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组长,郑组长的挂号信,你帮忙带一下吧。”
林启明刚走到门口,就被邮差叫住了。
“好嘞,对了,小刘,我两天巡逻看见你和一位女同志进了烤肉宛,怎么,好事将近了?”
邮差小刘被林启明一调侃,也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但毕竟是走街串巷,和各色人士打交道,很快叫调整好心态,
“快了快了,小丽对我也满意,过几天周末我正准备去她家拜访拜访。”
“哟,你小子可以啊,结婚了一定通知我,我去帮帮场子。”
“肯定忘不了您,到时候咱们一定好好喝一杯。”
林启明笑着接过来信封,拿到眼前打量一下,顿时一股熟悉香味传入了鼻孔,哟,小冼怡又来报信了?
郑朝阳打量这信纸上用报纸剪切下文字贴成的长辛店特务搞破坏,忍不住纳闷,
“什么路数,这是,这这这!”
这么感觉我这好好的计划天下皆知了,警觉信都发到警察局了,这是哪里来的好心人!
白玲也觉得惊奇,拿过信件就开始打量起来,
“这不跟我们上次抓袁硕的时候收到的匿名信一模一样吗?”
被提醒的郑朝阳眼睛都瞪圆了,转身去后面的橱柜里翻找起来。
白玲也查看纸张,信封,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林启明端着茶杯看着忙碌的白玲,心情十分美丽,你就找吧,等你们发现端倪,希望你们还笑的出来。
“你看,信纸都一样。”
白玲把郑朝阳找到了信纸放在一起,证明了自己答案的准确性。
“合着这一个人弄的,这谁呀,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了好事不留名。”
郑朝阳也很是惊讶,这是哪里的神仙?
“咳咳,白玲同志,有时候眼睛找不到答案的时候,你不妨用鼻子试试?”
林启明看着一向聪明的白玲,一直做着无用功,急着看戏的他,忍不住提示了一句。
白玲脸上也闪过一丝恍然,她说怎么好像忽略了什么,拿起信纸凑到了鼻子前面,
熟悉的问道味道刺激着白玲的大脑皮层,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隐退下去,一脸严肃的说道:“会不会是冼怡啊!?”
听到这个名字,郑朝阳也愣住了,“哈”的一声长大了嘴巴,
惊讶的举起信纸,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这能闻出冼怡来?”
白玲一脸认真的举起了手里信纸递了过去,
“你闻闻这个。”
郑朝阳拿起来凑到了鼻子前面,林启明也凑过来打岔,
“问道什么了?”
“没什么……”郑朝阳说着,一愣,把纸张又放回了鼻前,仔细嗅了嗅,
“好像有股香味。老林,你也闻见了!?”
“娇兰的最新款,兰花香,不要问我怎么知道了,问就是半个月工资买的。”
听着林启明的解释,白玲也确定了仔细的想法,他忽的想起那个被黑旋风绑架的小姑娘,
一脸傲娇的凑到自己前面说,我现在用娇兰,花香,朝阳大哥喜欢,满满的宣示主权。
“没有!”
“好闻。”
“易挥发。”
我特么,这尼玛都能秀啊,林启明只感觉我了个大槽,他还是低估了人类的底线。
“怎么会是冼怡呢?”
郑朝阳放下手里的信纸喃喃自语了一声。
“如果是冼怡的话,说明她想要把这个情报给你,但是又不想要是她给你的这个情报。”
听着白玲的分析,郑朝阳一愣,抬头来了一句,
“那她不是神经病吗?”
这也搞得白玲一愣,这特么就是林启明说道钢铁直男吧,人家的担心换来了一句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吧。
白玲突然有点心疼冼怡,她冷着脸,问道:“你最近去见过冼怡吗?”
“啊,没有!”郑朝阳语气弱弱说完,直接低下了头。
林启明一阵无语,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你这不是给白玲抓把柄吗?
果不其然,白玲微微弯腰侧着脸看着郑朝阳,嘴角带着莫名的微笑,
看的郑朝阳也是露出一丝讪笑,
“就前,前几天去,去见了一下。”
白玲动作不变,微笑立刻收敛,冷着声音问道:“你去见她干嘛?”
活脱脱的向正房逼问老公为什么去见他的青梅竹马。
“我为了工作,我是问问那个,问问她知不知道那个道奇卡车。”
但令林启明难过的是,郑朝阳这厮还真有正当借口。
“然后呢?”
白玲抱臂在胸,静静的看着郑朝阳,一副我就看你解释道模样。
“她说不知道,然后我就走了,聊不下去了,这孩子跟过去不一样,就,觉得不舒服。”
郑朝阳说着,似乎回忆起来什么,语气也低落了些许。
“什么不一样了?”
郑朝阳愣了愣,他一时间还真没想这个问题,缓了缓总结道:“态度上不一样了,就有点像,像陌生人。”
随后郑朝阳详细的说了那天的经历,
他来到冼怡的办公室,把照片挨个放到她面前的办公室上,
“认不认识?这是走私的,那功夫,很多走私团伙都跟你爸爸的帮会有联络,所以,你帮我看看,
说这辆车,大概齐,谁开的?”
冼怡细致的看着照片,想着等会找谁调查一下,但是听到郑朝阳的话,她眉毛忍不住一皱,
脸上随机挂起一个疏离的笑容,开口说道:“郑组长,我想您是误会了,我爸爸很之前是在帮会,
但是他很早之前就退出了,至于您说的那些走私贩子什么的,和我爸爸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不知道,也不清楚。”
冼怡说着把照片合拢推回了郑朝阳的面前,
郑朝阳被搞得很难受,之前有求必应的迷妹不搭理自己了,这那个男人顶得住?
“别啊!”郑朝阳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
“你们就顺便……”
“抱歉!”
冼怡按住郑朝阳推过来的照片,脸上仍然是公事公办的表情,
抬起头和一脸惊讶的郑朝阳对视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爱莫能助。”
“我就这样被送了出来。”
郑朝阳摊了摊手,讲解过程的时候,至今还带着一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