阳点了点头,
“魏樯的恒通商社主营的一个是粮食,一个就是汽车零件,
恒通商社当时在东北沈阳有分号,汽车零件最优质的,
当时都是供给部队的,这是恒通商社沈阳分号的账目往来,
你们可以看一下。”
郑朝阳把随手带过来的账本翻开递给了两人,
“505?部队翻号?”
郝平川看着采购量最大的雇主前面的数字代号,疑惑的问道,
郑朝阳点了点头,
“新六军,112师汽车团,窦司机就在这个汽车团做机务连连长,
这是天津发来是协查资料,证实了窦司机到天津之后,
就在陈长捷的司令部,做机务连连长,而恒通商社在天津也有分号,
往来做多的就是司令部的机务连。”
“那这姓窦的跟魏樯早就认识啊。”
郝平川看着手里的文件,脸上满是恍然大悟。
“所以他可以说他们不熟悉,但绝对不能说不认识。”
林启明一锤定音,手里的雪茄被他捏散开来,不知道以为他是抓的是魏樯头盖骨。
“可以隐瞒这种关系,说明一定有问题。”
话音落下,郑朝阳也开始打量这手里的雪茄,
嚯,巴西货,好东西啊!
郝平川看了看手里的文件,来回翻了两下,
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们要不要这么能干,这样显得我很蠢啊。
“这下几天,这么多材料,你从哪变出来的,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魏樯的!?”
“哈~”
郑朝阳点了点头,缓缓吐出了个烟圈,专业程度吊打了强行装逼抽雪茄的林启明三个级别。
“从他开始倒腾黑市粮食的时候,我就一直想弄懂,
这个所谓的爱国商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老油条,快,还有什么线索,老实交代出来。”
郝平川面色愤愤的看着自己的两个神队友,
自己好歹也是军队精英,但和他们两个比起来,有时候真的像个铁憨憨。
“该让你知道时候就让你知道,现在你要做的是这个。”
郑朝阳把手里的账本翻到中间的一页,
“还有?”
“因为汽油紧张,所以商会的汽车每次出勤收车的时候,都会写下耗油量,你注意看这。”
没等郑朝阳指, 郝平川就发现了异常,
“这耗油量都一样啊,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对,查到这个地方。”
郑朝阳点了点头,
“老林你还有什么交代吗?”
“没有,就这么办,魏樯这老狐狸把自己爱国商人这层外衣包装的很好,
直接逮捕确实麻烦不小,
就先从细节入手,我感觉这次调查结果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
“吱哇,”
杨艺端着汤药碗推开了门,走进了卧室。
来到床边,看见没有动静的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他摸摸自己额头,然后放在夫人额头,试探一下,还好,没有发烧。
“你回来了?”
杨夫人眼皮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看着一身叫花子打扮的老公,语气虚弱的问道。
“回来了。”
杨艺摸了摸她有些冰冷的手,脸上挂起一个勉强的微笑。
杨夫人没有接话,看了看旁边的汤碗,声音又降低了一点分贝,
“我睡着了,对了,厨房我给你熬着粥,你去看看。”
“放心吧,我煎药的时候已经端下来,我夫人熬的粥就是好喝,
不过你以为别去做饭,让我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艺。”
面对夫人的关心,杨艺也说不了狠话,只能拐弯抹角的让她休息。
听了杨艺的话,杨夫人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引起了剧烈的咳嗽。
“把药吃了,病就好了。”
杨艺把夫人拉起,放好枕头,让她躺在床头,
拿起药碗,吹了吹碗里的汤药,喂给她喝。
但是没喝两口,杨夫人就有剧烈的咳嗽起来,比之刚刚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艺赶紧放下汤碗,拿起毛巾擦了擦她的嘴角,
看着一向优雅爱美的夫人此时狼狈不堪的模样,
杨艺眼中心疼之意大盛,
“你喜欢吃的烧鸡我给你买来了,一会给你弄。”
杨夫人自然不想让杨艺担心,惨白的脸上挂着一个削弱的微笑,
“我给你说,我都闻见味儿了。”
“哈哈哈哈~闻见味儿了。”
杨艺笑着伸手刮了下夫人的鼻尖,成年人,最会用微笑掩饰痛苦。
“你躺着,我去弄饭。”
说着杨艺眨巴着发红的眼睛,站起身来,准备去厨房。
“老杨~”
杨夫人忽的喊了一声,
“你今天又装李把头出去了?”
杨艺面对夫人的问题,又缓缓的落座下去,
语气落寞的点了点头,
“是啊!”
想着去黑市看看有没有治脑中风的特效药,但黑市似乎进行了整顿,
现在除了买卖各别农副产品,像枪械,药品等管制物品在黑市上是难觅踪迹。
“唉!”
杨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差点又引起咳嗽,
“这不都解放了吗?光头党不都败了吗?你这是为什么呀!”
“唉,你别管了。”
杨艺叹了口气,对于自己的心魔,他还是放不下来。
一个医生,为什么能视人命如无物,这还对得起毕业都时候你发的希波拉底宣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