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连妙雪发出一声惊呼。
她能接受的离谱的底线,是秦长生勉强接下这一剑,只受轻伤,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
连妙雪甚至已经做好了收剑的准备,避免给秦长生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这下倒好,剑倒是收回来了,不过,只收回来一个剑柄。
连妙雪的步法也混乱了,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摔在地面上。
秦长生眼看着这貌美如花的姑娘就要脸着地,伸出手,揽过连妙雪的腰,把她给接了下来。
一股属于男性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连妙雪身体一颤,抬头看向秦长生。
这家伙,仔细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惹人生厌。
“啊?连姑娘?”
两个门徒彻底傻眼了。
这到底是在教训人,还是在谈情说爱啊?
怎么动手动着动着,两人就凑到一起去了?
连妙雪听到门徒的疑问,连忙从秦长生怀里飞身而起,飞速拉开几个身位,脸上一阵羞红。
“我承认,你的确是有些本事。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龙凤会馆精英辈出,你确定,要继续找事吗?”
秦长生苦笑一声:“我叫秦长生,兔组的,我有个不成器的组长叫叶凌霜。我就想回组织看看,就这么困难吗?”
听到秦长生的话,连妙雪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秦长生?就是京城那个,连续把多位武皇斩于马下的秦长生?”
“如果你们没有收过另一个秦长生的话。”
连妙雪大惊失色,连忙拱手作揖。
“龙凤会馆猴组连妙雪拜见前辈!前辈,实在是抱歉,刚才晚辈不知天高地厚,竟然……”
连妙雪满脸羞红。
她现在除了刚才的害羞之外,又多了几分羞愧。
她有几斤几两的本事,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还在那里沾沾自喜,殊不知,要是秦长生真的有心动手的话,她现在连胡思乱想的机会都没有了。
“什么?武皇?”
刚才对秦长生敌视的两个门徒,此刻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矮个更是不敢相信地捂着自己的脑袋。
这下,更通透了。
“好了,不要晚辈晚辈的了。我要见你们主事的,我今天前来,肯定是有事相问。”
秦长生有些无奈,连妙雪这小丫头,看着英姿飒爽的,其实说到底,还是小女孩心性br /> 知道是不得了的大人物之后,一直道歉个不停。
要是秦长生不打断的话,恐怕她几千字的检讨书,都要口述出来了。
“秦前辈,您请进。”
两个门徒更是对着秦长生的背影不断磕头俯首,对他们来说,今天的事情既是丢人现眼的囧事,同时,也是一辈子难求一次的机缘。
秦长生一边和连妙雪并肩而行,一边有些好奇地问道:“说起来,你为何一直叫我前辈?我没记错的话,龙凤会馆中,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
在秦长生的印象里,他和孙钰、叶凌霜他们相处的时候,就更像是打打闹闹的伙伴,而非关系森严的宗门或者协会。
连妙雪一直恭恭敬敬地前辈前辈的叫着,还真让自由惯了的秦长生有些不舒服。
“啊?”
连妙雪没想到秦长生会这样问,刚刚白皙下去的小脸,一下子又红透了。
“其实...也没有人这样要求。只是,小女在津门,时常听到您在京城的一些传说,您和叶真人一起和邪祟斗争,实在是我辈的榜样和楷模。”
“久而久之,就...下意识地把您当成前辈了。”
说着,连妙雪还时不时偷瞄秦长生两眼,这副模样,就像是不谙世事的追星族少女,见到了自己念念许久的明星一般。
秦长生有些汗颜。
好家伙,合着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活成了别人传说里的样子吗?
也难怪在连妙雪的印象里,他是个前辈。
哪有年轻一辈,动不动和武皇打架啊?
这会馆的所在地沿着青釭山所建,不少过道都十分狭长。
秦长生走在过道上,还能看到远处青釭山的风景。
只是,这看似平静的山上,却隐隐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躁动。
两人越过长长的过道,才终于豁然开朗。
“前辈,您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这分馆的话事人,正是小女家父,猴组组长,连沛。”
连妙雪推开门,刚要说话,却发现,房间当中已经聚满了人。
连妙雪愣了一下:“怎么回事?爹爹平时,不是不喜欢别人来他这里吗?”
一个会员抬头看了连妙雪一眼,一脸焦急地说道:“连小姐,连组长他出事了!他吃了青釭山上的果实,就昏迷过去了,怎么喊都喊不醒!”
“什么?”
连妙雪大惊,连忙挤上前去。
秦长生也皱起眉头,上前查看。
不算大的房间之中,众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条毛毯,一个红鼻子的中年人,此刻就躺在毛毯之上,双眼紧闭,模样十分痛苦。
连妙雪赶到前面,有些焦急地问道:“爹爹他为什么要吃山上的果实?村民不是告诉过他,果实有问题吗?”
一个会员叹了口气,说道:“这种果实,村民们已经吃了上百年了,一直没出过问题。可就在最近,这种浆果突然就变成了毒药。连组长他为了找出原因,想要以身试毒,却没想到,吃下去之后,自己也中招了。”
秦长生走到旁边,拿起一个浆果嗅了嗅。
看起来就是非常普通的山间的果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红红的颜色十分诱人,应该就是那种糖分很多的山果。
“爹爹他现在怎么样?要不要去寻名医来?”
连妙雪焦急地问道。
“雪儿,不用担心。叔叔只是暂时被神经毒素麻痹了,很快就会苏醒过来。”
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对连妙雪安慰道。
此人看似温柔体贴,却在说话间,刻意贴近了连妙雪,时不时想要借机和连妙雪发生身体接触。
连妙雪也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心系父亲安危,还是和对方拉开了距离。
“前辈,只怕,您要稍等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