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朱琳琳见到如此默契的兄妹俩,
也是直接被气笑了,
“吃的是不是太简单了,要不我给你俩杀条龙吧!”
“真的可以吗?”
蹲在地上卸轱轮的两人转头眼巴巴的望了过来。
“午饭西红柿鸡蛋打卤面,不吃都去喝西北风。”
“嘿嘿嘿,我最爱吃老婆做的饭了。”
“哪有,爸爸说哥哥嘴最刁了,就喜欢下馆子,嫂子,我喜欢吃你做的饭。”
“唉,不是,小星星,你!”
……
警察审讯室,科波拉神父捧着水杯默默的喝着茶水,
对于兔子党的统治,他们这些宗教人士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据说他们对于宗教信仰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兔子党人甚至不允许信仰任何宗教。
阿门,原谅这些没有信仰的子民吧。
唉,难道真的要回继承爵位和亿万家产吗?
那样的生活也太了无趣味了。
思索着,科波拉神父察觉到一束投到他身上的视线,
“科波拉神父。”
科波拉神父抬头看见一个尖嘴猴腮,脸上带着和煦笑容的年轻人,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年轻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是?”
“我是侦讯组的组长。”
闻言,科波拉神父连忙站起身来,总算知道那种熟悉感怎么来的了,
在集中营里自己没少被脚盆鸡的侦训人员拷打,
但是没等他开口,对面的侦训组长开口了,
“其实我们在很多很多年前见过。”
科波拉神父带着质询的眼神看向年轻人,该死,熟悉感又上来了。
年轻人嘴角挂着微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我叫郑朝阳,郑朝山医生的弟弟,我小的时候,您叫我托尼。”
话音落下,科波拉神父神情恍然,脸色上满是见到熟人的惊喜,
“哦~!”
郑朝阳脸上也带上了灿烂的笑意,连忙伸手握住了科波拉神父的手,
“托尼,”
科波拉神父紧紧的握着郑朝阳的手,眼里满是惊喜,
“你好啊!”
“你好,你好。”
“快坐,快坐。”
郑朝阳放下手里的东西,招呼科波拉神父坐下,
“托尼都长这么大了。”
科波拉神父一边往沙发上坐,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郑朝阳,眼神里满是感慨
“哈哈哈,您好喝水。”
郑朝阳把桌上的茶杯端给了科波拉神父,
科波拉神父喝了一口,放了下来,然后就是直奔主题,
“托尼,我们教堂和我本人一直遵从新政府的政策,
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
“想多了。”
郑朝阳笑着点了点头,指着桌上的文件夹,
“我请你来是帮我一忙的。”
“哦,呵。”
科波拉神父表情闪过一丝轻松,
“这个人,你认识吗?”
郑朝阳掀开文件夹,露出魏樯的照片,
“当然认识,这是魏樯先生,也是我们的教友,
这是好人,他经常资助我们的教堂,好多年了。”
科波拉神父没有犹豫,拿起照片,放在有些老花的眼睛前面稍微一打量,
就说出了自己已知的信息。
郑朝阳略微点了点头,对于魏樯的伪装,他也是有所领教的,
“他经常去吗?”
“也不常来,偶尔来看看,送一下米面物资。”
停顿了一下,郑朝阳终究还是问出了心里的问题,
“我哥最近去过你们教堂吗?”
科波拉神父也不是傻子,能从集中营那地方活下来的人,怎么会是傻子?
郑朝阳这么兴师动众的把他请过来,问完魏樯,又问郑朝山,
再想想他们俩来的时间,科波拉神父的眼神都变了,
“来过。”
“什么时候?”
郑朝阳眼神一凝,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一丝冷意,
“十二号吧,因为那天我要去给东堂的教友去做弥撒,
他来给我看看我的腿。”
……
郝平川走到郑朝阳的身边,看着离去的科波拉,开口询问着情况,
“怎么样?”
“他什么都不知道,魏樯应该是趁着他去给东堂教友做弥撒的时候,偷偷从侧面溜进去的。”
郑朝阳看着大门口那一瘸一拐的身影,淡淡的开口,
“你呢?老林安排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办好了,报社做了加急,最新版报纸已经派送出去了。”
“那就好,派人继续盯着魏樯,这绝对是条大鱼。”
“没问题。”
……
深夜昏暗的灯光下,杨艺凝眉看着手里的报纸,
窦年杀人畏罪潜逃,有线索者欢迎到公安局进行举报。
报纸中间窦年的大头贴刺激这杨艺回想起白天他去给夫人拿药的时候,
看到那对鬼鬼祟祟的接头人,
他可以肯定,二楼那一晃而过的人脸就是窦年。
但杨艺随手放下的报纸,转手拿起了桌上的蔡司相机,
他的思绪飘回那天和郑朝山一起请假的日子,
“院长,我记得你有个蔡司相机不是?”
杨艺全身武装,呢子大衣,围巾,皮手套,哈着气走进了院长办公室。
“嘿,你们俩是商量好的吗?”
院长签着请假单的手一顿,没好气的看向杨艺。
此时杨艺才看见自己的好朋友,郑朝山正淡淡的站在一边。
“朝山,你也请假啊?干什么去?”
“哦,有个老朋友从商丘来,得接待一下,你呢?”
“这不外边大雪纷飞,拍两张照片给夫人邮回去,
让她不和我一起来,这下无缘见证这么美丽的景色了。”
杨艺提起夫人的时候,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
使得单身狗的郑朝山感到一万点暴击,
“那我先过去了,你忙吧。”
“注意安全。”
杨艺嘱咐了一句,然后转头盯住了院子,
“我这那是请了两个培训医生啊,明明请了两位大爷,
小心点,别给我的镜头刮花了。”
“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对他比我儿子都亲。”
杨艺一把将院长从抽屉里拿出的照相机夺了过去,
拍着胸脯保证了一句,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办公室。
“那还差不多,”
院长嘟囔了一句,但随即变了脸色,
“杨艺你个混蛋,你哪里来的儿子!”
已经窜到走廊里的杨艺,听着院长的无能狂怒,嘴角挂起了一副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