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怎么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怎么没回知青点？？”
    “啊？”
    本来香凝软软的身子，趴在他的胸口媚眼如丝，但是，叶檀这忽然的起身，她便被打扰了。
    香凝小红嘴一噘：“哎，你刚喝了两口，就溜桌了好不好？”见他不吭声，又埋怨：“你不胜酒力，还回知青点？烂泥一样，根本走不动。”
    叶檀一听，摇了摇头：“我起来，倒点儿水喝。”
    有一小丝失望的杨香凝，也起身，想伺候。
    叶檀赶紧阻拦：“你别动，外屋黑，我来。”
    没想到黑灯瞎火一不留神，指尖碰触到了她的心口窝，杨香凝忍不住一把捂住，又想拉带一下叶檀的胳膊……叶檀却不解风情，早已从炕上下去。
    月光下。
    还没迈步，他穿着跨栏背心，一下裤子要掉……他吓一跳，赶紧捂住扎好……这是谁给他扒的裤子？
    不管了，他去外屋找水。
    可是刚才那个镜头，被杨香凝看个满眼，她瞬间一捂脸。
    “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才回来。
    他继续躺在了炕上，挨着杨香凝，侧过身，一把搂住她，抚摸着她光洁的裸背。
    月光下，她的面颊泛起来了桃红色，那樱唇，让人忍不住想啃几口。
    “你，那么盯着我干什么？”
    杨香凝明知故问后，连忙低头，脸颊倚住了他的胸口，自己的小心脏“砰砰砰”。
    “哦？不是说，为我穿那些小蕾丝吗？”
    “哎呀你好坏！”杨香凝听了，面颊绯红，扭捏着嘤嘤细语：“是，我已经……已经，”
    “已经穿了？”叶檀一跃而起。
    上手就扒衣服，他急切想看看，她媳妇穿上那玩意，究竟好不好看……？
    几把过后，春景乍现。
    这时候，叶檀再不主动，那就不叫男人。
    他俯身，朝着小樱桃上香了过去，随着怀里小妮子“嘤咛”一声。
    接下来，便满室皆春。
    良久摇曳后，杨香凝这小妮子，竟然还欲求不满，叶檀低语道：“你可能怀了，不能过度那个啥。”
    “呃？真的？”
    杨香凝面色一惊，两只小猫爪，瞬间将叶檀的上身推开到老远，杏眼瞪大，期待他的摇头。
    虽然叶檀老诈唬，但终究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所以将信将疑。现在由他亲口笃定，这大半夜的，的确回不过来神。
    但，他，却又点头，
    杨香凝傻了眼，“怎么会如此？哪有那么快的？”
    她急切捏了捏叶檀的俊脸：“你，是不是，还没有醒酒？说的都是酒话？醉话？”
    疑问完毕，又看向他。
    见他发呆，便又引了句：“你是太渴望要个宝宝了，所以你现在说的都是酒话？酒话是不做数的，对不对？”
    见他又摇头。
    杨香凝面色一苦，浑身一松，小猫爪从他的肩膀上垂下来，捂住了脸。
    良久，她松开手，“呃，可是我才18岁，我，我怎么就当妈了？我，我不想过早当妈，呜呜，我还是个孩子。”
    叶檀懵了，“你不愿意当妈？这个，我，我从来没想过，可是那天，不是你主动碰我的？”
    “是我是我，就是我，可那又能咋样？”
    杨香凝梨花带雨，摇着头，眼泪都甩在了叶檀的胸口，湿湿凉凉的……期待是期待，可是轮上真格的，谁都受不了。
    “你知道，你还没有来得及宝贝我，可又着急有孩子，那你，岂不是会移情别恋？我没好日子过了？”
    此刻，她为那天的自作聪明，而感到有一丝的后悔。
    “哎呀我恨死你恨死你！”
    她握紧小拳头，捶打着叶檀的胸口，发泄着委屈，“都怪你，你怎么不提早告诉我实情？”
    面对她的激动，
    叶檀挠挠脑勺。
    “不提早说？我想早说，但又担心你难以接受。”
    见她小肩膀耸动，他一把搂过来：“毕竟这一次就中招的概率只有万分之一。古代这叫‘坐床喜’，然而坐床喜恰巧就降临给了你我，躲也躲不掉。”
    杨香凝小肩膀又一耸，无限委屈。
    “我，我，我当时，只是不想把干净身子、去便宜给一个老头子，所以才心甘情愿给了你。可是从来没想过一次就怀孕……这么早，我还没玩够，呜呜。”
    “还没玩够！”
    叶檀玩味这句，依然不解风情，小声问：“你后悔了？”
    “呜呜，”杨香凝又是一阵复杂，没有回答，只有小肩膀的一耸一耸，泣啜。
    没听到结果的叶檀，眉头皱了皱。
    “别哭了，会伤身体的，”他抬起手，为她擦着眼泪，摸着她的头发，“都是缘分，你我就认命吧。”
    “好了，老哭，小脸蛋就不美了。乖，放心吧，我有的是精力心疼你，也心疼孩子。保证不会让你觉得我没爱够你、没独宠你，而惹你心不甘！”
    语罢，他的大手又反复揉搓杨香凝的后背。
    “别想不开了，过去奶奶辈做童养媳的那一代，还不是12岁就当妈？从12岁一直生到52岁，不也活的挺好？所以你18岁了，咱也领证了，还有什么想不开？”
    “呜呜，”哽咽了几句，她推远他贴近的身子：“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呜呜，都怪你！”
    “还怪我什么？”
    “你为啥不早说？”
    “早说什么？”
    “我怀孕的事。”
    “呃，这，这早说晚说的，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我那天还跟着月半夏小篮子她们，玩了一个小时的跳房子，还有一天，玩了二次压草垛，呜呜呜。”
    “压草垛？跳房子？”叶檀震惊“你，你！疯了？”
    “没错，就是十几个人在我身上的那种！在草垛上乱滚，我因为个高，就排在先躺下头。十几个女孩子，就扑上来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这也太危险了，以后不许去。都多大了，还玩什么跳房子压草垛？这不是小孩才玩的吗？你怎么也去？”
    听着他严肃的质问，
    良久，
    杨香凝停止了哭泣。
    她有了几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她更体会到叶檀爱自己爱肚里的宝贝、毋庸置疑。
    在这一刻，她竟然又不后悔那一夜、着急把身子主动给他的冲动犯傻。
    表面上瞧，她为了逃避那个糟老头子的表白，选择叶檀叶知青糟蹋自己身子，是鲁莽武断，是意气用事。
    而现在看，竟是好运。
    对，绝对是好运来了。
    叶檀把丢在脚旁的蕾丝，都扒拉到一边，安抚着杨香凝，躺在炕上，同盖花被。
    杨香凝忽然有种满足感，面颊贴紧他的胸口。
    叶檀搂着她，轻轻拍她的后背，努力安抚，“乖，今生我护着你，护着孩子，放心，我不会移情别恋的。你不是说没玩够吗？那我一辈子疼你宠你陪你玩，别担心。”
    “嗯，”
    “听话，宝贝，乖，睡吧！”
    随着叶檀的臂膀压过来，贴紧杨香凝的面颊，她的小脸缩在心爱男人的臂弯，在他的暖语里，身心融化成水。
    不再说话，二人睡去。